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蕓取過五順遞來的小刀,順著酒壇子的邊緣,一點一點地刮了幾下,外頭的漆被蹭掉了,露出斑斑點點的金色。
阿奈等人驚道:“呀,這不會是金子做的吧?”
五順恍然說道:“難怪這么沉!
“噓!”映蕓抬眸看了看他們,道:“這事兒你們先別聲張,等我回了皇上再說!
“嗻。”
入夜后,映蕓等到了亥時初刻,人趴在案上打了好幾個盹兒,才等來了皇帝推門而入的聲音。
皇帝見她衣衫齊整,還抱著個酒壇子,笑道:“皇后這么晚還不睡,這是等朕共飲呢?”
映蕓頓時清醒了,道:“皇上,這壇子是臣妾從縣令家拿來的,您看,它是用什么做的?”
皇帝湊著燭光仔細一看,又用手摳了摳,掂量了一下,疑道:“黃金做的酒壇子?這真是王海德家的?”
“嗯!庇呈|點頭,說:“他家的酒壇子壘起,可抵一面墻了,如果都折換成黃金的話,臣妾算算,這得值多少銀子?”
皇帝忿忿地說:“朕不惜花費重金,也要治理江堤,王海德身為父母官,竟敢中飽私囊,還掩藏得這么深,豈不是愚弄朕于股掌之間!
“來人!”皇帝斥聲一喚,見李玉躬身入內,便道:“傳旨,命阿桂即刻抄了海寧縣令王海德的家宅,一磚一瓦都給朕驗仔細了,朕要看一看,他能貪墨多少?”
“嗻!崩钣耦I命,隨后可聽見侍衛們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映蕓嘆道:“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縣令,也能貪這么多!
皇帝鐵青著臉,一聲不吭地坐著,望著案上的燭火一點一滴地微弱下去。
過了丑時,阿桂入園稟報,已將王海德關押至縣衙大牢,抄沒的家產粗略估算了數目,遞了折子給皇帝。
同時,阿桂連夜審問了王海德,于天明時分,將供詞呈上。
次日的陽光熹微,映蕓抵不住昨夜的困意,躺床上睡了一晚,而今醒來時,見皇帝仍伏案批閱奏章,便披了件衣裳出來,輕輕地走到他身旁。
“皇上,您該不會是一夜沒睡吧?”映蕓見他深深凹陷的眼眶,濃濃的黑眼圈,連胡茬子都長出來了。
“你醒了?”皇帝憤憤地指著供詞,道:“朕是做夢也沒想到,王海德竟是國之蠹蟲,朕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還如何能安枕?皇后,你可知,阿桂抄沒他家時,竟然發現他用金磚砌墻。難怪他不愿做京官,原來是掉入了米袋子,貪婪如碩鼠!”
映蕓道:“不過,臣妾看王海德雖然貪墨了銀子,但不像是一般的貪官,肆意揮霍享受,反而日子過得節儉,這其中是不是還有別的隱情!
皇帝沉思道:“此案若揭發,是朕登基以來最大的貪腐案。今日,朕要親自去見一見王海德,但無論他有什么隱情,此風不可漲,否則國將不國,祖宗的基業都要被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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