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宥宸驚嚇地整個人趴在馬背上不敢起身,蕓莞既擔心又害怕。
蕓莞努力地從后方追上了宥宸,伸出手去想讓弟弟抓住她,好脫離那受驚的瘋物,可是蕓莞胯下的白馬卻不巧被雪地里的石頭絆到前蹄,她本因裙子較窄馬鞍坐得就不穩,這一個踉蹌使得蕓莞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從馬上滑落,好在她雙腳靈巧地勾住了金羈才不至于摔落地上。
“啊~”一聲驚叫,連觀看的人都跟著心里一緊,因為蕓莞正頭朝下側吊在白馬的身上,綰髻隨著馬奔跑的節奏散開,烏黑亮麗地長發在雪地上舞動,好似飽蘸墨汁的筆在潔白的宣紙上龍飛鳳舞地創作。
神翊爍發現情況危急后,第一時間沖了過來,他盡量靠近蕓莞,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抓住蕓莞的胳膊將其拉起,正好獨孤曉夢也追了上來,于是神翊爍一個寸勁兒將蕓莞送入了獨孤曉夢的懷里,絲滑長發輕輕地拂過神翊爍的面頰,極短的瞬間竟傳來一股淡淡的香氣令他覺得異常好聞。
神翊爍本想將蕓莞拽上自己的馬,可突兀記起那天因聽到一句贊美的話都臉頰通紅的蕓莞,若大庭廣眾墜入一男子懷抱定會非常赧然。雖情況危急也應遵循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數,否則在眾目睽睽下男女如此親密定會引得浮想聯翩。
正巧獨孤曉夢趕到化解了神翊爍的踟躕,他才毫不猶豫地將蕓莞交給了曉夢。可神翊爍并不知道獨孤曉夢不喜歡蕓莞,但對獨孤曉夢來說很是慶幸,幸好她及時趕到接住了蕓莞,畢竟她抱著蕓莞總好過蕓莞陷入神翊爍的懷抱,對心上人臣服的她就像是個機警的獵犬,不愿主人受到任何獵物的迷惑。
宥宸聽到那聲驚呼,小心翼翼地回頭張望才發現姐姐差點從馬上摔落,他擔憂且害怕,整個人不自覺得就往一側偏過險些也從馬上墜落,慕容靖宇及時趕來將宥宸救下。
澤楓霖緊隨其后一躍跳上了那匹瘋馬,將其韁繩緊緊地拽著試圖把它勒停,但它調轉了方向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直地朝百官群臣沖去。
迎面而來的神翊爍拔出了鋒利的辰淵劍,刺穿了這瘋物的脖頸,“吁~”可憐的馬兒哀嚎一聲便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澤楓霖順勢翻身下馬背雙膝跪地,他暗暗慶幸自己的白馬沒有受驚,否則也會付出生命的代價,“謝三皇子搭救。”
“澤楓將軍才是英勇可嘉。”當著眾人面,神翊爍可受不起這般行禮,他趕緊下馬扶起澤楓霖,拔下了辰淵劍插回劍鞘,與澤楓霖互相攙扶著緩緩地走到看臺下。
“讓父皇受驚了,請父皇責罰兒臣。”神翊爍跪在地上,整個人趴在雪里,像是犯了滔天大罪一般。
“你何罪之有?”神翊翔瞇著眼睛審視道。
“父皇,兒臣濫殺無辜,是兒臣魯莽。”神翊爍認錯的態度很是虔誠。
“無辜?魯莽?”神翊翔自言自語著。
“皇上,都是微臣的錯,是微臣選錯了馬匹,與三皇子無關,請皇上降罪。”澤楓霖撲通跪倒在地,一邊磕頭一邊請神翊翔降罪。
此時,蕓莞與獨孤曉月也趕到了看臺下,見澤楓霖叩饒著,三皇子還跪在一旁不敢說話,她倆便趕緊跳下馬來一同請罪,難得這兩人會行動如此一致。
“皇上,要罰就罰我吧,請您高抬貴手,饒恕三皇子。”看著神翊爍埋在雪里的手凍得通紅,獨孤曉夢心疼地說道。
“皇上,一切都是因臣弟而起,作為姐姐,理應最先受罰,若不是爍翊王,澤楓將軍出手相救,后果定不堪設想,皇上仁慈,請降罪于小女。”蕓莞緊張地說道。
“你說朕仁慈,為何還要降罪于你?”神翊翔饒有興趣地望著跪地蜷縮的蕓莞。
“回皇上話,臣女未管教好家弟,按律也當治蕓莞的罪,不可牽連他人。”蕓莞猜不透皇上的心思。
“牽連他人?那為何你說你弟犯錯,卻要讓你承擔?”神翊翔質疑著。
“都是微臣的錯,請父皇息怒。”慕容靖宇發現這四人齊齊跪倒在看臺下,便帶著宥宸趕來請罪。
“駙馬也有罪?”神翊翔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
“回父皇話,因為宥宸也是小婿的弟弟,要責罰也應一同受罪。”慕容靖宇并沒搞清狀況,只聽到皇上說要蕓莞承擔,他雖不能與蕓莞同享福,若能與她共患難也未嘗不可。
祈盼吾心似君心,如辰如月如比鄰。不為同甘苦,只求結伴途,亦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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