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說他叫姜仁浩,他是帶孩子去首爾治哮喘病的。
顏沖沒有聽過他的名字,于是便問他是干什么的。
他說他曾經(jīng)是一個美術(shù)老師,但是妻子過世了,孩子也得了哮喘病。
因為替孩子治病的事兒,暫時沒有穩(wěn)定的工作,誰知道竟然又遇見了這樣的事情。
雖然他的身上并沒有帶什么畫板之類的東西,但顏沖倒是記得他在沒事兒的時候,好像是在角落里面拿普通的筆記本寫寫畫畫的,逗自己的女兒開心。
看起來是個好人。
顏沖點了點頭,道:“你放心,那個人我會注意的,你照顧好自己的女兒,別讓壞人打他的主意。”
顏沖這么一說,姜仁浩果然緊張了起來,連忙回去,把自己的女兒摟緊,不讓外人靠近。
經(jīng)過顏沖的觀察,逐漸發(fā)現(xiàn)除了姜仁浩之外,其他的幸存者們也有點奇怪,至少不是普通人。
其中有一對兒是一個健壯的男人帶著一個懷孕的婦女。
那個男人非常的強壯,比趙一兩還要粗上起碼三圈,基本上就是一個小號的海量重藏,除了沒帶彎刀和酒壺之外,戰(zhàn)斗能力絲毫都不差。
當初顏沖殺進這節(jié)車廂的時候,就是他在用衣服包裹著手臂,作為防止喪尸撕咬的保護,然后勇猛地跟喪尸對打在了一起。
三五個喪尸都近不了他的身。
如果沒有他的英勇戰(zhàn)斗,剩下的幸存者最起碼要少一半。
他的身上帶著紋身,穿著和說話的風格也很像是一個黑社會的大哥,但是他對自己的妻子卻非常的溫柔,這幾天一直忙上忙下的,幾乎可以說是無微不至。
這是一個外表粗獷,但內(nèi)心很溫情的男人。
他的妻子對他也很不錯,目光里充滿了愛情,總是讓他不要忙了,多休息一會兒,還幫他擦汗。
只不過她因為孩子已經(jīng)快足月了,行動不是很方便,所以并不經(jīng)常站起來,一遇到什么事情,就會肚子疼,把這個壯漢急得夠嗆。
另有一對兒三十歲多歲的夫妻,情況跟他們則正好相反。
男的看起來也挺溫柔,甚至可以說是軟弱,對外面的人非常的客氣,而對他的妻子也唯唯諾諾的,連大聲都不敢。
那女的卻神神叨叨的,經(jīng)常自說自話,有的時候還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說一些奇怪的話,甚至是大聲訓斥他,總之看起來不太正常的樣子。
此外還有兩個西裝革履的中年大叔,一看就是上層社會的人。
他們兩個并不認識,但是長得都非常有型,為人處世也都很有紳士風度,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他們兩個一個自稱是律師,另一個則自稱是牧師,總之都是比較有社會地位的人。
律師的身邊帶著一個年紀跟顏沖差不多大的女生。
這個女生也不太正常,目光略微有些呆滯,連話都說不清楚,每天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處于愣神狀態(tài)。
而她難得的清醒時間,表現(xiàn)得也很亢奮,不與任何人作交流,一般都是捂著耳朵,說外面的聲音很吵。
牧師則有一個二十多歲愣頭愣腦的小伙子作跟班,每天主動幫忙照顧那個女生。
律師方面也沒有阻止,反而表示了感謝。
此外還有一個帶著母親去首爾看病的中年人、一個高官模樣的胖子、一對出來旅游的退休姐妹,以及三個來自延邊朝鮮族的老棒子。
當然不管他們原來是什么身份,高官也好,黑道大哥也好,律政要人也好,宗教領(lǐng)袖也好,全都不敢對顏沖指手畫腳的。
當初也不是沒有人出來跟顏沖裝嗶,指責他怎么來得這么晚,為什么不先救婦女兒童什么的。
但是顏沖根本就沒理他,只是直接把他踢到在了地上,說了一句:“這人被感染了,要不怎么說胡話呢?”
然后一刀就給清理了。
對付這種人,顏沖根本就沒有拯救的必要。
所以后來這些人都對他保持了必要的“尊敬”,他們就算是再兇,也不過就是普通人罷了,并沒有拿著大刀殺穿整節(jié)車廂喪尸的本事。
再后來,他們又看到了顏沖召喚宮之櫻牛拉動火車的場面,以及神奇的消失本領(lǐng),再加上顏沖沒事兒的時候也不跟他們過多交流,所以大家之間的關(guān)系也比較融洽。
但是現(xiàn)在的顏沖盯著他們,一個個地掃過去,發(fā)現(xiàn)基本上每一家都有些問題,不是身體有病的,就是精神有病的。
然后顏沖又不由得想到,哪怕只有四十公里的時速,按照他們現(xiàn)在的速度,跑了這么多天,也該從雪山里出來了吧?
這可是韓國,又不是西伯利亞,屁大點的地方,怎么可能跑那么久?
什么時候俄羅斯和韓國之間,能夠不經(jīng)過別的國家就直接通火車了?
顏沖現(xiàn)在嚴重懷疑,他們現(xiàn)在之所以會被困在這里,就是因為他沒有激活相關(guān)的劇情,所以就只能一直待在這個雪山之上,甚至可能是一直在循環(huán)。
不過顏沖他們因為沒有重新遇見過之前停放的那些車廂,所以他就覺得好像是沒有走過回頭路。
但是系統(tǒng)的小技巧又怎么會那么輕易地被識破?
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可是很難分清場景的。
要知道顏沖的狐貍心中之術(shù)就已經(jīng)能夠做到很高級的迷惑了,而狐貍心中之術(shù)在系統(tǒng)的評級里,也不過就是個綠色技能罷了。
顏沖覺得再這么下去,恐怕再過幾個月他們也出不去。
他這邊只能不斷地催促鄧玉壺抓緊時間跟大家搞好關(guān)系,如果再搞不定的話,他恐怕就要自己出手了。
當然,鄧玉壺這邊被催得急了,在與這些幸存者說話的時候就會顯得很急躁。
不只是姜仁浩,其他的人也開始跟顏沖反應鄧玉壺的問題了,說他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
顏沖現(xiàn)在看向鄧玉壺的表情,也充滿了惋惜和無奈。
話說就憑你這本事,當年是怎么忽悠住趙一兩的呢?
顏沖因為有觀察模式,既然上了心,便開始暗中觀察他們的個人特點,然后采用不同的聊天方式跟大家搞好關(guān)系。
這些人也逐漸開始跟他吐露心聲。
幾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突然有一天,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周圍的場景似乎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脫離了雪山!
這招果然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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