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麥克將菲利普叫了上來。
“是時候了。”
“……”
菲利普一聽這話起初有些發懵，不太明白麥克是什么個意思，在他看來，試驗有條不紊，很快就會有結果出來了。
麥克看著菲利普的表情有些帶著一丟丟的好奇心問道：“你沒感覺出來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菲利普反問道：“什么？”
麥克閉了閉眼，好吧，菲利普是真的沉醉于其中無法自拔了，這讓麥克有些感嘆的同時更加的堅定了自己要與正義與友好為伍的念頭。
“你那四個伙伴呢。”
麥克一邊想著，一邊直接朝著菲利普說道：“或者說，菲利普，你的實驗日記寫到第幾天了。”
菲利普皺眉道：“昨天剛寫好啊。”
麥克呵呵笑了一聲，將放在書桌右上角，剛從菲利普辦公室拿過來的實驗筆記本遞了過去道：“自己看看吧。”
菲利普接手翻看。
實驗記錄筆記本上的內容很多，以天數劃分，從實驗開始的第一天到現在的第十三天。
菲利普抬頭看向麥克有些不解。
麥克說道：“菲利普，你是什么身份，還記得嗎？”
菲利普說道：“當然。”
“說來聽聽。”
“實驗組織者還有監獄長。”
“錯。”
麥克面無表情的看向菲利普道：“你只是這起實驗的組織者，監獄長這個身份從來就不是你，看看你從第九天后的日記和前面幾天的日子有什么不同。”
菲利普低頭翻看去。
下一秒。
菲利普傻眼了。
麥克見狀嘴角微微上弧：“這場游戲該結束了，恭喜你，菲利普，這項實驗是成功的。”
菲利普重新抬頭表情有些難看。
就在這時。
咚的一聲。
麥克和菲利普看向監獄的無死角覆蓋的監控，監獄暴動了，一名獄卒在放下自己的警棍準備親自上場羞辱六號犯人的時候，在麥克這幾天觀察中明顯走向精神崩潰邊緣正被罰著打飛機的七號犯人徹底暴走了搶過警棍就是轟在了一名獄卒的天靈蓋上。
菲利普罵了一句法克，趕忙朝著外面跑去。
麥克注視著監控中的畫面目光閃爍著。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在起源地球上，這項實驗報道發生之后的五十年后，突然傳出來，那些精神崩潰的犯人其實是假裝的，他們想要借此早點拿到錢好出去。
但這里？
麥克注視著自己手提電腦上已經完善的論文還有書籍，緊接著，一道不可聞不可見的能量沖擊波朝著樓下席卷而去。
緊接著。
麥克看著監控著暴走的監獄，掏出了自己的電話，然后撥通了自己導師的電話。
名聲如羽毛。
沒人能動我的羽毛。
下午時分。
心理學院的管理層還有校董會的幾名成員來到了拜登教師樓。
他們沒辦法不敢來。
出事了。
一項預算不過五萬美刀聽上去簡簡單單的實驗竟然有十二名實驗體的精神崩潰了，還有十二名實驗體在心理方面都受到了創傷。
甚至就連本該監督和管理這項實驗的菲利普都一度沉迷于其中了。
這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還好。
還有個人沒有直接參與，在實驗走向懸崖邊緣的時候緊急出現選擇了叫停。
菲利普有些低沉的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幾位學院管理層和大學校董面無表情的看著會議大屏幕上面快放的實驗錄像還有擺在會議桌上面的那二十四份有著實驗體簽名的合同。
一名律師出身的校董翻看著這份堪稱賣身的合同有些感到荒誕的抬頭看向唯一一個沒有參與這起實驗中，正在接受他們緊急問詢的麥克說道：“這份合同他們就這么簽了？”
麥克點頭說道：“是的，這二十四份合同是在尼克森律師事務所當家人湯姆·尼克森律師的幫助和見證下起草并簽署的，當時簽署合同時候的錄像還有解答合同的視頻我也已經保存了一份。”
“難以置信。”
那名校董攤了攤手，感到有些荒誕的同時，臉上的凝重色彩也是以風兒一樣的速度消減。
還是那句話。
有這份合同在手，這些實驗體死了也是白死，這場官司即便是打到最高法院那邊去，結果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其他的管理層和校董們聽到這樣的解答之后，不約而同的都是松了一口氣，斯坦福是名校，名校絕不會出現丑聞，最起碼是不能出現不在控制間的丑聞，有了這份合同之后，那么，這樣的丑聞甚至還有機會變成一個新聞。
一句話。
這份合同在手，就表示，一切都在實驗小組的掌控之中，實驗體們在實驗開始之前都清楚和了解這項實驗中有可能帶來的風險。
就如同一副新藥需要進行人體實驗一樣，醫藥公司在找到那些符合的患者的時候都是會告知他們的藥品可能會導致的風險……
校董們大送了一口氣。
一名校董問道：“現在那些實驗體在哪？”
麥克回道：“正在醫務室，醫學院那邊的醫生正在幫忙進行救治。”
校董沒有接話而是問道：“實驗結束了嗎？”
麥克看了一眼自己的導師微笑道：“我的實驗數據整理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了。”
校董點頭直接說道：“實驗結束，立刻終止，按照這上面的合同，將剩下的試驗費發給實驗體們之后，讓他們離開學校。”
其他幾名校董應聲附和。
坐在后面的菲利普有些士氣低落的起身，在離開會議室的時候，菲利普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了一眼正在接受校董們夸獎的麥克。
麥克察覺到了。
但。
灑灑水啦。
他和菲利普之間本來就是合作關系，在實驗開始之前，兩人也在尼克森律師的幫助下起草并簽署了一份協議書。
協議書上的內容也很多，大概有六頁紙的水平。
至于具體的？
總言而之就是一句話，剛剛菲利普似乎已經明白自己和他的實驗項目都成為了麥克的實驗項目，但，白紙黑字一目了然讓菲利普啞口無言。
終于。
在零二年七月一號的這一天，從六月十七號開始，歷經十三天結果以十二名實驗體精神崩潰，十二名實驗體受到心理創傷的斯坦福監獄實驗被緊急叫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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