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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 第一百四十三章 老女人太后

作者/賣報小郎君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張慎之所以出來集結四品高手,以及一些權位重的將領,是因為關于撤退的指令過于重大,而從官職來說,他只是楊恭的幕僚,不是能做主的人。

    能做主的楊恭昏迷不醒,生死難料,另一位能做主的,被許二郎給宰了。

    從青州到潯州,一路征戰殺伐,這位皮相絕色的文弱書生,心里積攢了難以估量的戾氣。

    擱在以前,給許二郎十個膽,也不敢殺一位從二品的承宣布政使。

    亂世之中,人命如草芥,并不是單指百姓,官員、士卒同樣如此。

    很快,除了值守崗位的將領外,所有高層被召集在營房的指揮使大院里。

    這些人里,有武林盟的幾位幫主、門主,有楚元縝恒遠楊千幻等義軍首領,有楊硯陳嬰等朝廷中任職的武將,也有修為不高,但領兵打仗經驗豐富的原青州守軍將領。

    值得一提的是,原青州都指揮使周密,這位除楊恭外,官職最高的人物,已經犧牲在潯州。

    內廳,身穿蟒袍的中年太監,待眾人齊聚后,環顧一圈沉聲道:

    “楊公傷勢如何?”

    左側首位的李慕白淡淡道:

    “命是保住了只是仍昏迷不醒,至于何時醒來,尚未可知!

    掌印太監皺起眉頭,看向一側背對眾人的白衣身影:

    “連楊千幻你都救不回來?”

    那道背對眾生的白衣身影昂了昂下巴,倨傲道:

    “若非手邀明月摘星辰的楊某在此楊恭已經殉城了。!

    掌印太監嘴唇動了一下打消與楊千幻交談的想法,收回目光繼續問道:

    “姚鴻呢?”

    眾人看向許新年。

    說實話,楊硯等人在官場沉浮多年不到逼不得已之際還真不敢殺從二品的布政使。

    而武林盟的門主幫主們,更不會做這種事一州布政使堂堂從二品豈是他們這些外人說打殺就打殺。

    武林盟與大奉朝廷結了這么大的香火情若是因為沖冠一怒,導致關系破裂,或心生嫌隙那就得不償失了。

    大概只有許新年有這份底氣和果決見苗頭不對立刻掐滅甚至知道大伙有所顧慮主動站出來扛下這份擔子。

    雖然不如堂哥許七安耀眼奪目,可這位庶吉士的能力、膽識、擔當,獲得了楊硯等人一致認可。

    許新年語氣平靜的回應:

    “姚布政使為了安撫官場、鄉紳,積勞成疾,在府上養傷!

    回頭隨便給姚鴻一個“殉國”的機會就行了。

    許新年并不怕事情曝光后女帝興師問罪,且不說懷慶會不會問罪,就算會,他回頭把大哥往前一推,哪只蟲兒敢出聲?

    “辛苦姚大人了!”

    掌印太監咳嗽一聲直入正題:

    “咱家今日奉陛下圣旨命爾等連夜撤離雍州,保存實力退守京城!

    無人說話眾人沉默著用眼神交流,也沒有驚訝,只有憤怒和不愿。

    首先,雍州是最后一道屏障,丟了雍州,云州軍就打到京城了。

    以許二郎等人的眼光,其實也能明白,在京城與云州軍決一死戰,勝算會大一些。

    可問題是,這是一步險棋啊,大奉將徹底沒有退路。

    其次,把雍州拱手相讓,許平峰的戰力將再上一個臺階,云州軍也會順勢攫取雍州物資,招兵買馬,好不容易打廢了云州軍,難道要前功盡棄?

    最后,雍州城里的百姓怎么辦?

    雖說亂世人命如草芥,可人也是有惻隱之心的,云州軍若是屠城,這十幾萬的百姓

    李慕白見無人說話,咳嗽一聲,道:

    “恕難從命!

    “若是放棄雍州,那便是助長云州軍的氣焰,更會讓他們恢復元氣。北境渡劫戰尚未有結果,可按照陛下的指示來做,就算許銀鑼打贏了北境渡劫戰,我們也未必有勝算。”

    別忘了,洛玉衡渡劫成功,也只是勉強追平戰力,而不是說大奉可以反打云州。

    張慎淡淡道:

    “陛下才情高絕,卻不擅領兵打仗。錯估之處,在所難免。

    “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等亦有自己的主張,陛下事后怪罪,自可來找我張慎!

    楊硯等人是魏淵的心腹,也是女帝的心腹,但在這件事上,卻支持云鹿書院的大儒。

    懷慶陛下才學不輸男兒,甚至遠勝一般才子,可她也是一介女流,她懂什么打仗?

