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中秋之前,趙構(gòu)帶人回到了汴京。
草原一行的結(jié)果十分完美,當他展露了自己的博愛和勇武之后,整個人的聲望在整個草原都有了一個質(zhì)的提升。
他的意圖自然也就有了一個很不錯的結(jié)果。
比如那合不勒的七個兒子,就有兩個被他拉去了河中。
阻仆人、塔塔兒人等部族也皆是如此。
一批小二代領著老頭子分給自己的部落族人,策馬揚鞭,開始了自己的新生活了。
這是漠北各族徹底服軟的一種表現(xiàn)。
因為這種作為很明顯的是在削弱自身實力,是自我切割的一種。
漠北各部能乖乖的做到這一點,自然就可以被看做是他們對趙宋徹底臣服的表現(xiàn)了。
如愿以償?shù)内w構(gòu),滿面春風的離開了草原;氐姐昃┑牡谝粫r間就是把那些安心要留在中原的便宜兄弟和宗室耆老都要邀請一處,原因是什么呢?
他的便宜老子趙佶要不行了,不,不止是趙佶,連韋氏的身子都因為連日的陪護而欠安,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臥床不起了。
“官家放心,太妃去了后,奴婢自知道該怎么做。”
“朕從來不是言而無信之人。這件事你做的很好,朕放心,你也可以放心!
延福宮里,韋氏身前的一大宮女正跪在趙構(gòu)面前請罪。
在其他人眼中這絕對是那奴婢的一場滅頂之災,皇帝這明顯是遷怒了她。卻誰又知道表面上疾言厲色的皇帝,與這奴婢之間竟存在這那般不可告人的秘密關系呢?
皇帝可是難得的大孝子。
這些年里好吃的好玩的,流水般的被皇帝送入延福宮,對太上皇雖不能說有求必應,但也真的很恭順。有他前頭的趙桓做榜樣,那真是個人就是孝子的。對韋太妃呢,就更是孝順了。
家勢普通的韋家,近幾年其子弟姻親中多有人被提拔,或是五軍都督府,或是開封府,要么就是錦衣衛(wèi)和宮廷侍衛(wèi),雖然都是些不起眼的職位,要么就是被高高掛起吃閑飯的,但誰敢輕視韋家呢?
韋氏的老娘過壽時候,不提宮廷必到的賞賜,只說滿京城的文武權(quán)貴,有一家算一家,都要遞上帖子送份禮物。
雖然那禮物有輕有重,但這份體面才更是重要的不是?
甚至就連趙構(gòu)在塞外的時候,都沒有忘記在韋家老太太過壽的時候頒下賞賜。
結(jié)果,好端端的,太上與太妃卻在皇帝即將歸宮的時候先后病倒。
皇帝要不大怒才有怪。
“唉……”
寢宮里,趙構(gòu)對著頭上的朱紅帷帳不足嘆息。
這會真是他穿越兩世里首次這般的齷齪。
下毒!
不說趙佶和韋氏的身份,因為趙構(gòu)對這對夫妻的感情顯然都是偽裝出來的。他們只是趙構(gòu)這具肉體的父母。
但不管怎么說,用下毒這么齷齪的手段來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也是突破他的下限了。
趙構(gòu)想到了一句話——所謂的下限就是用來突破的。
當你為了現(xiàn)在的利益而尋找借口突破下限的時候,不遠的將來,你也必會為了未來的利益再次尋找借口突破下限。
趙構(gòu)覺得自己以后很可能會變得面目全非的。
但即便如此,趙佶和韋氏也要如此。
趙佶要一命嗚呼,省的不久后他的存在威脅到小皇帝;韋氏則只需要纏綿病榻,作為下一任皇帝的親祖母,大宋現(xiàn)在不需要一個輩分那么高的血親長輩。
誰讓韋氏不安分呢。她要能跟鄭皇后一樣沉得住氣,趙構(gòu)肯定不會算計她。
鄭皇后性情端謹,便是年少得寵之時,也從不見她囂張奢靡。政和元年(1111年)十月她被冊立為后,宮人為她制作冠服,鄭皇后深明大義,以其時國庫不多,冠服奢侈為由,命宮人改制貴妃時的舊日衣冠。
這不管是不是鄭皇后在故意表現(xiàn)自己的節(jié)儉,總之之后的二十多年里,起起伏伏的鄭皇后鄭太后卻始終能把“節(jié)儉”二字掛在身上。
這就足夠了!
不像韋氏。之前在趙佶后宮不得寵愛,如今一遭發(fā)跡,就有點得志猖狂的感覺。
初開始時還能壓著性子。畢竟真正的太后是鄭氏,而不是她。
但隨著時日見久,隨著鄭太后自覺的收縮起羽翼,隨著趙構(gòu)對韋家的恩賞越發(fā)增多,韋氏在延福宮內(nèi)的氣焰就止不住的囂張起來。
首先就是穿戴吃食,還有身邊伺候的婢女內(nèi)侍,韋氏的規(guī)格與鄭太后是等齊的。
其次是行為做派上,在幾次公開場合下,韋氏甚至敢與鄭太后肩并肩!
生活上的逐漸奢侈,行為作風上的日益夸大,以及對權(quán)利的過分擷取,都讓趙構(gòu)覺得自己的便宜兒子頭上不需要一個身體健康的親祖母。
但為了更好的制衡今后的太皇太后,趙構(gòu)又需要韋氏能活著。
她們兩個相互制衡,這才是最好的。
所以,趙構(gòu)的下手,某種意義上真的是出于公心。
如果他‘死’之后,大權(quán)再次被趙佶擷取,甚至趙佶都再出來復位。那他便是為華夏打下一片再輝煌的基業(yè),也擋不住趙大藝術(shù)家來敗家啊。
看看這趙佶執(zhí)政二十余年中的政績,真是太不堪入目了。
于是,趙佶就要病逝了。
也趁著趙構(gòu)帶著妻兒離開汴京的檔口,趙佶現(xiàn)在的重病,應該沒人會聯(lián)想到他身上的。
……
宋皇城前的寬闊大道,一水兒的青石鋪路,修繕得十分平坦整齊,也根本看不到百姓的身影。這里屬于禁區(qū),有的只有一隊隊身著鎧甲手持長矛大刀的殿前司禁軍,他們負責皇宮的警戒。
在這般森嚴的防護下,想越過他們混進皇宮,根本沒有任何的可能。
一輛馬車,太陽已到正中時,從這條街道的另一邊,由遠及近。
這馬車乍然一看似是很普通,可拉車的是兩匹純白色的良駒,馬車的周圍還有七八個便服勁裝的御前班值侍衛(wèi)跟隨著,一看里面坐著的就絕非普通之人。
轉(zhuǎn)眼間,馬車和人就已來到了皇城外大門口。
當值的禁軍立刻分出一隊人涌來。
“內(nèi)里可是王尚宮?”今天什么人在什么時候以怎樣的態(tài)勢出宮,宮門前當值的殿前司軍官清楚的很。
馬車內(nèi)立刻就響起了一個婦人溫和的聲音。
“正是老身,這是令牌!闭f著,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就走下了馬車?刹痪褪钱斀裥匣屎蟮娜槟该础
因為夫家早喪,在邢氏出嫁時就跟著一塊進了康王府。后來也跟著邢皇后進了宮,成為了皇后身邊的左右尚宮之一。
今朝王氏出宮,那可是奉了皇后的懿旨,前往韋家去探望老太太去了。
隨著韋氏不好的消息傳到外頭,韋家其他人如何了且不去說,老太太先就要不行了。
邢皇后前腳回宮收拾妥當,后腳就把人派出去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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