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佻的嗓音響起,帶著神奇的魔力;語氣輕佻卻不輕浮,恍若黃鐘大呂,醒世恒言;瞬間毀滅所有人的美夢,惹來數(shù)道憤怒的目光。
石墨石磨他們的眼光像是要吃人一般看向那個大袖飄飄的人影,在看清楚是誰之后立馬又瑟縮了回來。
來人正是從冰火兩儀眼回來的截一線,他好不容易才擺脫了熱情無比的獨孤鑫夫婦,婉拒了共進(jìn)晚餐的盛情邀請;因為他從獨孤鑫的眼睛里看到一種“豬把自家白菜拱了”的不共戴天,又在他老婆,獨孤雁她媽的眼神里看到滿滿的考量。
他獨自一人在天斗城閑逛,聽著市井俚語,看著人來人往;不自覺的就找了家館子坐下,聽著說書先生講著最新的橋段。
諸如什么天翻地覆,日月倒退;又像是什么天發(fā)殺機(jī),巨掌從天而降什么的;總之他倒也聽得津津有味,看著人們交頭接耳說著各種皇室秘聞,倒也自得其樂。
直到他聽到關(guān)于城外藍(lán)霸學(xué)院的院長柳二龍重傷,將一名叫做“絳珠”的女孩扣押;直到他聽到各種關(guān)于比比東和他不得不說的故事;直到他聽到有一隊外地來的天之驕子一路過關(guān)斬將打通各路大斗魂場來到天斗學(xué)院!
他豁然起身,腳步一邁就來到這里,他知道這是沖著他來的。
先應(yīng)付完小娜娜,再去找柳二龍那個怨婦算賬!
“啊~”
秦明在地上打滾著,沒有血跡,只有滿地的焦灼。
美夢破碎,意識再次回到身體當(dāng)中,極致的痛楚讓秦明忍不住叫出聲來;叫聲凄厲而哀婉,像是一個時代的落幕一般。
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同樣讓其他人清醒過來,此時不由得開始后怕起來:邪月的尖刀已然劃破奧斯羅的皮,御風(fēng)整個人差點被呼延力長長的象牙刺穿;石墨石墨兩兄弟互相打的鼻青臉腫的,葉泠泠從夢中驚醒過來出了一身冷汗——她正自己掐著自己的脖子!
“教宗大人,您終于肯出現(xiàn)了!”
胡列娜定定的看著對面玩世不恭卻又恍若謫仙的截一線,不由得如釋重負(fù)——她這也算是冒險,若是逼不出截一線,還會給武魂殿平白惹上幾個仇家!
石墨石磨都是大宗門弟子,聽說還和蒼暉學(xué)院有點兒關(guān)系;奧斯羅和御風(fēng)的父輩都是天斗的貴族,甚至手握大權(quán);葉泠泠的母親也不可小覷,那可是八環(huán)的治療系魂斗羅!
“小丫頭,你看著我干什么,你的隊友遍體鱗傷,你的老師奄奄一息,你身為輔助系魂師的本能呢!”
截一線沒有去管胡列娜,應(yīng)該說截一線裝出一副不認(rèn)識的模樣,仿佛剛剛那個喊著“小娜娜”的男人不是他一般;他轉(zhuǎn)頭打趣起了葉泠泠,邊說還邊挑了挑眉毛。
“哦哦!”
葉泠泠覺得自己委屈極了:這些還不都是你招惹來的!臭男人!
別以為我剛剛在夢里的那個人和你長得一樣就是喜歡你了,只是像而已!
葉泠泠沒有反駁,此時她收斂心神全力以赴的治療著御風(fēng)和秦明等人;九心海棠的治療功效在御風(fēng)和奧斯羅的尖銳物劃傷上是立竿見影,石墨石磨兄弟更是皮糙肉厚,轉(zhuǎn)眼之間就恢復(fù)如初。
唯一讓葉泠泠感到苦惱的就是秦明胸腹破開的大洞,即使她魂力即將耗盡,也是沒有絲毫好轉(zhuǎn)的跡象!
截一線看著葉泠泠著急忙慌的模樣不由得打趣的笑了笑,一時之間看的葉泠泠面紅耳赤,看的胡列娜攥緊粉拳。
“這叫秦明的小子很明顯是被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力量所傷,你就是把你母親喊來也治不好的!”
現(xiàn)實殘酷,然而截一線就喜歡對小女孩說血淋淋的現(xiàn)實;當(dāng)下葉泠泠小臉一陣發(fā)白,定定的看著截一線。
黑紗遮面,只露出一雙有特色的眼睛;那好看的大眼睛在控訴,控訴截一線的不作為;眼角的淚珠在哀悼,哀悼一位良師益友的離去!
截一線被那眼神看的莫名心酸,他不由得想起了第一世那個喚做“韻兒”的女子;截一線嘆了口氣,回想當(dāng)初他在云嵐宗要殺云山的時候也是.......
截一線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卷軸,隨手往空中一抖;只見空中道道圣光涌現(xiàn),溫和治愈的光芒籠罩在秦明的身上。
“這是什么?”
見到秦明的傷勢逐漸恢復(fù)著,葉泠泠總算不再用那種血淚控訴的目光看著截一線;她好奇的看著空中的卷軸,看著那治療明顯的圣光。
即使是詢問,依舊還是黑紗遮面,一味的清冷。
“在龍什么大陸從一個姓葉的八指琴師手里搶的,看他彈琴裝逼的樣子就不爽,這所謂的魔法倒是有那么一丁點用......”
“在我面前彈琴,不知道我和那周瑜斗過曲子么.....”
