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江市。
風(fēng)月集團總部。
偌大的總裁辦公室里。
一名絕色女子將手里的文件狠狠扔在對面男人的面前。
厲聲道:“許墨秋!你被辭退了!收拾好你的東西,馬上給我走人!”
她叫陸明月,風(fēng)月集團的總裁。
那一身標(biāo)準(zhǔn)的職業(yè)裝扮,根本掩飾不住她的絕代芳華。說話的同時,飽滿的胸脯不斷起伏,給人一種隨時要破衣而出的感覺,顯然她被面前這個男人氣得不行。
“哦,好!”
在她面前的男子一身正裝,年齡大約二十七八。
留著一頭干練的板寸,英挺斜飛的劍眉下,長著一雙細(xì)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嘴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略顯瘦弱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fā)出一股傲視天地的強勢。
這個長相接近完美、氣質(zhì)出眾的男人。他,便是陸明月口中的許墨秋。
同時,他還有一個不為外人所知的身份——陸家的上門女婿!也就是陸明月名義上的丈夫。
為何說是名義上?
一個為了錢寧愿卑躬屈膝給人當(dāng)上門女婿的人,眼高于頂有著“粵江第一美女”稱謂的陸明月會看得上?
雖然他有他的苦衷,但那又怎樣?他終究還是屈服在了金錢的誘惑下。
在陸家,說好聽點他是陸明月丈夫,其實他只能算一個下人,或許連下人都不如。
臟活、累活、苦力活,倒屎、倒尿、倒馬桶,洗衣、洗襪、洗內(nèi)褲……總之,一切該他做的,不該他做的,全都落到他的頭上。
至于陸明月為何會選擇他,完全是因為她爺爺一意孤行,但偏偏自己又不能違拗。索性,拿他做一個擋箭牌,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因為她的心,早在三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
對于陸明月的決定,許墨秋沒有絲毫異議,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便朝門口走去,仿佛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一般。
有些事情,做了就做了,不需要解釋,他也不想解釋。
就在這時,一名年齡和他相仿,長相奇丑,胖得跟豬一樣的男子忽然破門而入。
男子留著一個油光發(fā)亮的大背頭,領(lǐng)帶歪在一邊,一身正裝在他身上卻穿出了嘻哈服的效果。
用他那肥大的身軀擋在門口,一拍桌子,囂張的大叫:“陸總,我告訴你!今天,許墨秋!他,我秋哥!必須得留下!他今天要是走了,那我也不干了!”
陸明月兩手環(huán)胸,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你說真的?”
胖子鼻孔朝天,指著自己那張滿是雀斑和麻子的臉,反問:“你覺得我在和你開玩笑?”
“那正好,雙喜臨門!你也去收拾東西,和他一起去財務(wù)那里結(jié)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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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后,這對難兄難弟抱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文件,愁眉苦臉地坐在風(fēng)月大廈前的水池邊,使勁兒吧嗒著手里的白沙煙。
許墨秋摸了摸鼻梁,苦笑道:“哎,你說,你這是何必呢?這事兒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干嘛來趟這趟渾水?”
“怎么就和我沒關(guān)系了?”胖子不以為然,攬著許墨秋的肩膀,拍著胸口道:“我們什么關(guān)系?兄弟!有什么事兒,就得一起擔(dān)!你走了,我還留在這里干毛!媽媽的,咱們在一起,分分鐘打下一片屬于我們自己的天地!”
好兄弟!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叫朱月坡,就因為當(dāng)年寫字寫劈了叉,就多了一個朱肚皮的綽號。
“哎,你說得輕巧……醫(yī)院那邊又在催了……”
俗話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更何況這醫(yī)院簡直就是吸血機!張口閉口就是幾千上萬,許墨秋窮得叮當(dāng)響,身上連半個子都沒有,哪里承擔(dān)得起那高額的費用?
朱月坡看了許墨秋幾眼,建議道:“秋哥,要不,我給你介紹幾個富婆?這個來錢快!還多!只要你肯脫,身板夠硬,拿錢絕對是嘩嘩的,比上班強多了!我告訴你,我認(rèn)識一悍婦,四十好幾,干啥啥不會,吃啥啥不剩,關(guān)鍵是老有錢了……”
說什么,來什么。
許墨秋還沒來得及回答他,一道炸雷般的粗獷嗓音在耳邊響起:“靚仔,來呀!我包養(yǎng)你呀!”
