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本尊命令。”
補充了一句話,周禹的目的基本達到,這兩個可不是簡單的封號斗羅那么簡單。
這兩人也許在周銘招攬的所有人中天賦并不算高,甚至可以說很差,但這個世界永遠都不是天賦決定一切。
千仞雪天賦就很好,最后卻不得善終,比比東天賦更好,卻一生命途多舛。
反倒是史萊克眾人,天賦有,但絕對達不到前無古人的程度,能夠成就神祗,機緣二字才是重中之重!
很顯然,周銘就是他們的機緣,最大的機緣。
一個九十九級的絕世斗羅就能左右戰(zhàn)爭的天平,那兩個呢?或者一個半神又能做到什么程度?
周禹見到水冰兒的第一眼感受到的就是那凍結(jié)時空的冰寒之意,然后就是壓力,一種若有若無的危險感甚至讓他為之心悸。
水冰兒不認(rèn)識周禹,對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人抱有敵意很正常,但這危險的感覺卻讓周禹驚訝不已。
自己好歹也是個極限斗羅,還是神祗繼承者,講道理,哪怕不擅長戰(zhàn)斗,周禹也不認(rèn)為有誰能夠在神級之前給予自己威脅。
點了點頭,樓高算是默同意了周禹的意見,他又不是天斗帝國一方的宗門,說到底,匠神宗本身都不能算是任何一方的宗門。
匠神宗的地理位置特殊,雖然在星羅帝國境內(nèi),但臨近星斗大森林,更像是被遺忘在大陸角落的方寸之地罷了。
“呼。”冰冷的寒氣隨著呼吸擴散,冰藍色的寒霧繚縈繞四周,讓水冰兒的身影顯得更加神秘絕美。
微微搖頭,周禹不解的目光下,水冰兒輕聲說道:“天斗帝國一方有百萬雄師,星羅帝國向來軍事方面比天斗帝國只強不弱,這個數(shù)字保守還會多出兩成。武魂帝國國力雖弱,但作為根本的武魂殿底蘊無人知曉,封號斗羅出手,你又能保住多少人?”
“我……”
周禹很想說能救多少是多少,就像他曾經(jīng)在無名小鎮(zhèn)遇到林梟,遇到那一個個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普通人,雖然困難,但他也想救。
一路橫穿斗羅大陸,從北方一路走到了南方的星羅帝國。
救了多少人周禹已經(jīng)記不清,每一縷信仰之光都是成千上萬信仰的匯聚,如果有人能看到,周禹此時身上的信仰之力已經(jīng)濃郁到形成了一片金色海洋!
足以瞬間將他推上神位的龐大信仰之力!周禹此時找不到任何借口來反駁。
是啊,自己能救多少人?封號斗羅也許無法突破自己的木之壁壘,但說到底,這是一場戰(zhàn)爭,殘酷的戰(zhàn)爭。
即便自己強行突破神級又如何?用天之壁壘隔開三大帝國又如何?人類的天性決定了文明的發(fā)展不可能始終平靜。暴力和戰(zhàn)爭雖然殘酷,但沒有這些,人類永遠也意識不到和平的來之不易,更加不懂得珍惜。
這根本是一個無解的話題,縱觀人類文明,無非就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死循環(huán),周禹一個人又能做什么,哪怕是神也不會試圖去改變什么。
樓高皺眉,水冰兒這話他不認(rèn)同,但又不好說什么,自己只是個鐵匠,哪怕是匠神也不該管這些。
一絲苦笑浮現(xiàn),周禹突然覺得原著中對水冰兒的描寫實在太簡陋了一點,能夠以十六歲的年齡成就魂宗,單論天賦不輸給史萊克服用仙草之前的任何人。
論智慧,原著中哪怕是大師和唐三的算計也沒能立刻占據(jù)上分,如果不是洛心兒的強勢崛起,水冰兒的光芒也不至于被完全掩蓋。
“實話說,我其實沒有任何計劃,在自己生命沒有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我會盡我所能的保證更多人活著,這就是我的目的。”周禹坦言。
這就是他的方式,沒有對錯,和周銘完全不會對陌生人心慈手軟不同,他大多數(shù)時候都會選擇思考,最后權(quán)衡做出的決定卻從未改變。
身上的信仰之力他并不在意,但那股眾生傳來的念力讓他始終無法對傷者視而不見。
如果換一個人,大概只會嘲笑周禹的天真,甚至是疑惑這種性格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但樓高不會,水冰兒也不會,到了這個境界,他們都清楚周禹眼中的認(rèn)真意味著什么。
寒流逐漸被陽光驅(qū)散,片刻之后,水冰兒說道:“抱歉,我并不認(rèn)同你的做法,我會用自己的方式結(jié)束戰(zhàn)爭。”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冰藍色的長發(fā)在陽光下灑落晶瑩的光點,高貴的藍色長裙襯托下,水冰兒的身姿逐漸消失在遠處。
“呀!師父,冰兒姐姐人呢?”
