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嘆口氣,“所以這人情最好還是少欠些罷。”
“依我看,這位金姑娘,最好還是綁在納蘭家身上才是最好的,”馬佳宮女不懂別的,但卻很是吃驚于這一位金姑娘的能力,竟然能認識這么多大人物,在宮女太監(jiān)們淺薄的認知之中,總會是覺得認識大人物多寡成為評判一個人是否厲害的的標(biāo)準(zhǔn),所以馬佳宮女認為,最好還是讓金姑娘真心實意的為納蘭家出謀劃策才算是最好的,“若是能讓她入宮來伺候著娘娘,那么皇貴妃再厲害,那在娘娘這里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去。”
“人家不樂意,上次若不是我拿著這個去答應(yīng)她,她還不樂意幫襯我呢,”舒妃搖搖頭,“我既然答應(yīng)了人家,自然就是不能反悔了,不過你說的不錯,若是能夠讓她愿意幫著納蘭家,那就是最好了,入宮嘛,只怕是這幾年都不必了,皇貴妃那個女人,只怕是接下去要拼命盯著咱們永壽宮了,金姑娘再想為我想主意,這都是難了。”
“皇貴妃如今也真是,就知道對付著咱們娘娘,”馬佳宮女抱怨道,“宮里頭那么多嬪妃,別的不說,慶妃,穎妃,容嬪,這些都是最得寵的,皇貴妃不去盯著她們,倒是愛來管咱們的閑事,真是不知道她心里頭怎么想的。”馬佳宮女如此說,卻不知道皇貴妃的注意力,完全是因為舒妃自己不甘愿被搜宮這件事兒鬧出來的,金秀之前就提醒過舒妃,若是忤逆了皇貴妃,日后只怕是有無數(shù)的煩心事和麻煩會出現(xiàn),這個時候兩個人都下意識的忘記了,忘記了自己的挑釁,而只是記得別人對自己的不公正待遇,卻不想想,這種不公正的待遇,可能有些時候,還是出在自己的身上。
令皇貴妃心里頭怎么想,或許大家伙不知道,但她的心情,那么不用說,自然是好不到那里去,皇貴妃鎩羽而歸,回來強顏歡笑和福晉命婦們敷衍了幾番,打發(fā)了她們,又進了內(nèi)殿,坐下來木著臉一言不發(fā),馬有德壓根就不敢入內(nèi)殿伺候,和那個報信然后監(jiān)視永壽宮的小太監(jiān)、在順貞門把守不讓金秀逃出去的小太監(jiān),一起跪在了丹陛之下,跪在了冰天雪地里瑟瑟發(fā)抖,雖然心里頭害怕極了,卻是不敢求饒,也不敢離開這里,只能是跪著,等著皇貴妃消氣。
鬧了這么一會,天色已經(jīng)漸漸明亮,皇貴妃解開了大氅,又理了理云鬢,將頭上的珠玉都一概卸下,又喝了幾口參湯,在幾個宮女的伺候下躺進了床里,今個早上是正月初一,皇帝在前朝大宴群臣,晚間還是要回道后宮來陪著皇太后并后宮嬪妃皇子公主們吃飯的,晚上的大宴,當(dāng)然就是要皇貴妃主持,這是一年之中最要緊的場合,她可不容許自己個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半點妝容的失敗,或者是精神上的不充足,所以她必須要躺下來好生補眠,確保晚上出現(xiàn)在重華宮的合宮夜宴上,可以容光煥發(fā)。
鳴翠伺候著皇貴妃躺下了,皇貴妃閉上了雙眼,這才幽幽開口,“今個是正月初一,好日子,我也不能隨便發(fā)作咱們宮里頭的奴才,你出去告訴馬有德,今個的帳兒,都先記在他的身上,讓他這一次就要辦好,那個丫頭入宮的事兒。”
“若是這一次再辦不好,”皇貴妃將身子轉(zhuǎn)到了內(nèi)側(cè),靜下心來認認真真的睡覺,“那么就叫他自己個去積炭司當(dāng)差服役,不必再在我這跟前伺候了。”
“是。”積炭司乃是整個紫禁城最辛苦的地方,一般的奴才到了這個地方,只怕是用不了幾年,就會整個人都廢掉,這是幾乎等同于處死的懲罰了。
納蘭家的馬車一路平安的回府,到了府上,索綽羅氏臉上的慌亂之色這才稍微平復(fù)了一些,納蘭信芳出來迎接,見到母親如此,不免微微一愣,“這是怎么了?”
金秀朝著他擺擺手,示意不必在二門外問這些,到了內(nèi)室,金秀換下了丫鬟的衣裳,這才又帶著納蘭信芳,一起去找納蘭永寧,納蘭永寧正在和幾位客人一起看戲,金秀把他請出來,又把今個的事兒一說,納蘭永寧微微一驚,“那么金姑娘再不可入宮了。”
“我也是如此想的,”金秀點頭道,“只怕是再也不能去了。”
“金姑娘,”納蘭永寧看著金秀,若有所思,“你怎么認識十二皇子的?”
“上一次入宮拜見娘娘,夜里無事,出去走了走,故此遇到了十二皇子,”金秀沒有說起自己個在西北條子胡同外頭巧遇十二皇子的事兒,只是將舒妃的事兒說了一遍,“我給娘娘找了一個好臂助,”金秀笑道,“南氏托夢,說讓舒妃娘娘照拂十二阿哥,那么十二阿哥在娘娘跟前,彼此可以照應(yīng)一二。”
“可你……”納蘭永寧慢慢說道,“說過十二阿哥對于繼承大寶最無望。”
金秀不由得有些氣悶,難道這互相照拂,就一定要是繼承大寶嗎?“十二阿哥就算不繼承大寶,那么日后封貝勒貝子,亦或者是封王,也是極為可能的,娘娘橫豎膝下無子,那么有一位皇子親近些,總是好的。”
話說的不算錯,說完了這些,納蘭永寧不免有些愧疚,“金姑娘為了娘娘的事兒,入宮還得罪了皇貴妃,真是于心不安。”
“卻也不能夠怪寧老爺,”金秀笑道,這個正月初一的凌晨,過的可真夠刺激的,“今個幸好皇貴妃不得空,沒有來順貞門親自抓我,不然的話,就算是有福三爺幫襯,只怕我也逃不開了。”
“長貴和我言明,說是你那旗的都統(tǒng)木格似乎有針對你的意思,老夫會關(guān)注此事兒的,”納蘭永寧點點頭,“絕不會讓你吃了虧去,選秀去走個過場就是,不會再有別的風(fēng)波了。”
“多謝寧老爺,”金秀笑道,“只盼望著再呆在家里頭,和芳哥兒學(xué)一點東西起來,日后,也多一些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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