順著聲音看去,一名肥頭大耳的中年悍婦正對著自己搔首弄姿。
悍婦一張臉跟火災(zāi)現(xiàn)場似的,麻子、雀斑、痘痘、膿瘡、牛皮癬、痔……總之,一切能往臉上長的不能往臉上長的,她一樣不缺。
最讓許墨秋無語的是,她腮邊居然還長了一圈絡(luò)腮胡!一對大小不一的眼睛嚴(yán)重散光,一只眼睛在看許墨秋臉上,另一只眼睛則死死盯著他的褲襠。
一條大腿粗的竹杠在手里敲得“啪啪”作響,嘴角泛起一絲邪惡的微笑。
這尼瑪也叫女人? 想起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許墨秋胃里面便一陣翻騰。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女人。”
看著悍婦一臉惋惜地離開,許墨秋不由得長長地舒了口氣,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接近飯點,起身道:“中午怎么解決?”
朱月坡將煙頭隨手一拋,拍了拍手起身道:“走唄!天上人間!你忘了,今兒有人請客來著!”
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許墨秋這才想起,今天是他們高中同學(xué)聚會的日子。
公司管理嚴(yán)格,本來是去不了的,現(xiàn)在好了,有的是閑工夫。
俗話說得好,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既然有人請客,那誰還跟他矯情?
所謂同學(xué)會,無非就是一群熟悉而又陌生的人聚在一起顯擺裝逼罷了。
論裝逼,許墨秋還真沒輸給誰過。點了點頭:“那咱們今天就去給咱們的老同學(xué)們再上一課!”
朱月坡道:“走吧,我今天把我爸那新提的六手車開來了!”
“你那車,不給力。今天你阿秋哥帶你裝逼,帶你飛!”許墨秋笑呵呵的摸出了別在腰間的車鑰匙。
來到停車場,看著許墨秋的座駕,朱月坡頓時佩服得五體投地,一臉羨慕道:“秋哥就是秋哥,就這座駕,就不是一般人能駕馭得了的!”
“那是,你也不看看你秋哥是誰?走,帶你吃大餐去!”
“出發(fā),天上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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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間,作為粵江唯一的一家六星級飯店,地理位置優(yōu)越。裝飾金碧輝煌,情調(diào)獨特優(yōu)雅,深受消費者稱贊。
據(jù)說掌勺的主廚是XX年間皇帝御廚的后人,廚房功力相當(dāng)深厚,便是一泡屎,經(jīng)過他的加工,都能讓你痛快地吃下去。
這里可謂是貴族的天堂,有錢人的銷金窟,身上卡里沒個幾十百把萬。根本就提不起看一眼的勇氣。
“ku qi ku ku”
一陣黑煙兒伴隨著奇葩的聲音由遠(yuǎn)而近。
許墨秋駕駛著他那拉風(fēng)的座駕終于出現(xiàn)在停車場外,看看周圍大片的法拉利、保時捷、凱迪拉克,眼中盡是不屑的神色。
能到這里來吃飯的,都不會是普通人,泊車小弟是個精明人,稍微愣了愣,便急忙迎了上來。
胖子從車上跳了下來,在屁股兜里摸出一張面值五十的鈔票,連著車鑰匙一起塞到小弟手中,鼻孔朝天,斜著王八眼對付小弟道:“去,幫大爺把車停好!選個好位置,別刮花了!”
小弟看了一眼手中那“ㄣ”形狀的車鑰匙,一臉為難道:“哥,要不,你找別人吧?這……拖拉機我真的不會開啊!”
朱月坡一臉鄙夷道:“出來混的,連車都不會開?小子,你前途堪憂啊!”
許墨秋擺了擺手,一臉大度:“無妨,這種高難度的活,我自己來!”
停好座駕,許墨秋順手將車鑰匙往屁股后面一別,跟著侍者大搖大擺地走向頂樓紫羅蘭包廂。
剛到包廂門口,便聽得里面一片嘈雜,顯然人家已經(jīng)開動。
“來來來!沈京兵,給夏老師把酒倒上!”
“大家都別閑著,都放開了吃!想吃什么,隨便點!吃不完還可以帶走!今天全場的消費,由我們的龐大班長買單!”
“我早就說過,你們這群人中,小龐出息肯定是最大的!”主位,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紅光滿面地攤在椅子上,那高高隆起的肚皮,便是十月懷胎的婦人都比之不上。
他便是這幫人曾經(jīng)的班主任,夏建仁。
夏建仁接過酒杯,抿了一口道:“對了,以前班上那誰?就是成天和老師作對,還特別招女生喜歡的那人,叫什么來著?”
“老師,你是說許墨秋是吧?”
“啊,對對對,那二比青年,現(xiàn)在干嘛呢?”
正說話間,房間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兩名身材形成鮮明對比的男子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
不知道是為了裝逼還是天生缺陷,兩個人走路兩只手能甩到天上去,兩條腿也不停抖動,步伐堪稱六親不認(rèn)。
這要是放在以前,絕對是姥姥見了喊打,爺爺瞅了升天。
歪著腦袋,斜著雙眼,嘴角咬著煙頭,不停的吧嗒,臉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煙霧。兩個字來形容——欠捶!