冰鳳突然消失,戴姝驚叫了一聲,噠噠噠的跑了回來,卻發(fā)現(xiàn)水冰兒的身影已經(jīng)不見了,頓時好奇的問了出來。
苦笑隱去,周禹沒有說什么,就像樓高沒有對他的打算做任何表示一樣,他同樣沒有立場阻止水冰兒。
他只想救人,想法很單純,甚至沒有考慮前因后果,也不會卻考慮后繼的影響,這是他最不擅長,也最不想做的事。
前人栽樹后人乘涼,但說這句話的人可從來沒有親自栽過樹。
周禹不想做那個說的人,更不想親手栽樹,他只是不愿意再次看到血色的夕陽下的尸骸山丘,那一片尸骸中響起的哀嚎和絕望會讓人心碎。
“放心吧,這位姑娘話雖然不近人情,但我看得出來,他也不希望這場戰(zhàn)爭造成太多傷亡。”
“但愿如此。”
確實,水冰兒的智慧和唐三繼承了大師的理論不同,沒有足夠的理論,水冰兒的智慧更傾向于現(xiàn)實。
就像現(xiàn)在一樣,周禹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切實際,甚至是天真,但他不會違背自己的本心。
水冰兒既然這么說,腦海中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了計劃,而且是一個絕對可行的計劃,至少比自己想的多。
“嗯?”
身旁的小女孩側(cè)目看了一眼,雖然聽不懂兩人在說什么,但她能看出來周禹的心情并不好。
倒不是因為水冰兒要參與這件事,只是有些失落罷了,周禹已經(jīng)不止一次懷疑過自己,說好聽點叫深思熟慮,說不好聽就叫優(yōu)柔寡斷。
“樓高前輩,你說,如果是周銘,他會怎么做?”
“這個嘛,如果是那小子,大概會直接鎮(zhèn)壓三大帝國,誰不服就強行威脅。”
“呃……好吧,當(dāng)我沒問。”
周禹心中明白,樓高說的也許是對了,如果是五年前,周禹還真的干的出這種事,比比東不就是被周禹逼到了最后一步么。
秉承著,解決不了問題,那我就解決制造問題的人,這大概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從一開始就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周銘無疑看得更加透徹,至少比周禹看得開,不會陷入死胡同里走不出來的局面。
“周銘到底是誰呀?星斗森林的瑞獸姐姐也說過,嗯……好像是她的師父來著。”
周禹汗顏,樓高眼觀鼻鼻觀心,不再說話。
組織了一下肚子里為數(shù)不多的詞匯,周禹用一句話概括了這個復(fù)雜的關(guān)系。
“三眼金猊算是你的大師姐,嗯,就是這樣。”
“唉!?”
解釋不清,索性讓問題變得更復(fù)雜,讓戴姝慢慢想就是,反正周禹是不可能承認(rèn)被三眼金猊虐待過的黑歷史的!
而周銘和周禹的關(guān)系則更不好解釋,分身和本尊,周銘可從沒有把他當(dāng)做分身來看待,哪怕靈魂確實是周銘的神魂分離而來。
在周禹擁有自我人格的那一刻開始,從他開始學(xué)會脫離周銘的陰影,他就不再是一個單純的附屬品,而是一個完整的生靈。
“你只要安心修煉就可以了,這個世界的一切都不會給你帶來煩惱和困擾。”
周禹不想繼續(xù)討論之前的話題,而是對身旁少女溫和的說道。不知不覺間,單純小丫頭已經(jīng)變成了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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