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再見，也要等他來世了。
而那個時候的他，早已經不知道她是誰了。
臨清雨不知道說什么好。
說實話，如果剛才他沒有化作帝九淵的樣子，她就算是拼了命，也會殺了他的。
可是萬萬沒想到，他會說這樣一番話。
現在，她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你……”
“你跟他，成親了嗎？”
臨清雨心里是有些怪異的，這個長得跟帝九淵一模一樣的人問她，有沒有跟帝九淵成親，怎么想怎么覺得別扭。
“還沒。”
男人看著她的小臉，忍不住勾唇笑了，“真可惜，看不到你嫁給他的那一天，也喝不了你們的喜酒了。”
臨清雨微微擰眉，“有沒有辦法，讓你留下來，不消散？”
剛才他對她說了那些話，她覺得心里悶悶的，忽然有一種強烈的愿望，想讓他活下來。
“我生來就是為了守護雪域零花，現在雪域零花交給了你，我只能消散在世間。”男人看著她，淡淡勾起唇角，“你是舍不得我死嗎？還是……你只是舍不得我這個‘帝九淵’死？”
“你是個好人。”臨清雨看著他，“我希望，這世間的好人，都可以平安無憂的活著。”
“所以，你是在擔心我這縷靈氣，對嗎？”
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也有人會擔心他。
“是。”臨清雨認真點頭，“有沒有辦法可以讓你活下來……”
“沒辦法。”男人搖了搖頭，淡然一笑，“你該走了。”
他緩緩將她松開，后退了兩步，“希望你跟他可以幸福一世。”
男人看著她，一步步后退。
眼前的場景忽然變了。
草地變成了皚皚白雪。
草長鶯飛的畫面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大雪紛飛。
她看到那個男人一步步后退，距離她越來越遠。
“九淵！”她不知要如何稱呼他，只能這樣喊他。
男人嘴角挑起一抹笑容。
她喊他九淵。
至少在這一刻，她把他當做了最愛的人。
如此，便足夠了。
臨清雨想要跑過去拉住他，可是明明他們之間的距離不遠，她卻怎么都夠不到他。
她只看到，一道流光朝她飛了過來，落入了她眉心，然后那個男人不見了蹤影。
臨清雨忽然覺得渾身上下的靈氣濃郁了許多。
她這才想起之前那個男人對她說的話。
他說，要助她將雪域零花安穩的帶回夜殤宮。
就在這時，那道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你這小丫頭，倒是讓人意外，這么多年，從沒有人能通過這里的考驗，沒想到你這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竟然通過了。”
“你又是誰？”
這是她剛來到這里時的那個蒼老的聲音。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我只是這天地間無比渺小的人罷了。”
“既如此，告辭。”
臨清雨邁步剛要走，那道聲音忽然又響了起來，“等等。”
臨清雨停下腳步，“前輩還有事？”
“嘖。”臨清雨聽到那個人嘆了一聲，“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臨清雨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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