來的人,正是許墨秋和朱月坡。
“哎喲!說曹操曹操就到啊!這不就是我們扛把子秋哥么?”
“嘖嘖,不得了!咱們秋哥,還是和當(dāng)年一樣騷包!”
許墨秋淡淡一笑,也不說話,和朱月坡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更不客氣,抄起筷子,直接開始大塊朵頤。
很快,他的身邊便圍了一群昔日的老同學(xué)。
“秋哥,現(xiàn)在干嘛呢?看起來混得很不錯的樣子嘛!這高仿的啄木雞西服,怕是花了不少錢吧?沒了我們的資助,只怕是得做牛做馬一個月吧?”
“秋哥,打車來的?還是坐的公交?喔……我差點都忘了!咱們秋哥在十幾年前不就是有車一族么?”
許墨秋端起旁邊的杯子,抿了一口,淡淡的說道:“工作?我今天剛被公司開除,我現(xiàn)在是高貴的無業(yè)游民。至于那破單車,早就被我淘汰了!”
“那你肯定是走路來的了?哈哈哈哈!還是個無業(yè)游民!”
老同學(xué)們瞬間笑得合不攏嘴,就連曾經(jīng)的班主任夏建仁都一臉譏諷,很明顯,許墨秋的現(xiàn)狀,正是他們想看到的。
誰讓他當(dāng)初不給自己送禮,還成天和自己對著干來著?
“你呀,就是不上進!看這是什么?法拉利最新款車鑰匙!我女朋友七十歲生日送給我的!怎么樣?羨慕吧!”
說話的,是曾經(jīng)被他重點照顧的姬從良同學(xué),從兜里摸出一把車鑰匙異常得意。
鼻孔朝天滿臉笑容,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要不是褲襠里有兩顆蛋吊著,估計都能飛到天上去。
一名身材臃腫的齙牙妹,將那最新款的寶牛車鑰匙拍到桌子上:“對,要是當(dāng)年你接受了我的追求,至于落到現(xiàn)在這幅田地嗎?”
“秋哥,你看我這座駕怎么樣?不知道還入不入的了您的法眼?”
一時間,桌子上擺滿了各種豪車的車鑰匙,這些老同學(xué)們滿臉譏諷,顯然是鐵了心想讓許墨秋出丑。
然而,秋哥是什么人?
和朱月坡相視一笑。
隨即“呯”一聲,腰間那造型別致的車鑰匙被他拍到桌子。
四周頓時驚呼一片,姬從良條件反射般從椅子上彈起,看了一眼鄰桌,色厲內(nèi)荏道:“許墨秋,今天可是同學(xué)聚會,夏老師還在呢!你不要亂來!”
上學(xué)那會兒,許墨秋可是班上一霸,這些人沒少挨他揍。
尤其是姬從良同學(xué),一天一小打,三天一猛揍。挨打?qū)λ麃碚f完全是家常便飯,有時候遇上許墨秋心情不好,還得加餐。
眼見這渾人從腰間拍出根鐵棍,一種熟悉的感覺浮上心頭,頓時心里一陣發(fā)毛。
許墨秋傲然道:“不就是個破車嗎?說得誰好像沒有似的?”
姬從良看著桌子上,那“ㄣ”形狀的鐵棍,一臉震驚道:“你說……這是你的車鑰匙?”
“哼!少見多怪!”胖子站起身來,擦了擦嘴,說道:“秋哥那座駕,豈是你們這等凡人見識過的?前驅(qū)還帶敞篷,健身式啟動鑰匙,檔位手自一體,共有六個前進檔兩個倒檔可供選擇,360度無死角全景視角,懸掛式坐艙,盡顯英倫奢華。”
“手扶式人性化操控方向,單缸咆哮式發(fā)動機,更顯低調(diào)氣質(zhì),總之,那座駕實乃家居旅行、泡妞把妹時尚利器,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懂得什么?”
不得不說跑過銷售的人,口才確實不一樣,三言兩語便將許墨秋的座駕夸得仿佛能飛上天似的。
姬從良一臉不信的拿起那鐵管,嘴里道:“真的假的?”
有同學(xué)摸著下巴:“我怎么感覺這么眼熟……”
就在此時,敲門聲響起,在經(jīng)過同意后,一名侍者走了進來,一臉恭敬地問道:“請問樓下牌照為Y5174110的農(nóng)豐牌手扶拖拉機,是哪位先生的座駕,那個……有位警察同志在下面等您。”
許墨秋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的拿了一只螃蟹放到碗里,淡淡地道:“讓他等著!”
