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徐娉兒震驚,在座的嬪妃幾乎都是頭回見這樣治療牙齒的辦法,各人對羅醫女皆自有想法。
直到離開慈寧宮,珍嬪才似笑非笑地埋汰了榮嬪一句:“本宮聽說羅醫女可是太醫署這一屆最優秀的醫女,醫術高超,甚得人心。榮嬪妹妹以后自己吃錯東西,可莫要再隨便安在旁人頭上,免得丟了面子和里子。”
榮嬪一臉鐵青離去。
徐娉兒回了永壽宮,琢磨半晌招來晚晴:“晚晴,咱們有辦法去把太后含服的藥弄點回來嗎?”
晚晴愣了一瞬,思索道:“回娘娘,若是讓暗衛悄悄去弄上小半碗回來應該問題不大。”
只是,娘娘為何會有這樣的要求?
晚晴雖然心中疑惑,但并沒有質疑主子的想法,只等著徐娉兒下令。
徐娉兒頷首:“既然如此,便讓暗衛去弄上小半碗藥回來,本宮想瞧瞧。”
哪里來的能夠讓爛牙長好的神仙藥水,她實在是好奇得很。
暗衛手腳利落,辦事高效,不過半個時辰就送回來了半碗棕黑色的藥汁。
晚晴捧著藥汁進了屋,詢問道:“娘娘,這藥汁要怎么用?”
徐娉兒遠遠地瞥了眼那藥汁,朝桃兒招招手:“去把小白狐抱過來。”
旋即又吩咐晚晴:“再去弄一碗尋常的藥汁,和這碗瞧著差不多就成。”
不多時,兩碗藥汁擺在面前,窩在徐娉兒腿上的小白狐懶洋洋地覷了眼那藥汁,毫無興趣地嚶了一聲。
徐娉兒揉了揉小白狐的腦袋:“小白,那兩碗藥汁,你去嘗一嘗有什么特別的可好?”
“嚶嚶嚶!”它又沒生病,為什么要嘗藥汁?
小白狐扭頭望著徐娉兒,見她含笑堅持,又嚶了一聲,不大情愿地往前騰了騰白茸茸的身子。
它先是湊過去嗅了嗅左邊的藥碗,然后又嗅了嗅右邊的藥碗,濕漉漉的眼睛忽地一亮,伸出舌頭就去舔右邊的藥碗,呼嚕嚕地舔了幾大口,一副品嘗美味佳肴的模樣。
徐娉兒朝桃兒使了個眼色,桃兒忙不迭將藥碗端了起來:“小白,這可是藥,吃多了不好。”
小白狐不依,伸出倆爪子刨著桃兒的袖子,露著急切的眼神拼命地嚶嚶直叫。
晚晴奇怪:“這藥汁是什么寶貝?比雞腿還讓小白狐激動?”
徐娉兒莞爾。
看來羅醫女熬出來的藥汁真的不簡單。
她想了想又問:“晚晴,能找到生病或者受傷的小動物試藥嗎?”
“這應該沒問題。”晚晴回應,后宮有專門侍養動物的部門,其中還有照顧傷患動物的獸醫,“娘娘您稍等,奴婢出去一趟就回來。”
不過兩刻鐘時間,晚晴就抱回來了一只奄奄一息的小貓崽兒。
“獸醫說這貓崽兒患了重疾,恐怕熬不過今天了。”晚晴現在明白主子應該是懷疑羅醫女的藥有問題,所以專門去領了一只身患重機的貓兒過來。
徐娉兒心憐地看了眼那不過巴掌大的小貓崽兒:“讓它試試那碗藥汁。”
桃兒捧了藥汁過去,小貓崽兒有氣無力地歪在晚晴的懷里,伸出小小的粉色舌頭舔了舔面前的藥汁,然后又歪在晚晴懷里呼呼地喘著氣。
不多會兒,它又支棱起小腦袋去舔藥汁,隨后又歇會兒,如此反復多次,竟然看著越來越精神了。
“這藥汁未免太神奇了?”晚晴驚嘆道,“剛才獸醫說這貓崽兒什么都進食不了,已經回天乏力。怎會喝了這藥汁,就像是要好起來似的?”
“再讓它喝上一些。”徐娉兒憐惜地看著小貓崽兒,鼓勵它多喝幾口。
那小貓崽兒似乎真的好了不少,咕嘟嘟地把藥碗里的藥汁喝了一小半,才終于停了口,窩在晚晴的懷里,瞇了瞇眼。
“娘娘,奴婢送她回獸醫那邊去檢查一下?”晚晴心中微喜,揚起柳眉問道。
“去吧。”徐娉兒頷首,心里琢磨著這藥汁的奇怪之處。
“娘娘,”桃兒把小白狐送了出去,進來的時候滿臉困惑,“羅醫女配的藥汁不是治牙疼的嗎?為什么還能救小貓兒的命?”
那哪里是治牙疼的藥汁?徐娉兒心中暗忖,依她來看,更像是
靈泉?
要么羅醫女是有秘術可以調來靈泉,要么,人家說不定有空間,里頭乾坤萬千,應有盡有?
哎,不怪她思緒橫飛,這實在是匪夷所思了些。
若然羅醫女有靈泉,或是空間,或是別的金手指,然后還救過皇上,這都是什么配備啊!
徐娉兒本以為自己是個書穿的已經夠厲害了,哪知強中更有強中手,不由表示實名羨慕。
“桃兒,去弄個枯萎的草兒或者花兒進來試試。”
她不由好奇這藥汁會不會包治百病,還能活死人生白骨之效。
桃兒帶著一頭驚嘆號地跑了出去,不知打哪兒弄來了一株枯萎的花,蔫得花瓣都耷拉下去,皺巴巴的。
不待徐娉兒吩咐,桃兒便小心翼翼地倒了一點兒藥汁道花莖根部。
一主一仆目光炯炯地看著那花。
頃刻過去,沒有反應。
等了會兒,還是沒有反應。
“娘娘,會不會對花草無效?”桃兒不死心,又往里頭倒了點藥汁。
兩人又等了小半晌,見那花還是蔫答答的,徐娉兒道:“先把這花放窗邊,晚些時候再看看。”
桃兒爽脆脆地應了是,把花捧到了窗邊。
這時,外頭傳來凈鞭的聲音,徐娉兒笑盈盈地站起身,迎了出去。
“皇上,您可是剛下朝?怎么過來了?”
陸辰淵打量著徐娉兒白皙紅潤的臉色,滿意地頷首微笑:“今日下朝早,朕便過來看看。娃兒今天可有踢你?”
徐娉兒點頭:“早晨起來的時候,肚子里咕嘟嘟的,感覺是娃兒在伸胳膊腿兒呢。”
陸辰淵一聽,來了興致,看著她那不過微隆的小腹:“這小家伙倒是精神頭兒足,竟然敢踢母妃了。”
徐娉兒笑著挽住他往外走:“皇上,陪臣妾去院子里散散步可好?”
“自然是好。”
院子里的下人見主子走了出來,紛紛退了下去。
徐娉兒拉著陸辰淵的手,一邊欣賞著園景,一邊講起了慈寧宮發生的事。
“娉兒,你是說榮嬪罰羅醫女下跪了一個時辰?”陸辰淵龍眉一皺,腳步微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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