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確定,這人和東西……還在這太華山之中嗎?”
太華山,已然帶著人搜尋了一天一夜,卻依然沒有半點收獲的吳皋。終于開口開口,面無表情地對著一旁自家的三弟問道。
“二哥,你還不信我嗎?而且這種事你就算是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胡言啊!”
奉祀侯府的老三聞言也急了,一把直接抓過身邊的一仆從打扮人,繼而道:“二哥若是還不信的話……吳安,吳安當時跟我一起追的人。你問問他,這人是不是了太華山,而后一直沒有下來過!”
“二爺,確是如此,”仆從打扮的人恭聲道。
眼前這吳安和白一、白二一樣,都是世代侍奉主家的仆從,是絕對不敢對主家說話。
因而吳皋便不在這面多疑,拖著下巴喃喃道:“人沒離開,可是這山能搜的地方也搜的差不多了。來之前,我還特意向陽都侯借了幾條細腰犬,若人的還在這太華山,以此犬的能力,沒有理由尋不到才是。
……如此看來,這人怕不是被類似于化尸散一類的東西處理了,就應(yīng)該還是被藏匿著山的某道觀和寺廟之中!”
“道觀,寺廟?”奉祀侯府的老三聞言眼睛一瞇,繼而果決道:“明白了,二哥,我這就帶著人去搜!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出來!”
“回來,”吳皋見自家三弟如此沖動,不由沒好氣叫住對方道:“都多大了,還如此毛躁。搜?你怎么搜,又拿什么搜?”
“這……不是有陽都侯的細腰犬嗎?”奉祀侯府的老三遲疑道:“再不行,我們此次所帶的人手也算是充裕,也可以……一寸寸的土地檢查嘛。總好過就在這里空等,干看著。”
“如果這樣還查不到呢?”吳皋繼續(xù)面無表情的問道。
“這,不能吧,”奉祀侯府的老三遲疑道。
對自家三地的話也不予置否,吳皋再次開口問道:“我問你,此次我等前來這太華山,所謂究竟是何?”
“那剪徑賊人,不,是另外半把鑰匙!”奉祀侯府的老三也反應(yīng)過來了。
“那我再問你,人是你負責追的,他進山的時候什么情況,你應(yīng)該比誰都了解,”吳皋靈魂拷問道:“你覺得,這樣一個來歷不明,重傷垂死之人,這些廟宇道觀若真的有所收留。
那我等山之時,以朝廷的身份也已經(jīng)挨家詢問了,為何又不見他們吐露實言。
或者說的再清楚一點,又是什么,讓這些,或者說是某家寺廟和道觀,甚至不惜冒著觸怒朝廷的風(fēng)險,也要將人匿下來。”
“二哥的意思是……這山的某一家寺廟或是道觀,已知道、甚至得到了,那剪徑賊人身,所藏匿的那半把鑰匙!”
奉祀侯的老三也不是榆木疙瘩,吳皋都說到這份了,他又如何不明白。
而且正是明白,才讓其的臉色越加難看。
畢竟另外半把鑰匙,已經(jīng)被他們持有了近三百年。
三百年的時間,足以讓奉祀侯府一脈這個傳聞中的寶藏,擁有最細致的人。自然明白,這寶藏,尤其是其中的某一樣?xùn)|西,對世人的誘惑究竟有多大。
這一旦消息外泄,除非是奉祀侯府這邊,可放棄手中的那把鑰匙,放棄寶藏。要不然,怕是以后……
不對,怕是奉祀侯府就沒有以后了。
“總算還不太蠢,”見自家的三弟終于抓住了重點,吳皋臉色也稍稍好看了一些,直截了當?shù)溃骸凹热恢皢柕臅r候,他們選擇了三緘其口。
那就算是我們再去問,想來結(jié)果也不會有什么差別。
而這太華山終歸是他們的主場,他們?nèi)羰钦嫦氩貍人,藏個尸體或藏個物件,怕就是我們挖地三尺,也未必能夠找到。”
“那二哥的意思是?”奉祀侯府的老三遲疑道。
“所以我們不能將希望寄托在找,以及問面,”吳皋瞇著眼道:“我們要審!”
“審?”老三有些悟了。
“這世,就沒有刑撬不開的嘴!”吳皋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道:“正好這山的人,我本也沒有準備讓他們繼續(xù)活下去。即是如此……”
“都殺了?”雖然老三也算是心狠手辣的主,但聽聞還是不由面露震驚之色:“二哥,這一旦事發(fā),哪怕二哥你貴為天人,怕是也……”
“那就不要讓它事發(fā),”吳皋直接打斷了自家三弟的話語道:“不是讓那一府折沖,找的捉拿緝捕賊人的由頭封的山嗎?就說是賊人干的,到時候該死的都死了,難不成還有人能從死人嘴里拿口供嗎?
至于我,我吳皋現(xiàn)不是正在華陰縣吊唁發(fā)妻的雙親嗎?這太華山的事,又與我吳皋何干!”
這話好有說服力,反正老三是啞口無言。
不提苦尋不得,已決定對的寺廟和道觀動手奉祀侯府方面。
另一邊,南華觀中。
南華觀主正在觀中悟道,而也正是此時,首先一小道士進得房中,于南華觀主前匯報道:“殿主,那奉祀侯府的人,似乎已經(jīng)放棄了在山繼續(xù)搜尋,現(xiàn)正向著九峰寺而去。”
“反應(yīng)過來嗎?倒也不慢。”
南華觀主睜開了雙眼,一抹精芒也隨之而現(xiàn)。待精芒收斂,雙目重新恢復(fù)了古井不波之色,才繼續(xù)開口道:“那流云寇到了嗎?”
“回觀主,據(jù)之前我們的人發(fā)來的消息,算算時間,應(yīng)該最多再有不過半個時辰,人便能到達這太華山附近,”小道士回道。
“半個時辰嗎?倒也不晚,”南華觀主淡淡道:“人到了之后,便讓他們直接動手,山下的這一些折沖衛(wèi),一個也不要留!”
“是!”手下的小道士應(yīng)聲而去。
而南華觀主也重新閉了雙眼,靜侯著,某人,或者說是某些人的來到。
與此同時,京城,天門地戶的據(jù)點之中。
白禮正揮毫潑墨,落筆于宣紙之。
聽聞白四這邊奏報,一股流云寇,正悄然接近太華山之時,嘴角不由微微一笑。一邊繼續(xù)筆走龍蛇,一邊開口道:“看來,這奉祀侯府的戲份,也快要結(jié)束了。
讓陸九重注意些。
別讓那奉祀侯府的老三死了,他于我們……還有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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