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死臭蟲。
方才還在用這張臭嘴罵姑奶奶去死呢。
蘇櫻把頭偏到一邊,強行推著胤禛,不耐煩道:“行了,行了。我不是好好的嘛。你這是幾日沒洗漱了?滿身餿味。”
“櫻櫻。”這一聲里,帶著無限的委屈。
想抱抱。
想親親。
想真切的感觸到她的存在。
想把自己的心捧出來給她看看,讓她知道自己有多擔(dān)心。
彎刀逼在她的頸邊的那一刻,濃墨般的烏云從頭頂轟然落下,砸得他差點緩不過氣來。
想告訴她,那時候,他在心中祈禱著,只要她好好的活著,他愿意用任何東西去交換,他愿意忍著滔天的怒意,放走那些該死的賊人。
種種想法,都讓蘇櫻那句明顯煩躁的話,給堵了回去。
松開手臂,理著她散亂的頭發(fā),小心地問:“你餓不餓?我?guī)У挠信H狻!?br />
“不餓。”蘇櫻揮開了他的手,快速著把頭發(fā)攏在一起,用銀簪綰了,“你準(zhǔn)備怎么處置那些盜墓賊?”
胤禛對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看到了她脖頸右側(cè)那條褐色的結(jié)痂,伸手去摸,連聲問道:“這是怎么了?受傷了嗎?”
“沒事,不小心碰到的,已經(jīng)好了。”
蘇櫻看著胤禛外穿著中衣,白色的中衣上還帶著方才被他殺死那人的血跡。
想到他方才拔刀殺人的陰森模樣,渾身不禁又有些顫抖,想離他遠遠的。
扭頭看向洞口,僵著聲音問:“我去把你的衣服揀回來?”
癱坐在不遠處的李衛(wèi),吃力的爬起來,說:“福晉歇會兒,小的去揀。”
“我去。”站著的一名護衛(wèi)說。
被外人打斷了話,胤禛這才徹底回過來神。前后左右看了一圈,指了一名護衛(wèi),吩咐道:“你去附近的村子,找輛馬車。”
這時阿爾泰帶著一隊人奔了過來,看了一眼蘇櫻后,對胤禛說:“四爺,那邊的入口封死了,想盡了辦法,一時間弄不開。”
胤禛朝著不遠處的墓洞一指,“從那里進去。”又問道:“逮住的人,審出什么沒有?”
想到這趟西北之行,也算沒白跑,眼前多少也立了點功勞,馬上可能立更大的功勞。
萬歲爺讓保護的人,也安然無事。
阿爾泰十分開心。
笑著回答:“嘴硬的很,問什么都不開口,下官把他們帶過來了。在后面,馬上就到。”小爺是不會說,早開口了,可聽不懂他們的鳥語。
頓了一下,又忿忿道:“逃走的人,遵從四爺?shù)拿疃即蛩懒恕5葘復(fù)赀@些人,也全部剁了,給福晉報仇,給死去的兄弟報仇。”
胤禛未置可否,而是說:“等馬車過來,你帶著你的人,立刻護送福晉回京。剩下的事,我來安排。”
阿爾泰還想著去銀川平叛,然后大顯身手呢。就這么走了實在不甘心。
試探著問:“四爺不是要趕回銀川的嗎?”
胤禛說:“我回銀川。留下五十人,查看古墓里的情況,順便審這些賊人。”
他們談著正事,蘇櫻原是不想插話的,聽到這里,卻不得不說了,“他們不是普通的盜墓賊,我們這些人暫時不能散開,免得他們的同伙來救。”肯定地說,“五十個人應(yīng)付不了。”
這話正中阿爾泰下懷,接話道:“稟四福晉,下官受萬歲爺指令,帶了三百精兵來護衛(wèi)福晉。從即刻起,我們這些人全聽您的安排。”
蘇櫻掃了他一眼后,看著胤禛說:“三百人不行,趕快從附近的兵營往這邊調(diào)兵,把古墓圍起來。”又遲疑道,“這是大元田盛大可汗的墓,里面封藏的應(yīng)該是有大筆的財寶。”
在阿爾泰瞪大了眼睛,胤禛皺著眉額思索的時候,蘇櫻問:“銀川城里發(fā)生什么事了?”
阿爾泰搶在胤禛前面說:“知府造反,扣住了佟科多。四爺兩難之際,選擇了先來救福晉,再去救佟科多。”停了一下,又說,“此時帶幾十人回城有危險。”福晉,快把我們留下來吧。
蘇櫻沒加思索的急問:“他為什么反?一個小小的知府,哪兒來的膽子反?”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抓住胤禛的胳膊,語速極快地說道:
“北邊有條河,能通到墓室里,快派人去守;再派些人進墓室,找剛才那名婦人,一定要抓活的。”
阿爾泰請命:“我?guī)巳ァ!?br />
胤禛對他揮了下手,然后低頭問蘇櫻:“你知道她是誰?”
“四爺,福晉帶的那些人,把墓室里的人都殺了,只留了一個女的,正在逼供。眼看著,也要弄死了。”一個侍衛(wèi)小頭目從墓洞里鉆出來朝著這邊急喊。
“立刻把他們都拖出來。”胤禛厲聲說:“活的拖人,死的拖尸。”
……
周知府在銀川的八個家人,全部被巴爾珠爾抓了去。讓他用四皇子和佟科多來換。并告訴他,事成之后,是去準(zhǔn)葛爾任職,還是繼續(xù)留在本地,由他自己選擇。
周知府很后悔,早些不打古墓的主意就好了,那興許不會招惹上這幫人。
他不知道巴爾珠爾的真實身份,以為是準(zhǔn)葛爾哪個部落的少爺跑來盜墓的。被自己發(fā)現(xiàn)了行蹤,就想拉在一條船上。此舉,讓自己有把柄在他們手里,好斷了自己的后路。
為了家人的安全,周知府不得不順從,只能鋌而走險。
同時又報有幻想,若是干得利索,朝廷的人興許不會知道是誰做的。強龍不壓地頭蛇,這里畢竟是自己的地盤。
周知府以商議籌糧為借口,邀請胤禛和佟科多去他家用飯,準(zhǔn)備在酒水里下藥。
不料胤禛卻走了。
硬來不行。
捉拿皇子,那是和朝廷作對,就是他的親信,也不一定會聽他的。
就想另擇他日再動手。
卻被佟科多看出了端倪。
周知府計劃的是先拿下佟科多,等四皇子從石涯山回來,根據(jù)情況,另做打算。
周知府沒料到佟科多這個世家子弟武功如此之高,也沒料到他計劃的是讓隨從跑掉,而不是讓隨從在這邊死拼,自己去逃命。
三十多人圍攻兩人,大部分目標(biāo)都在佟科多身上。
待那隨從殺出重圍躥出院子,躍馬而奔,他這才分出了三個騎術(shù)好的人去追。
那三人日夜追了一路,沒見隨從的影子,也沒見四皇子帶的那幫人。一直跑到了石涯山。看到紅色盔甲的騎兵,零零星星的布滿了山野。
急忙掉頭回去。
這個時候,年羹堯他們正從墓洞里爬出來,身后跟著的兵勇抬著被五花大綁捆著的阿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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