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萬咬牙扔出去，安靜的按摩治療計劃也終于開始了，不出意外的話，一個多月后，等美女同學猛然發現自己身上真出現了奇跡，然后，大家都能解脫了。

    現在，馬天佑也開始有了如釋重負之感，1000萬砸都砸出去了，再如何讓他心痛，也沒要再去想了。

    該投入精力思考趙瑞陽和禹南花園的事了。

    這幾天，趙瑞陽給馬天佑都打過兩次電話了，要不說喝酒，要不就是旁敲側擊。

    甚至，還安排徐莉，跑來馬天佑跟前表示噓寒問暖之意。

    果然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啊。

    馬天佑始終只回復了一句話：正在查資料，暫無頭緒。

    這幾天，他也確實在抽空查資料，也確實暫無頭緒。

    禹南日報社的閱覽室，掛著有來自全國各地的好幾十份主流報紙，這幾天，馬天佑閱報無數，只為了找一些各地城市有關商品房市場的調查和相關報道。

    可惜，除了一些商品房改革政策層面的宣講，馬天佑很難找出一篇深入報道當地樓市的新聞。偶爾有一兩篇調查分析，實際上跟他做過的那篇稿子，本質上都差不多，相當于給老百姓以講故事的形式普及一下商品房這個新概念。

    真沒啥人愿意買房子，似乎到處都一樣。

    這個年頭沒有互聯網，要搜集信息很麻煩，只能靠翻報紙，報紙也是最主要最重要的媒介傳播渠道。

    馬天佑當然知道，禹南日報社每天每周更新的那好幾十份主流報紙，實際上不是花錢訂的，是用自己的報紙跟其他報社交換的。

    這是這個年頭各地之間最主要的媒體信息互換模式。

    電視臺看著很風光，一堆什么明星主持，實際上地位一直低于報社，行業外人士要是有心，只要從某個活動中的媒體排名就能看出來了。

    報紙，又有很強的區域性，能覆蓋全國的報紙，除了個別央媒，別的報紙都做不到，市場化的都市類報紙更做不到。

    而馬天佑想找的信息，更多是想在各地都市類媒體，包括財經類，最好是房地產行業的報紙上去找。

    可惜，禹南日報是黨報，跟各地同行交換回來的大部分報紙也是黨報。而現在，馬天佑也不知道房地產有沒有行業報紙了。

    馬天佑這幾天翻了有好幾百份報紙，沒找到多少覺得有用的信息。

    然后，他也有些煩惱了，趙瑞陽的便宜可不是好占的，真要弄不出一個有點用處的主意，到時候都不知道該跟人家怎么交待了。

    這幾天，馬天佑只要一有空，一是去翻報紙，二是反復思考對比福德批發市場與禹南花園，想從兩者之間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共通性出來。

    只是這種共通性，他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來。

    煩的時候，他甚至希望能穿越或重生回來一位房產業的人士，不需要什么大佬，只需要有一定經驗，了解一些這個年代商品房市場萌芽階段的特點就行了。

    然后，大家認識了，給他來個“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覺。

    現在，馬天佑總覺得自己的思維像是卡在什么地方，具體卡在了什么地方，他又不明白。

    福德批發市場，跟禹南花園，一個是商業地產，一個是商品住宅，可比性確實太差了。

    10月26日上午，馬天佑又鉆進報社閱覽室翻了一陣報紙，感覺了然無趣，然后只好開車去紅陽地產找趙瑞陽聊聊。

    一是說明一下難有進展的現實，二是想透過紅陽地產，看能不能了解到省城蜀都目前商品房市場的真實情況。

    馬天佑這幾天翻報紙，省城的報紙看得最細也最多，可惜沒能找到什么讓他眼前一亮的思路，對于商品房的報道，跟其他地方都差不多。

    馬天佑也知道，自己就是開車去省城跑一趟，大概也調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記者這個身份，想深入了解某個行業并不一定行得通，除非人家真愿意告訴你一些本來藏得很深的信息。

    這種事，馬天佑前世在干IT記者那些年，體會很深。記者如果不能成為一個行業的信息專家，在行業人士眼里，其實就跟傻子差不多，只配當一個替別人宣傳的工具。

    面對這個年代的房地產行業，馬天佑就覺得自己是個傻子，要想成為讓人尊重的專家型記者，沒個幾年的積累，同時又不斷跟行業精英人士交流，根本就不可能。

    市場的真相，永遠都被隱藏在一個行業的最深處，因為其中牽扯到太多利益。

    10月26日上午10點，馬天佑直接上門，敲開了趙瑞陽的董事長辦公室。

    簡短說明情況和來意后，趙瑞陽微微皺起了眉頭。

    看來，高人有時候也不大好使啊。

    “馬顧問，調查研究的事，倒也不用太急，你如此用心幫忙，我們是非常感謝的。至于蜀都的市場情況，其實我們雖然去做過調查，也談不上有多了解，同行嘛，人家始終都有些防著你，交淺了就不可能言深。

    說實話，我知道，我們也讓馬顧問為難了。福德批發市場畢竟特殊，這個情況我們也研究過的，馬顧問當初天馬行空的秋交會活動策劃，用在牛德福那里簡直是絕了，可也只能用在他那里。

    批發市場賣的是商鋪，人家買來是做投資，生意一開張可能很快就能賺錢了。我們賣的住房，是買來讓人住的……

    額……馬顧問？”

    趙瑞陽嘴里正滔滔不絕，突然見馬天佑居然像是走神了，心里有些生氣，只好提醒一下。

    要是公司員工誰敢在他講話時走神，趙瑞陽早就批頭蓋臉罵過去了。

    卻見馬天佑突然有些興奮地一站而起，還摸根煙點上了。

    “陽哥，我可能有點思路了，現在，我需要一間辦公室，好好考慮一下。”

    “馬顧問，你不是在我們公司有辦公室嗎”，趙瑞陽笑了，“對了，我都忘了，你應該還沒進去坐過一屁股呢。馬顧問請稍等，我讓徐莉上來為你服務。”

    趙瑞陽叫了一聲辦公室外間的文秘姑娘，讓她電話通知徐莉馬上上來，這時候見馬天佑抽著煙，旁若無人地埋頭思考，就覺得這馬顧問恐怕是真找到什么靈感了。

    果然是文化人啊，這靈感是不是像那尿意一樣，不知道它什么時候突然就來了？

    然后，趙瑞陽覺得自己這個聯想很有水平，很文化人……

    如果馬天佑知道了，恐怕會懟他一句——

    你丫前列腺腫了吧，老愛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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