    不過,他們畢竟是女帝的人,心里想歸想,不會表現出來。

    傅菁門冷哼道:

    “要退你們自己退,武林盟不退!”

    楊崔雪摸著劍,低聲道:

    “老朽的弟子們都死在了雍州,我也該死在這里,這樣才不枉師徒一場。

    “武林盟不歸朝廷管,要走你們走!

    青州部將微微動容,熱血激昂。

    陛下所料不差,這群人果然抗命了掌印太監想起前往雍州前,陛下交代的話。

    陛下說,如果雍州守軍集體抗命,便告訴他們,魏公復生了。

    陛下料事如神!掌印太監深吸一口氣,道:

    “這是魏公的命令!”

    說完,他發現堂內陡然一靜,落針可聞,眾人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那眼神非常奇怪,難以描述的奇怪。

    大概過了幾秒,楊硯額頭青筋凸顯,一字一句道:

    “你在拿我們尋開心?”

    他發誓,如果這個死太監敢承認,他就敢當著眾人的面,一槍捅穿對方胸膛。

    掌印太監是懷慶府上出來的,見過大風大浪,絲毫不怵,不疾不徐道:

    “魏公今日已經復活,陛下親自招的魂。諸位不信,回了京城,自可驗證!

    堂內嘩然。

    眾人表情各不相同,狂喜的、茫然的、驚愕的、質疑的、激動的

    張慎沉吟道:

    “如果魏淵真的復活,那我同意退守京城。”

    因為有魏淵執掌軍隊,那么退守京城的決定,就不是孤注一擲,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但眾人仍然不信。

    魏淵早已戰死在靖山城,何來復生一說。

    這時,堂內眾人聽楊千幻緩緩道:

    “他沒說謊!”

    一雙雙目光立刻朝白衣術士的后腦勺聚焦而去。

    楊硯連忙求證,問道:

    “你用望氣術看了?”

    你好像一直沒轉頭啊許二郎等人心里補充一句。

    楊千幻“呵”了一聲,用一種緩慢的,能急死人的語調說道:

    “不,我沒看。但”

    他刻意停頓了一下,以此博取眾人關注。

    好想打他楊硯等人手背青筋暴起,忍不住握緊了武器。

    不管外人什么感想,楊千幻自己穩如老狗,不緊不慢的說道:

    “但我在宋卿的密室里見過魏淵的身體,也知道許七安一直在嘗試復活魏淵!

    哦,是許銀鑼復活的魏淵眾人恍然大悟。

    楊硯等金鑼心里的那點疑惑,隨之消散。

    如果是許七安在復活魏淵,那確實比掌印太監說的“陛下親自招魂復活魏淵”的解釋要可信許多。

    李慕白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環顧眾人:

    “那,諸位覺得如何?”

    “撤吧!”傅菁門立刻道。

    當場,所有人都選擇撤離雍州,楊硯等人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即刻返回京城,見一見魏淵。

    “楊硯、陳嬰,楊千幻”

    掌印太監逐一點名,都是魏淵和女帝的心腹,外加一個逼王,道:

    “你們另有任務,不用隨軍返回京城。”

    楊硯等人相視一眼,道:

    “魏公有何吩咐?”

    掌印太監順勢取出錦囊,笑道:

    “都在里面!

    掌印太監可以說走就走,大軍撤離卻是一個繁瑣復雜的工作,包括但不限于召集人馬、轉移軍械錢糧,以及毀掉無法攜帶的床弩和城頭火炮。

    由于云州軍就在五十里外,為了不驚動對方,所以無法帶上百姓,大規模撤離。

    所以守軍沒有驚動百姓,但許二郎讓苗有方帶隊,把那些有錢有糧的鄉紳、官員,統統帶上。

    不愿意走的,就以理服人。

    此外,李慕白命人扎了草人,密密麻麻的擺在城頭,用來迷惑云州軍的斥候。

    黎明,天色最深沉的時刻。

    早已集結完畢的云州軍,在大軍的掩護下,悄然靠近雍州城。

    一位修為不錯的斥候,憑借強大目力,借助單筒望遠鏡,眺望雍州城頭,看見了黑暗中佇立在城頭的、密密麻麻的身影。

    “嘶,不對啊”

    斥候抽了一口涼氣,自語道:

    “人數怎么突然激增數倍,難道料到我們要攻城?”