“哈哈哈哈……”
吹得那么神,搞了半天居然是一輛拖拉機!
姬從良同學(xué)差點沒笑得背過氣去!
一直以來,許墨秋都是個奇葩,沒想到這么多年了,居然還是一點沒變。
許墨秋眼中滿是譏諷,用看狗一般的眼神,掃了一眼笑得東倒西歪的老同學(xué)們。鄙夷道:“哼!一群俗人!”
姬從良冷笑:“我們俗?許墨秋,你開個拖拉機,你還以為你很牛逼是不是?媽媽的!我告訴你,把你那破拖拉機賣了,都換不了我這車的一個轱轆!”
許墨秋依然不屑道:“那又怎樣?開車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裝逼泡妹?你那車在路上回頭率有我高?有我吸引眼球?你信不信,現(xiàn)在就有一大堆漂亮女孩在我座駕旁拍照?”
“吹!你繼續(xù)吹!十年不見,你別的本事沒長進,吹牛倒是越來越厲害了!”
正說話間,外面忽然警笛大作,許墨秋面色一僵,暗忖:我不就駕駛個拖拉機上路嗎?用得著這么大陣仗?
正猶豫要不要跑路時,沒一會兒,便聽到機械般的高音喇叭在下面喊道:“樓上的同學(xué)不要想不開,你要想想你的親人,想想你的花唄,想想你的支付寶,想想缸里還有幾升米,你會發(fā)現(xiàn)你的人生一片灰暗……咳,不好意思拿錯臺詞了。”
“那個,生活中的不如意總占十之八九,人只要活著就會遇到這樣那樣的不順,所以勇敢地跨出……呃,人生沒有走不出的困境,那些曾經(jīng)的坎坷,只會造就未來更加輝煌的你,賭、球害人,遠(yuǎn)離世界杯!”
“樓上的同學(xué)……”
這種勸人活下去的調(diào)調(diào)……難不成是有人要跳樓?
華夏永遠(yuǎn)不缺看熱鬧的人,許墨秋頓時感覺手里的螃蟹它就不香了,跟著大家一起快步朝窗臺走去。
果然,一名大約五六歲的女孩,失魂落魄一臉木然地站在對面大廈二十樓天臺邊緣處,微風(fēng)吹過,衣角隨之輕輕擺動。
“大白天的居然會有人想不開?”
“秋哥,你的志向不是拯救世界么?你……咦?許墨秋人呢?”
樓下,許墨秋三步并作兩步如同踩著風(fēng)火輪一路飛奔。
朱月坡上氣不接下氣地在背后大喊:“秋哥,你等等我啊……”
眼尖的泊車小弟一眼就認(rèn)出了兩人,朝旁邊的便衣道:“同志,那輛拖拉機就是他們的!”
隨即,朱月坡便被扣了下來。
而此刻的拖拉機旁,還真如許墨秋所說,圍了一大群女孩子靠著拍照。
自己為什么想要去救她?許墨秋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感覺到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引導(dǎo)自己。
“讓開,我是談判專家!”
天臺的風(fēng)很大,許墨秋冒充談判專家騙過那些便衣,貓著腰悄悄地出現(xiàn)在了女孩身后。
搜腸刮肚正醞釀著一大堆勸人的說辭,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見女孩撐著拐杖的身子動了動,似乎有往前的嫌疑!
說時遲,那時快,關(guān)鍵時刻哪里還顧得了那么多?在那一瞬間,許墨秋如同被關(guān)二爺附體、岳武穆上身。
平地里發(fā)出一聲爆喝,兩腿大力一蹬,如同空中飛人,兩步便跨上了陽臺。一把扣住女孩的右手,大力往后一拋!
整個動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早已埋伏在不遠(yuǎn)處的兩名警察趁機上前將女孩接住。
“好!”
不知是誰帶頭鼓起掌來,頓時掌聲如雷霆一般在樓下響起。
“嗨,不值一提,不值……啊!”
許墨秋正打算擺個造型,忽然感覺仿佛有人在背后推了自己一把,身體重心頓時一個不穩(wěn),徑直從天
臺栽了下去!
“啊!”
樓下驚呼聲一片。
要知道,這可是二十樓啊!
也許是因為他老許家祖墳埋得好,十九樓居然有一個小陽臺!而許墨秋剛好摔在陽臺上。
雖然脖子杵得生疼,但卻無傷大雅,該帥的地方依然還是那么帥。
樓下的看客們瞬間送了口氣。
“哈哈哈哈!大家不要驚慌……”
然而,劫后余生的許墨秋剛剛從地上爬起,還沒來得及擺好造型,“轟隆”,天空忽然傳來一聲巨響,接著一道水缸粗的閃電直直地劈在了許墨秋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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