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對峙是輸贏已定,是無法改變,早已擺脫僵持不下?墒揽笛壑,有很多不甘,他連帝王印引起的天翻地覆都沒見著,幾道強橫的氣浪,根本不足以平復(fù)他的期待。因此,他還想站起來,還想再戰(zhàn)。
先前的氣浪將他狠狠鑲進地中,令其躺在破碎的土塊里,狼狽不堪。他渾身衣袍早已破碎,其下血肉模糊,這等傷勢,再戰(zhàn)已不可能。可這個面如頑石的漢子咬著牙,就要站起,即便渾身骨骼盡碎,他也要嘗試著再控制帝王印。它還沒發(fā)揮出真正的實力,他也還有機會,所以他要試試,必須一試,否則會后悔!
“結(jié)束了。”
夏蕭揮動樸刀,以此結(jié)束這場比試。興許這和石永康想得不一樣,他還以為帝王印后還有肉體的互搏,可沒想到這場比試就這么草草結(jié)尾。以為是開始的對碰,其實是本場比試的高 潮,前奏和結(jié)尾,都被遺忘。
石永康的狀態(tài)比夏蕭想得要差,因此在一道氣浪下,鮮血于空中劃過,如一攤爛肉倒在地上,氣息萎靡。可夏蕭展開雙翼,雖說飛得慢,但還是回到不遠處的平地上。
經(jīng)過先前帝王印的氣浪沖刷,雪山四處變了樣,像提前來到夏天,很多矮處的薄雪都被融化成水?蔁o論它們?nèi)绾胃淖儯赝醯疃纯谇暗钠降囟急3种鹊臉幼,一片雪花也未少?br />
強者坐于此處,此處定安然無恙。可見夏蕭歸來,他們臉上的情緒皆有變化。
孫仲磊和管仲易對夏蕭點頭,他行過一禮,在阿燭的攙扶下往洞口中的地王殿走去。在任殿主以元氣將自己昏死的弟子接回時,問:
“下一場何時再戰(zhàn)?總不會等到明日吧?”
“不會,等我兩個時辰就好!
夏蕭回答的速度極快,離開后,他們就坐在此處等。這兩個時辰,他們也做不了什么,只用等待。
夫谷主看到夏蕭的背影,看到阿燭,暗自一笑,笑得狡黠,笑得心機。塔主也看向衣衫破碎的夏蕭,可和夫谷主考慮的事情完全不同,她在想是否讓羅晶棄權(quán),因為她昨日用虹眼看到的東西,已不是自己能抵擋的。若執(zhí)意比試,或許會和石永康一樣受重傷。
戰(zhàn)斗至此,學(xué)院和聯(lián)盟這邊的人都有重傷存在,他們傷勢極重,稍不注意,便會影響終生。塔主不想爭奪什么五大勢力的名號,因此不想讓自己的弟子受傷,所以準備棄權(quán)。可羅晶另有她想,只是還在猶豫。
夏蕭和阿燭的離開帶走在場人所有的話題,他們只是坐著,看著天空中的大球,它還未消失。
先前戰(zhàn)斗得太過激烈,他們都在關(guān)注誰贏誰輸,此時才有大把時間去觀察那個奇異的大球。球呈不規(guī)則的圓形,甚至像個橢圓,其中的元氣波動令其不斷泛起漣漪,數(shù)千米大的球因漣漪迸濺出極強的波動,令聯(lián)盟這邊的人好奇而震驚。
作為聯(lián)盟中最弱的存在,洪幫主已為這股氣息感到心驚,因為這股波動遠遠在自己之上。這等恐怖,令其更加不敢發(fā)言。學(xué)院的恐怖,他第一次親眼見到,而其中一個弟子就有堪比自己的能力,他有什么資本再口出狂言?不只是他,其余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震驚,這種招數(shù),不該由夏蕭那個實力釋放出來。而且他是如何將這些元氣聚集起來的?這也是個難解之謎。
比試中,夏蕭表現(xiàn)得很平常,甚至連藥丹都沒服用。那種輔助手段,比試沒有禁止,可有著傲氣的他們,誰會大肆利用藥丹來提升實力?
