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所言虛實,可既然你都這么說,本駙馬還是留你不得,免得留下一個巨大隱患……”
“慕容駙馬,我奉勸你最好收起你的敵意,我若死在這里,未來二十年內(nèi),你蒙洛內(nèi)部就會陷入無盡紛爭,想要入主中原?怕也只能在夢里想想了……”
慕容斂與上官雁爭鋒相對,淡淡的語氣中充滿了濃濃的殺機和陰謀。
兩人僵持片刻,慕容斂這才語氣陰冷地說道:“上官公子,你這是在恐嚇我么?”
上官雁回道:“是不是恐嚇,慕容駙馬大可以賭一次試試,要賭么?”
一陣狂風吹襲而過,帶起無數(shù)黃沙彌漫。兩軍陣前,上官雁、慕容斂,策馬肅立,冷邃的四目,相對卻無言,但內(nèi)中所蘊含的蓬勃殺機,卻早已隨風彌漫開來。
最終……
“你走吧,希望你不要欺騙本駙馬,否則,無論在何方,我都會將你找出來,讓你痛不欲生!”
慕容斂最終選擇了妥協(xié),他不敢拿帝國的前程去和上官雁賭,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男人遠比想象的可怕,他所說的一切極有可能會成為現(xiàn)實。
“哈……”
上官雁輕笑一聲,輕捋了一下自己鬢……
“慕容駙馬,你也不是一個甘于寂寞的男人……”
丟下一句話,上官雁撥轉(zhuǎn)馬身,向這兩軍前方疾馳而去。
“全軍聽令!殺~”
“嗷嗷嗷~~”
慕容斂回到自己陣中,揮刀指向呼延部大軍,大吼一聲下達了出擊的軍令,上完鐵騎立馬爆一陣震耳欲聾的吶喊聲,齊齊策馬殺了過去……
上官雁聽著身后兩軍交戰(zhàn)震天廝殺聲時,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劉策,我已經(jīng)替你爭取足夠的時間了,接下來就看你這個手握兵權(quán)的庶族之,該如何把握良機,我迫不及待想看你積蓄實力席卷天下的畫面,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否則我會很生氣的……”
……
五月二十六,遠東……
“桀~~”
一聲鷹嘯長空,傳遞在空曠無人的回雁谷。
作為遠州和冀州的交接處,此刻氣氛卻是異常的冷肅……
遠州以巫山鎮(zhèn)為中心的據(jù)點處,足足集結(jié)了五十八萬大軍,遠遠望去,一座座軍營林立有序,一望無垠,無邊無際。
冀州這一邊,劉策的三萬大軍同樣駐扎在回雁谷入口,軍營駐扎錯落有致,兵力雖遠遠不及遠州大軍,但內(nèi)中人馬幾乎都是百戰(zhàn)精銳之師,同樣不容忽視。
劉、姜兩軍就這么隔著一道峽谷對峙,空氣中都散著烽火的味道。
遠州中軍大帳內(nèi)……
得知劉策要兵遠州的事后,姜澤親自督軍,調(diào)集了遠東各處能調(diào)動的所有人馬,分別駐扎在巫山鎮(zhèn)和漢陵方向,為的就是防備劉策突然進軍,以免被打個措手不及。
然而,現(xiàn)在的姜澤大軍雖然在人數(shù)上占有壓倒性到底優(yōu)勢,可他依舊是一臉的愁容。
因為,這次集結(jié)遠東各路大軍集結(jié)遠東,其他四省兵力都到了,唯有幽州和定州卻遲遲沒有任何動靜,讓他原定從遠州、定州、幽州三路奇兵合攻劉策取下冀州的計劃破滅了。
現(xiàn)在他麾下雖然有近七十萬大軍可以調(diào)動,但漢陵方面就分出去了十萬,用以防備冀州韓鋒跟張烈所部的進攻。
雖然姜澤現(xiàn)在還有五十八萬大軍,但由于回雁谷的地形,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和劉策保持對峙的姿態(tài)。
望著遠東地形圖,姜澤臉上滿是憂容,初聽劉策領(lǐng)軍向巫山鎮(zhèn)殺來之時,他是異常興奮,打算利用回雁谷的地形,用火神營和弓箭手守在谷口以逸待勞,殺他個措手不及振奮軍心。
可惜萬沒想到的是,劉策居然沒被怒火沖昏頭腦,在抵達回雁谷北邊入口時,居然也守在谷口安營扎寨,一時間雙方都陷入了一個僵持的局面,而且這局面已經(jīng)持續(xù)了有七天時間。
“這個劉策,年紀輕輕,居然這么沉的住氣,倒是讓本督有些刮目相看,怪不得我那二哥不惜將愛女嫁給他……”
正在看地形圖的姜澤,忍不住夸贊了劉策一句,但周圍的將領(lǐng)都聽的出,姜澤現(xiàn)在的心情是極度郁悶的。
“總督大人,要不要派遣小股部隊去回雁谷試探一下?”姜源對姜澤提議道。
姜澤搖搖頭說道:“回雁谷的地形我們都已經(jīng)探查過了,地勢險要,道路狹窄,根本就不適合大軍同時前進,萬一半道上遇到埋伏,只會白白折損人馬……”
姜渾聞言提議道:“總督大人,既然峽谷地勢險要,那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去埋伏一軍,萬一劉策大軍來攻,也好給他迎頭一擊!”
姜澤搖搖頭道:“以本督對劉策過往的了解,他怕是不會中計的,此人用兵大膽卻又不失謹慎,你能想到的,他也一定早已想到,萬一他們在谷內(nèi)提前埋伏一軍,那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么?”
