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像是戰士該有的神情。”

    nr主動走了去，向著動搖之中的br發出了銳利的唇舌之劍。

    “還沒有想通嗎？你要沉溺在那美夢之中到什么時候？”

    為了入鄉隨俗，nr也主動將身的鎧甲靈子化，露出了被深藍色長裙包裹之下的窈窕曲線。

    胸口的部分果然如預想一般是沉甸甸的，仿佛隨時能從裙子口蹦出來，從裙子的領口處甚至能看到深深的溝壑，讓人視線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

    腳的鎧甲也脫掉之后，她的腳丫子隨之踏在了道場那光滑如鏡的地板之，形狀姣好，腳趾微屈，讓人忍不住想要入手把玩。

    少女時的亞瑟王雖然也有青澀凜然的風味，但成熟的亞瑟王卻更加有知性和御姐的風范，雖說氣質各有千秋，但身材已經能看得出強弱了。

    “……我確實看到了夢。”

    少女從地面起身，神色復雜地看向nr。

    “昨晚，我做了個夢，本以為是自己過去的事情，但卻是似是而非的人生……那恐怕就是你的經歷吧。”

    從者是不會做夢的。

    但如果兩個從者是一個人的情況下，記憶、能力等等都可能出現倒流，亞瑟王和格蕾也是接近于這個方面的變化。

    在時鐘塔，這種變化被歸類于降靈科。

    比方說將前世的自己降靈到自己身，從而習得前世的技術，就屬于這方面的運用。

    如此想來，br做的夢，應該就是nr的記憶的回流，讓她在夢中經歷了另一個亞瑟王的人生。

    但老實說，兩人之間除了在圣劍和圣槍的抉擇出現了分歧之外，基本就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了。

    一樣的一呼百應，一樣的達到了盛世，一樣的娶了格尼薇兒，一樣的圓桌內訌，一樣的叛逆與卡姆蘭之丘，一樣的分崩離析。

    那之中的痛苦與掙扎，除非親身經歷過，否則根本無法體會到。

    正是因此，她才無法理解，為什么另一個自己面對這種人生，面對分裂的圓桌和毀滅的故國，卻沒有半點的悔意？

    換一個更好的王，讓不列顛得以延續，讓一切的悲劇不再存在，不是更好嗎？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所以你的心情和想法，我也不是無法理解。”

    nr稍微停頓了一會兒，然后繼續道：“但是，我之前也說了，我已經達到了自己理想的盡頭，這就是我所選擇的路，我早就對此有了覺悟。”

    “……雖說我也隱隱有些察覺，但是另一個我啊，在時間的折磨之下，你是不是已經忘了當初，你是為什么選擇成為王，拔出那把劍的？”

    為什么拔出那把劍，選擇成為王？

    被問了這樣的問題之后，騎士少女本應立刻給出答案，但此刻，她卻罕見地沉默了下去。

    老實說，她一心想要重新光復不列顛，對于當初的心情，早就已經不記得了。

    但被同樣是自己的人這么一說，她腦海中卻止不住地浮現出那個時候的光景。

    那是位于教堂之外的墓園之中，沐浴金光的晚霞之下。

    “在拿起那東西前，還是先仔細想想比較好。一旦拿起那把劍，直到最后你都將不再是人類，你會被所有的人類憎恨，并最終迎接悲慘的死亡吧。”

    插著選王之劍的石塊之前，在她即將握劍之前，大魔術師梅林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耳中，向她警示著未來有多糟糕。

    “沒關系，我看到很多人的臉都出現了笑容，既然如此的話，那我相信那一定不是錯誤的選擇。”

    于是，少女笑著拔出了劍。

    在亞瑟王之前的不列顛，對外已然失去了帝國的庇護，對內則即將分崩離析，正可謂處于王朝的末期。

    但在亞瑟王出現之后，國家一改過去的頹廢，伴隨著東南西北的征戰，國王每每的身先士卒，讓不列顛重新煥發出了新的生機，威望之高甚至超過她的父親尤瑟王。

    雖然最后不列顛依舊毀滅了，但重振過不列顛，將其壽命延長了十數年之久的亞瑟王，依舊無可否認是那時最優秀的王。

    “……”

    道場中，伴隨著nr的質問，騎士少女隨之陷入了沉默之中，神色莫名有些恍惚。

    成為王的理由，她早就忘了，至今才重新回想起來。

    這一刻，答案似乎已經到了嘴邊，但她卻又有些不知該如何作答。

    “……如果即便如此你也依舊不肯放棄的話，那我就告訴你好了。”

    眼見少女陷入了迷茫之中，nr稍作沉吟之后，再度出聲。

    “雖然你們應該還不知道，但冬木市的圣杯是無法用來許愿的，圣杯作為許愿機的機能已經失去了……r，這方面你應該了解得更多吧，拜托你解釋一下好了。”

    原來如此。

    這就是nr想請他幫的忙。

    冬木市的大圣杯根本不能使用。

    這在他們這邊并不是什么秘密，就連nr的亞瑟王和征服王也都知道這件事，不過他們也都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唯一真正知情的就只有琉夏。

    為了讓br徹底放棄那個不切實際的夢想，當然就需要琉夏過來解釋一趟。

    “好吧。”

    琉夏聳了聳肩，不甚在意地做起了科普。

    沒啥好說的。

    充其量不過就是在第三次圣杯戰爭之中，愛因茲貝倫違規召喚出了nr安哥拉曼紐，因為安哥拉曼紐的存在本質就是“此世全部之惡”，因而在他死后被小圣杯吸收之后，大圣杯便徹底被污染了。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簡單地說，就是大圣杯會以無盡的惡意，用災難和破壞的形式來實現勝利者的愿望。”

    “舉個例子，如果你要回到自己拔出選王之劍之前的時期，大圣杯八成會給出一個殺光全世界的人，將他們的存在和道理全部加工成熱量，用那份熱量來跳躍時間，回到過去的提議。”

    這是有前科的。

    迦勒底那邊的世界，蓋提亞就曾經企圖用這個方法奪取人理三千年的熱量，從而打算跳到46億年前，完成創世紀的偉業。

    理論完全可行，但行動起來勢必遭到八方阻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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