即便沒有任何外力幫助,夏蕭那一瞬的吐納,他們也永遠學(xué)不會,甚至看不透。一吐感應(yīng)天地,一納號召乾坤,調(diào)用元氣。這是何等的高深?常人不知,也難以想象,可夏蕭做到了,信手拈來的樣子像先天具有這項能力。
色彩斑斕,不斷變化著的光球中,那只石手因為主人已倒,且聯(lián)系未斷,逐漸失去威力。石手中的土行元氣不斷被四行元氣吸收碾碎,成了一團死物。最后,孫仲磊一揮手,光球化作萬千絲縷之氣,歸于各處,令這長白山山脈重得神秘及難以揣測之氣。只是其中石手,已從一座雪山,變成無數(shù)廢石渣滓,落地崩裂,化作一地碎石。這等規(guī)模,和原先相差太多。
其實輸贏已定,勝負已分,可學(xué)院這邊不開口,是給聯(lián)盟最后的尊重。但他們是放棄最后一局還是繼續(xù)戰(zhàn)斗,意義都不大,守護住的,也只是那么一點尊嚴。
誰也沒有說透,誰也沒有開口,他們只是喝著下人送來的熱茶,等著夏蕭回來。
地王殿中,夏蕭在阿燭的攙扶下走進自己房間。
“隨便包扎一下就好,反正一會還得受傷。”
“那你早晚得死,咋不直接躺著等死?”
阿燭一句反駁,令夏蕭險些笑出聲。
“跟誰學(xué)的歪理?”
“你啊,你最喜歡說歪理!
“放屁!”
夏蕭脫掉上衣,扯掉褲腿,讓阿燭給自己擦些藥。包不包扎其實都一樣,反正催動元氣后,恢復(fù)的速度一樣快。藥膏接觸肉體,帶來的陣陣酸爽令夏蕭雙眼惺忪,最后睜不開。
阿燭見著這些猙獰的傷口,一邊嘮叨一邊為他細心包扎,不過她手腳利索,不過一刻鐘便包扎完畢。她也算練得些本領(lǐng)。不過夏蕭一頭栽在床上的樣子,令阿燭吃了一驚,可痛意帶給夏蕭的困意,令其不想爬起來。
“誰讓你口出狂言?這下好了吧,一個多時辰后還要戰(zhàn)斗,還不如說下午再打。”
“你不懂,這樣他們才不會找麻煩。”
“就你懂!”
阿燭嬌嗔,夏蕭則躺在床上,痛意生出的困意令其小憩,不過他還是迷迷糊糊的指了指自己的背和腰。
“用那個藥水給我擦擦。”
阿燭知道夏蕭說的那個藥水是什么,便回房間取,然后給他擦揉。她學(xué)著夏蕭平時的樣子不斷搓,令其暗自叫爽。這種感覺很舒服,夏蕭迷迷糊糊的睡著,阿燭卻沒停止手中動作,甚至累出了汗。等元氣將夏蕭全身包裹,阿燭才坐到一邊,抹了把額頭的汗。
“累死了!
阿燭咕嚕咕嚕喝了兩大杯茶,在一邊等著夏蕭醒來。她才揉了不過十分鐘,便覺得好累,夏蕭平時一揉最起碼都是半個時辰。這么一想,真是辛苦他了。不過夏蕭太喜歡逞強,連續(xù)戰(zhàn)斗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干嘛這么熱衷?
其實夏蕭并不是好戰(zhàn)之人,也沒有一日不戰(zhàn)便心癢癢的強烈感覺,可他想解決問題,一直推脫下去自然不好。拖著疲倦的身子上去,再打敗敵人,比完整狀態(tài)贏的比試更令人重視。他一人代表不了學(xué)院,可能令聯(lián)盟知道,他們距離聯(lián)盟還有很遠的距離。
呼出幾口氣,阿燭注意著時間,怕夏蕭睡過頭?伤贿^半個時辰便坐起了身,雙手結(jié)印,開始恢復(fù)元氣。一個時辰的時間,足夠夏蕭恢復(fù)自身元氣,傷勢也能大概愈合。
阿燭撐著下巴,看著夏蕭,等他醒時,體內(nèi)沒有迸濺的元氣,也沒有多么大的氣勢,只有一句玩笑話。
“看什么看?我衣服都沒穿!
阿燭小臉一紅,扭過頭去,她又不是故意的,而且她先前也沒亂看。阿燭越想越虧,笑著回頭看了一眼。夏蕭身材勻稱,不算魁梧,可身體線條極為明顯,肌肉發(fā)達,像一頭健壯的野獸,將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了看似簡單的肌肉里。
穿上衣服,夏蕭咳了兩聲,阿燭立即起身,將小臉扭到門的方向,想表現(xiàn)出自己什么都沒看,可又有些心虛。
“走吧!”
夏蕭嘴角微微上揚,偶爾看一眼阿燭,她還有些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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