    正常來說,城頭不會有太多的守軍值守,只保持一定數量,大部分士卒在城下的營房里休息,以保證身體狀態在巔峰。

    警戒是斥候的事兒。

    這位斥候轉頭對同伴說道:

    “回去稟告,就說城頭情況不對,有大批人手值夜,恐防有詐。”

    他擔心己方的動向被提前預知,守軍有了充分的防備,甚至制定了襲擊計劃。

    斥候迅速前往云州軍匯報情況,謹慎起見,大軍停了下來,派遣斥候在周邊游曳,收集情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東邊漸露魚白,漆黑的天色變的青冥。

    這時候,云州軍才發現不對勁,城頭站著的,竟然是一個個草人。

    草人?

    軍帳里,聽聞匯報的戚廣伯心里一沉,道:

    “派一名飛騎去探查情況!

    朱雀軍的一名騎手,駕馭著飛騎沖向雍州城,在城池上空游曳了許久,折返回云州大軍,給出的回饋是:

    大奉守軍撤離了雍州,營房空空蕩蕩。

    戚廣伯不再猶豫,派大軍兵臨城下,輕易奪下雍州。

    一番摸索、探查后,發現大奉守軍帶走了糧草、金銀、軍備,摧毀了大型器械。

    只留下十幾萬的雍州百姓。

    甕城內。

    白衣如雪的許平峰聽完戚廣伯的匯報,并不意外,吐息道:

    “魏淵是要在京城與我一較高下啊!

    一身戎裝的戚廣伯手按刀柄,緩緩道:

    “不愧是魏淵,這份果斷,非一般人能有!

    與其死守雍州,保留高端戰力和兵力,退守京城確實是更好的辦法,但相應的代價,卻足以讓一群經驗豐富的老將、謀士,左右為難。

    可魏淵復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雍州的兵力調回京城,增加京城的防衛力量。

    一名合格的統籌者,就是從這些細節里體現出來的。

    戚廣伯繼續道:

    “錢糧和軍備都帶走了,不過百姓還在,家家戶戶都有些儲備,雍州的江湖勢力也還在,甚好。”

    能生活在雍州城里的,都是家境殷實者,掘地三尺,倒也能搜刮出一筆不菲的財富補充軍隊開銷。

    而雍州的江湖勢力,則可以拉攏,收為己用,填補戰力缺失。

    許平峰道:

    “稍作休整,待我初步煉化雍州,立刻北上。魏淵想用雍州喂飽我們,拖延時間?豈能如他所愿。”

    戚廣伯深吸一口氣,斗志昂揚:

    “國師的想法是,北境渡劫戰結束前,陳兵京城,逼許七安等超凡以京城為戰場,徹底與大奉分個勝負。”

    許平峰微微頷首:

    “這場戰打到現在,該結束了。難道還要與大奉再糾纏數月?我不會給魏淵喘息的機會。以快打快,速戰速決!

    戚廣伯點頭,這也是他的想法。

    局勢已經到這一步,戰場推到京城了,卻是可以為這場逐鹿之戰蓋棺定論。

    “北境戰事如何?”

    伽羅樹和白帝竟然還沒殺死大奉方的超凡,他有些難以置信。

    許平峰道:

    “我的分身已經前往北境。”

    分身沒有什么戰斗力,他只是不放心北境戰場,想親眼看一看怎么回事。

    作為棋手,他習慣了把一切掌控在手中,所以當北境戰事陷入膠著時,心里便本能的焦慮和不安。

    可以肯定得是,渡劫戰肯定出問題了。

    許平峰多少能猜出問題出在許七安身上,出在他那個越戰越強的“道”,只是,即使以他的智慧,依然沒想明白,什么樣的力量能支撐一個二品武夫,與一品鏖戰如此之久。

    聞所未聞。

    他當然不知道,當世之中,知道這個的人,屈指可數,且都是活了無盡歲月的老怪物。

    那株不死樹,現在在皇宮里過的可滋潤了。

    “慕姨,你難道不知道嗎?”

    許玲月眨了眨眼,柔柔弱弱沒有壞心腸的語氣說道:

    “春祭已過,我大哥和臨安殿下的婚事,就在半個月后,我娘竟然沒告訴你?”

    皇宮里,雅致的大院,石桌邊,慕南梔氣道:

    “你娘整天就知道養花養花,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花神呢!”

    許玲月茫然道:

    “什么花神?”

    “沒什么,我去一趟鳳棲宮,見見那老女人!”慕南梔起身。

    許玲月吃了一驚,反復打量慕南梔,老女人是指太后吧,她到底什么身份,敢這么稱呼太后。

    :繼續碼字,但我建議你們明天看,別等啊。因為我碼累了,會趴著睡一會兒,明早肯定有更新,但夜里未必能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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