姜渾點點頭,拱手說道:“總督大人所言甚是,末將失察了……”
姜澤揮揮手說道:“現(xiàn)在我們就在這里按兵不動,就和劉策比耐性,誰先沉不住氣動攻勢,那誰就輸?shù)袅诉@場戰(zhàn)爭,
本督這次是把整個遠東所有的資源全集中在這一戰(zhàn)上了,一旦失敗,以后這遠東就徹底成為劉策的地盤,
以現(xiàn)今天下這種局勢,劉策有了遠東這片基業(yè),塞外胡患又被彌平,就再也沒人能阻止他安心展,
只要給他十年時間,就能領(lǐng)一支數(shù)十萬鐵騎橫掃中原,再也無人可以抵擋,
而世家治世的局面,怕是要在我們這代人手中終結(jié)了,一旦生這樣的事,你我在場諸位就都是世家的罪人!還請諸位打起精神,務(wù)必贏下這場關(guān)乎天下格局的戰(zhàn)爭!”
“謹遵總督大人之命~”
帳內(nèi)眾將齊齊吶喊沉喝,臉上滿是堅毅的神情。
劉策大營,主帳……
許文靜手持一條教鞭,指著帳中心安放著的一座沙盤,上面滿是巫山鎮(zhèn)敵軍大營和己方大營分布地。
“……這一處是姜源所部四萬戰(zhàn)兵的營地,糧草輜重依屬下估計就在巫山鎮(zhèn)延后十里之地,
周圍也怕是有重兵把守,若要強攻,就必須要一口氣連破三十六座營寨,實為非明智之舉,
所以屬下建議我軍現(xiàn)在應(yīng)該繼續(xù)保持與姜澤大軍對峙之態(tài),等待時機成熟再直取中軍……”
許文靜一口氣說完自己的分析,向主案上劉策行了一禮后就退到自己席位之上。
劉策面色冷峻,一雙虎眸死死盯著那張沙盤,過了良久,開口問道:“幽州和定州那邊的情形怎么樣了?”
許文靜聞言說道:“葉總司和王爺還在與那里的世家周旋,不過以目前的情形來看,似乎已經(jīng)有所收效,至少兩省世家都沒有響應(yīng)總督府號召就足以說明一切……”
劉策微頜一下眼眸,事實上這也是在意料之中,這兩年軍督府對這兩省得滲透就一直沒有停止過,這幾年來,那兩省軍民都是心向軍督府這一邊的。
當然這也得多謝姜潯的幫助,他對此是不聞不問,似乎樂于見到這樣的事生似的。
有時候姜潯的表現(xiàn)也讓劉策感到莫名其妙,雖然自己和姜若顏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在,但這畢竟事關(guān)姜家根基,自己和姜家再親也只是外姓,他怎么那么樂意見到自己將遠東的格局打破呢?
倒是姜澤到遠東后一頓強烈有力的反擊,反而讓劉策習(xí)慣了些,那才是一個世家豪門該有的做法……
不過,無關(guān)緊的要事劉策也不會去深究,目前只要打贏這一場戰(zhàn)爭就是了。
按許文靜戰(zhàn)略里提到,想要取得遠東實際控制權(quán),姜家是繞不過去的坎,但姜家在遠東根基深厚,必須要先分化他的勢力。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遠東士族出現(xiàn)同仇敵愾的局面,否則接下來的戰(zhàn)斗就會異常艱辛,就算強行用武力征服遠東,也會有一堆數(shù)之不盡的善后事宜等著自己處理。
想到這里,劉策對許文靜說道:“密切留意姜家的動向,幽州、定州不響應(yīng)總督府號召,定會引起姜澤的懷疑,
他也必然會派人去察探游說,一定不能讓他們得逞!”
許文靜說道:“軍督大人安心,屬下已經(jīng)準備妥善,不會讓姜澤得逞的……”
“嗯……”
劉策閉目沉吟一聲,聽不出有任何感情在里面。
大概沉寂了半刻鐘時間,劉策忽然說道:“五十八萬大軍,為了對付本軍督,姜澤真是好大的手筆啊,不過這樣也好,正好一戰(zhàn)將遠東所有反對本軍督的勢力一股腦全部掃清,也省了日后再去費時一州一縣的去安撫!
許文靜點頭附和道:“軍督大人所言甚是,而且,五十八萬大軍的糧草輜重也是一筆巨大負擔,
按一名軍士一日三升米算,五十八萬人一日就要吃掉一萬七千多石米,一個月就是五十多萬石,這還不包括騾馬、民夫和漢陵的十萬軍隊,
姜澤縱使有整個遠東作為后勤,他又能支撐多久,就算他能撐的住,時間一久,遠東各府百姓也定會生有怨言,這樣一來其后方就會不穩(wěn)……”
劉策聞言,睜開眼簾說道:“你說的沒錯,這場戰(zhàn)爭就是要熬,我冀州雖然只有一省之地,
但八萬大軍的糧餉還是支撐的起,在幽州和定州局勢明朗前,就看誰熬的過誰。”
許文靜深以為然,現(xiàn)在就等著幽州和定州的消息傳遞,一旦形式明朗,就是與姜澤展開決斗的時機。
整個遠東歸屬之戰(zhàn),對劉策來說,就只有一場主戰(zhàn)役,就是與巫山鎮(zhèn)守軍的這場戰(zhàn)役。
贏,整個遠東將落入劉策手中,那以后就能獲取源源不斷的資源,成為大周雄居一方的席軍閥,到那時無論應(yīng)對塞外的蒙洛人,還是中原各地的亂局,都能做到游刃有余。
輸,劉策將一無所有,包括眼下所擁有的一切也全給他人做嫁衣裳……
不過,劉策相信自己一定能贏,就算是為了楊帆、林溫、五千精衛(wèi)營將士復(fù)仇,他也絕不允許自己輸?shù)暨@場戰(zhàn)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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