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駱茜醒來。
一個星期后,駱茜轉出重癥監(jiān)護室。
VIP病房。
駱茜靠在床頭,抓著手機笑得前仰后倒,完全看不出十天前她還游走在死亡邊緣。
手機正在進行視頻通話,視頻那頭顯示的是駱鼎身處一座寺廟之中。
孫女闖過鬼門關,駱老太君大喜過望,率領趙嬸、駱鼎等人前往寺廟還愿。
“你還笑,你還笑,你這個沒良心的。”菩提樹下,駱鼎恨得隔著屏幕手戳著駱茜的額頭,憤懣道:“如果不是你出事,我就不用陪著奶奶來還愿。如果不是來還愿,我就不會被奶奶硬生生逼到這里來拜送子觀音。”
說話間,駱鼎將手機調了個方向,顯示的正好是觀音堂。隱約可見駱老太君帶著趙嬸等人雙掌合十的跪拜在送子觀音前虔誠的祈禱。
“哥啊,你怎么不去拜拜啊!”駱茜不嫌事大的說。
“我婚都沒結,拜個屁?”
“哥,哪怕你婚都沒結,但給奶奶抱幾個曾孫回來的可能性還是蠻大的。”臉上依舊帶著看好戲的笑,駱茜將靠著的枕頭挪了挪,挪得舒服了,她又道:“前些時奶奶說過不指望你結婚了,只指望你給她抱幾個曾孫回來就行。”
“奶奶這話什么意思?當我是Z豬?”
“嚯嚯,原來你還是蠻有自知之明的嘛。”
駱鼎氣得瞪著眼睛,“SISI……”
“好好好,哪怕你是Z豬,那也是這個世上最漂亮最溫柔最有情趣最得人喜愛的Z豬。”
駱茜的話才落地,寧可推門進來,看她笑得開懷,寧可問:“什么事笑得這么開心?牙齒都快笑掉地上了。”
“我哥,你看……”
將提在手中的雞湯放在床頭柜上,寧可湊近手機看,那一頭駱鼎笑容滿面的沖著她擺了擺手,“COCO,今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倒是你,陪著奶奶去還愿,又是爬山又是三拜九叩的,膝蓋磨破皮了吧?”
“放心,我在膝蓋那里戴了兩層護膝。”
“哥啊,你這心一點也不誠,也不怕得罪菩薩?然后菩薩在震怒中又讓我滑一次山坡?”駱茜說。
“你個烏鴉嘴……”
駱鼎和駱茜就是這種說話不超過三句就開始扛精的兄妹,寧可由了他們去,逕自提著雞湯去廚房。
把雞湯倒了些碗中,她側耳聽了聽,駱家兄妹還在互掐。
她想了想,掏出手機,撥號。
對面依舊是機械的提示音。
這個蒙烈,都十天了居然還把她在黑名單里掛著。
真是……
她又撥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那一頭羽丫頭興奮的看向辦公桌對面的人,“頭兒,可可姐的電話,肯定是她回來了。”
蒙烈在電腦上辦公的手頓了頓。
羽丫頭滑開手機,摁免提,興奮的說:“可可姐,是不是已經(jīng)回來了?在機場嗎?要不要我去接你?”
“丫頭,不好意思,我要續(xù)假。”
“續(xù)假?”羽丫頭的聲音拔高八度,然后看向蒙烈……
頭兒臉上一派平靜不辯喜怒。
越是平靜,越是事大。
可可姐啊,你再不回,我們都沒好日子過了。
不敢再看蒙烈方向,羽丫頭沖著手機小心翼翼的問:“可可姐,為什么要續(xù)假?駱茜還在重癥病房?”
“不,已經(jīng)轉出來了。”
“那說明駱茜沒事了?”
“應該沒事了吧。”
“可可姐啊。”又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他們頭兒一眼,羽丫頭接著語重心長的說:“你在烈風集團工作的時間不長,這個十天假還是看在……看在駱茜是我們烈風集團的形象代言人份上才給你的。至于這個續(xù)假,我不能做決定,我建議你和頭兒請示請示。”
“他把我拉到了黑名單,我怎么和他請示?要不你替我請示?”
“這個……”
羽丫頭為難的摸著腦袋看向蒙烈。
頭兒一動不動,臉上依舊辯不出喜怒。
眼睛轉了轉,羽丫頭說:“可可姐,你看這樣好不好?要不你今天回來,親自向頭兒請假。保不準頭兒準了呢?然后你再乘飛機趕回B市,也不耽擱照顧駱茜對不對?”
“鼎鼎和奶奶給SISI還愿去了,今天就我一個照顧SISI,不能離開。”
寧可的話才落地,接著耳聽得傳來‘啪’的一聲,很顯然是茶杯撞地的碎裂音,她問:“怎么了?”
看著一地碎片,羽丫頭“咳”了聲,說:“水太燙,不小心杯子掉地上了。這樣吧可可姐,我先幫你向頭兒請示請示,等會給你回電話。”
“好的,謝謝你丫頭。”
“客氣,客氣。”
掛了電話,羽丫頭看著筆挺站立的蒙烈,她吞了吞口水,說:“頭兒……”
“你要她一輩子都別回來了。”語畢,也不待羽丫頭說話,蒙烈大步走出辦公室。
不一時,宮一縮頭縮腦的溜進來,看著一地碎片,他指了指蒙烈離開的方向,問:“頭兒砸的?”
“要不然呢?”羽丫頭翻了個白眼。
湊近了些,宮一拐著羽丫頭的胳膊,問:“你有沒有問那些花怎么辦?”
雖然想盡一切辦法給那些花保鮮,但經(jīng)不住日子長啊,十天了,有很多花明顯有枯萎的節(jié)奏。
“別提花了。”羽丫頭一邊認命的抓過掃帚打掃著辦公室的一地碎片,一邊把寧可剛才要續(xù)假的事說了個大概。
“續(xù)假?”宮一驚呼。我的個神啦,別說續(xù)一天假,就是續(xù)個半天假頭兒都等不了的。這十天已經(jīng)創(chuàng)下頭兒等人的極限。他又道:“你沒想個理由把小嫂子給誆回來再說?”
“能不想嗎?我都想到把可可姐誆回來讓頭兒先求婚再說。但是,可可姐說什么駱茜現(xiàn)在沒人照顧,還說什么駱鼎、老太君去還愿的事。頭兒聽到可可姐提駱鼎就氣得摔了茶杯。”
摸了摸頭,宮一說:“事情不好辦啊。”
與此同時,蒙烈走在玫瑰鋪就的道路上,身后的玫瑰花一地支離破碎。
一直走到稻香村,看著滿屋頂或新鮮或枯萎的玫瑰花,蒙烈的眼神空洞而遙遠的落在眼前的碧云湖。
接著,他撥打電話。
“安排人,把這些玫瑰花都給我扔了。”
“……”
“扔湖里喂魚。”
“……”
“不扔它們,我就扔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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