高級?段辰則心里咯噔,蛾子就算了,這只怎么知道他已晉升高級?
連他都是探查到蛾子的具體小境界后才確定自己的等級上限提升到了高級。
另外,外面的蚊子被證實并不是怕生命系,那又為什么只怕他而不怕那個三級?他跟那位三級之間,除了經驗和等級上限外,應該沒什么不同。
他在意識里再三詢問楚凱,楚凱給出的答案卻很模糊。
楚凱:非常舒糊~
楚凱:特別舒糊~
楚凱:比另一個舒糊~
比另一個舒服?段辰則若有所思,也就是說,高級生命系散發出的能量,本身就要比低級的讓人舒服?
段辰則的疑惑無人能答。
放眼整個華夏,東西部最高的都只有五級,只白熊有個死掉的六級,他能問誰去?
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一個特別的姐姐,那位似乎失蹤前就在沖擊六級,也不知成功沒有。
不過成不成功都跟他沒關系,人都失蹤了。
原先如果說還能摸著石頭過河,現如今連可以摸的石頭都沒有,也說不上是幸運還是不幸。
不過現在多想無益,就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就算上限確定是六級又能怎樣,容量只有三級。
只是如此一來,別說扮豬吃虎,只能是虎落平陽——當務之急當然是不要暴露自己是“虎”。
欺不欺另說,角度不同,高度不同,期待與籌謀自然也不同。
五級以下的生命系待遇,跟五級的能一樣嗎?
東部完全是因為人少事多,所以能看到五級遍地跑,甚至海邊有小聚落的異獸出沒時還能看到附近生命系扎堆“赴宴”,為了個蝦肉一言不合打起來的生命系比比皆是。
反觀西部這邊,能上每月片區廣播的生命系都是畢博文覃晴之流,間或有冉成濟這種死去的四級出來刷個存在感,卻從未聽說過有五級的出現,還是他進入兵方視線后才知道西部有個叫裴清的五級,但也僅此而已。
西部有五級生命系,名字叫裴清,鎮守Q省,也就是如今的華夏首都。
就是他知道的全部情報。
如今這邊敢把他帶著遍地跑,一個是他自己提出要用異獸異植的能量修補自身,另一個也因他的等級不足五級,沒有過分保護起來的必要。
血液里的輻射濃度是固定的,這點是他遮不住的,只要他的實力在恢復,輻射濃度也會隨著整體機能的恢復而上升到正常水平。
再加上之前他在F段城的吐血,只要有心,弄點血去檢驗完全可以探查出來,不然94師的那位又怎會來試探他。
楚凱已經在段承則的撫摸下,放心露出自己肚皮,兩只小爪子還抓著他的手指不放,這種狀態讓夏明堂這個被針對了一路的十分心塞。
這差別待遇也太大了!
趁著段承則摸著毛絨生物陷入沉思,其余戰士開始盡可能快的恢復自己的異能。
因環境問題,土系異士只要腳踏土地就能持續恢復異能;同理,水系異士只要摸到水,異能恢復速度就比沒摸到時快上不少。
當然,同系同等級同境界下的人,雖然覺醒都會強化身體,但因為每個人的心境、際遇、習慣、思維的不同,異變方向也不同;方向不同,自然異能恢復的速度也不同。
就好比段承則這個異變方向為肌體活力感知的生命系,跟畢博文這種異變方向為活力快速恢復的生命系相比,他遇到這種高空速墜、群蚊撕咬、能量暴動的事,暈了不躺個一兩天絕對醒不來,而畢博文僅躺下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已經醒了。
醒了的畢博文一臉懵: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段承則看著這位據說才倒下不久的傳奇生命系,要不是他身體不允許、手上還有只抱著他不撒手的楚凱同學,都想鼓掌了。
多么強大的恢復水平,他也想要。
而畢博文爬起來,左右環視了一圈,也極其迅速的鎖定了某個擼鼠的陌生人。
他上下打量這位長相清秀身材驚悚的帶皮枯“尸”,心里瞬間確定這就是頭盔通訊中游隼營副營長卓永新提過的那個“小段”。
畢博文:“小段?”
對方嗓音嘶啞,顯然久未說話。
段承則沒用他之前高高在上的態度,反而十分平和:“我是段承則。”
夏明堂詫異看著這倆生命系:一個是曾經的陽光暖男,另一個是進來就開嘲諷的病號;陽光暖男現在死氣沉沉,開嘲諷的某人倒是心平氣和了,兩人之間一直沉默著,他這個團長夾在中間莫名多余。
畢博文沉默很久,才接上話:“我是畢博文。”
段承則頭一次見到西部生命系,表面穩如老狗,內心慌得一P:“久仰大名。”
可不久仰,從他到Y省以來,云薇也就算了,就知道是個嬌嬌公主,倒是這個畢博文,不僅Y省,連G省的都非常喜歡他,戰士們說話動堪就是“從前畢博文在的時候啊”。
可惜,長期混跡在東部的段姓某人,見過的生命系打招呼都是互開嘲諷,言語不行就上手。
沒有什么是打一架不能解決的,如果有,下死手!
#東部土鱉不知如何和平互吹,在線等,特別急#
如果是出事前,以畢博文的性子應該瞬間自謙,然后笑瞇瞇摸清新人的底,再拉上關系;可惜如今,他心知上面派人來找的不是他,是面前這位帶皮枯尸,而他不過是順帶的。
畢博文頓時沒了搭話的興致,他低下頭,閉上了眼睛。
夏明堂看著這倆生命系之間堪稱凝固的氣氛,不得不自己找話。
夏明堂:“之前咱們下來找了半個多月都不見你,小畢,你能回來可太好了。”
“確實好,本病號終于不用被壓榨了,”段承則鬼使神差找到了重點,他捅捅夏明堂,滿臉期待,“我什么時候能回G省?”
夏明堂冷哼一聲:“隊友還沒找到,就打算開溜了?小段同志,護著你的游隼營和四營的人,你有想過他們的感受嗎?”
夏明堂一番話雖是對段承則說的,但在畢博文看來,分明就是問他:你倒是活了,你的隊友呢?你這么自私對得起掏心掏肺護著你的戰士和信任你的云薇嗎?
從掉下來到現在,畢博文在經歷了親眼看到護衛戰士慘死、親手把云薇丟給洞穴野獸后,就不停在道德與生存之間猶豫徘徊。
他心中仿佛有兩個小人不停掐架:一個說“見死不救罪大惡極,為了茍活把妹妹丟給野獸更是卑鄙,應該去死”,另一個說“活都活得艱難,還遵循那些迂腐的東西做什么,生存是第一要務,作為生命系,當然要活著才有價值”。
他內心的矛盾,原被地下惡劣的生存環境所壓制,暫時顧生存而不想道德問題,因為那時只有他一人;而現在,夏明堂直截了當的質問讓他再也避不開這個問題,本來就不是來救他的,他只是個意外罷了,是死是活完全不重要。
“我不重要。”畢博文心道,他心神一振,當著眾人的面吐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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