截一線沒有詳細(xì)回答的意思,而是東拉西扯,問東答西,很快葉泠泠就甩臉不管他了:什么這個大陸那個大陸,什么精靈女王和比蒙,不想說就別說,居然好意思騙我一個小姑娘!
臭男人!
“教宗大人,您為什么要裝作不認(rèn)識我們!”
胡列娜收起天狐尾巴,她腳步匆匆來到截一線身邊,手自然挽住截一線的胳膊;少女強(qiáng)硬的質(zhì)問著眼前的男人。
她現(xiàn)在是一反常態(tài),平常溫柔的模樣無影無蹤,此刻的她只想要一個答案。
鬼知道被教皇派來奉旨勾搭又不許假戲真做的她承受了多大的壓力;自己撩完女人就跑,害的老娘千里跋涉!臭男人!
“這位小姑娘,俺不曉得你在說什么!”
“俺不是什么教宗,俺爹是砍柴的,叫做盤古!”
截一線故作憨厚的撓撓頭發(fā),只是與平常不同,這拙劣的演技實在是不堪入目;他更像是故意在傳遞著什么信息,是以是個人都知道他此時是在揣著明白裝糊涂,只是誰也沒有膽子拆穿!
胡列娜也沒有膽子,畢竟那個知道真相之后六親不認(rèn)的老師比比東還是讓人害怕的;她翻翻白眼,最終還是決定不拆穿這一場“皇帝的新衣”!
只是她心里暗暗吐槽著:你爹是砍柴的,你當(dāng)我當(dāng)初沒見過你在武魂殿你揮舞斧子的那樣子嗎?那個砍柴的能有那個氣勢!
“你就不想我老師比比東么!你就放得下教皇一輩子呆在這小小的學(xué)院里!”
胡列娜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出聲,她在心里補(bǔ)上一句:你有想過我嗎?
這一路她一直頂著各種壓力,此時在這一句話里全部宣泄了出來。
截一線別過頭,半晌才道:“直道相思了無益,我心惆悵為輕狂!”
語氣里不乏后悔與纏綿,更有一種男兒無法言說的委屈!胡列娜聽了頓時怨念全消,她想到了比比東在教皇殿里常常自言自語,直說是自己當(dāng)初不該......
該死的弗蘭德,胡列娜不由得將目光看向地上的秦明,心道截一線的心怎么就那么大,弗蘭德的弟子也救!
“還不到時候!”
“殺人誅心,讓弗蘭德這群人自相殘殺才是最傷人的!”
輕柔而縹緲的話語在胡列娜耳邊響起,話語狠戾,語氣輕柔;熟悉的感覺瞬間讓胡列娜眼角濕潤:這個喜歡撩撥人,喜歡看笑話的謫仙才是我們的教宗!
“我要讓弗蘭德好好活著,渴了給他水喝,餓了給他飯吃,受傷了給他治療;但我要把他和那個閹了的玉小剛綁在一起,變成廢人,讓他們一輩子在斗羅大陸丟人現(xiàn)眼!”
截一線的話沒有壓低音量,他直接對著躺在地上的秦明說出這句話,他示意秦明去通風(fēng)報信!
畢竟三十六計,攻心為上!
從秦明的眼神里,截一線明顯看到了怨毒和打抱不平;截一線天眼一開,頓時就聽到了下面的內(nèi)容:
“我得盡快報告弗蘭德老師,老師和學(xué)弟學(xué)妹有危險!尤其是那位叫做唐三的學(xué)弟!”
截一線了然,沒有表示什么。
“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個叫做大師的家伙最近總是喜歡偷看男人洗澡......老師怎么可以和這種人綁在一起,我得趕緊回去!”
截一線憋笑,實則心里暗戳戳的樂了:果然是好基友,到永久,這弗蘭德和玉小剛兩個人,一個“閬苑仙葩”一個“美玉無瑕”;果然是“天作之合”!
“滾吧!”截一線背著雙手,一揮袖袍,強(qiáng)忍著笑意對秦明道。
“以后這幾個孩子由截某來教!”
截一線意氣風(fēng)發(fā)道,論為人師表,他可是和仲尼學(xué)習(xí)過的人。
“不是也不要緊,我們是來天斗皇家學(xué)院學(xué)習(xí)的,只是這里的老師實力太弱,教不了我們!”
“你若是教的了我們,我們就來這上學(xué)!”
出乎意料的,說話的不是此刻滿腹怨氣,柔腸百結(jié)的胡列娜;也不是局促不安,束手束腳的邪月;更不是抓耳撓腮,手足無措的焱;而是那個大胖子呼延力!
只見呼延力一個跨步上前,震得地動山搖;呼延力對著截一線瘋狂的打眼色,眼睛指了指一邊的小樹林;他撓撓頭,學(xué)著截一線的模樣做出一副憨厚的模樣!
截一線目瞪口呆,他沒料想到平時沒腦子的呼延力居然如此有演藝天賦,那憨厚的模樣居然比他還要像三分,他這算不算是見證了一個演員的誕生!
其實呼延力此時正在心里夸獎自己:幸虧聽了爺爺?shù)脑挘瑳]有冒然上前,不然此時怕是大家都要尷尬。
他跟著武魂殿隊伍出來之前,他爺爺呼延震是這樣說的:
“阿力你記住,見到你三爺爺之后甭管他說失憶還是什么你統(tǒng)統(tǒng)順著他!”
“不要反駁,也不許反駁!”
“他這是和比比東鬧脾氣呢!做給弟妹看的!但你什么都別亂說,還要盡力配合好你三爺爺!”
“咱們呼延家能不能拿到絕世神功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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