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有句話叫做“烈女怕纏郎,惡鬼怕鐘馗”。
楊茍林覺得這話說得一點沒錯,對于陸彩蝶他勢在必得。不過,今天來報道的秦老師也是一等一的美人,那身材和臉蛋,簡直極品!自己到底應該怎么選擇呢?
哎,傷腦筋啊!要不,自己吃個虧,學著網絡小說里那樣,一起收了?那豈不是爽翻天?嘎嘎嘎!
唔……到時候讓秦夢嫣做小,陸彩蝶做大,不就OK了?
對,就這樣!老子真特么是個天才!
胃口有多大,夢想就有多大。
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將陸彩蝶拿下,她已經拒絕自己九百九九十九次了,相信自己這一次態度誠懇點,一定就能抱得美人歸,到時候……嘻嘻!
體育室內,楊茍林倒背著手,一副領導風范,對正在整理器材的秦夢嫣道:“那個,小秦老師,你初來乍到,不懂的,記得多問。我呢,去校長辦公室催催體育器材的事。那老頭子和我有點親戚關系,應該問題不大。”
“哦,好。”對于這個家伙,秦夢嫣沒有任何好感,木然地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從見到自己的第一眼開始,這家伙的目光就沒從自己身上挪開過,臉上更是肆無忌憚地掛著邪惡的笑容,得虧是在學校,要是換在其他地方,秦夢嫣早大耳刮子抽了過去。
這種人就是欠!
“呯呯呯”
楊茍林剛走沒多久,敲門聲響起。
打開門,卻看到許墨秋捂著肚子一臉痛苦地站在門口。
“你這是……”
“那什么……我肚子不舒服,要去醫務室打點滴。下節課,你上體育吧!不說了,就這樣!謝了啊!改天請你吃飯。”
說完,不管秦夢嫣答不答應,一溜煙地跑了。
看著風風火火離開的許墨秋,秦夢嫣一陣無語,語文又改成體育,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欺負他呢。算了,一周本來就沒兩節體育課,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和同學們混個臉熟。
路上還好有公廁,許墨秋痛快拉了一遭,這才緩步朝醫務室走去。
高遠軍怨他許墨秋,許墨秋又何嘗不怨他高遠軍?
你說你辦的這叫什么事兒?老子就出去那么幾分鐘,丫的就把那些枇杷瓜分完了,上輩子沒吃過水果嗎?饞成那樣!還好意思說是自己學生送的,真不知道哪里來的那個臉。
不過說歸說,這事兒的罪魁禍首可不能放過,許墨秋打定主意要給這伍大郎來個下馬威,不然他不知道西門慶的厲害!
剛到醫務室門口,就聽見里面有人在說話。
“彩蝶啊,我晚上在天上人間訂了一桌酒菜,想邀你共進晚餐,你看這馬上都周末了,一個人過得多冷清啊,咱們不如湊一起,吃完飯還可以看看電影啥的……”男人那諂媚的聲音從醫務室里傳了出來。
這個聲音許墨秋有些印象,正是那體育組的組長,叫什么楊茍林來著。這家伙還真是塊狗皮膏藥啊。
“對不起,我晚上沒有空,晚上還有留校生要來打點滴,我走不開!你還是和別人去吧。”陸彩蝶冷冰冰地說道。
楊茍林毫不在意道:“哎呀,一個破學生而已,隨便找個借口就把他給打發了,哪用得著這么上心么?實在不行,你告訴我他是誰,我給他點錢,讓他去住院得了,沒來由老麻煩你干什么?放心,茍林哥我不差錢兒。”
聽到最后一句,許墨秋差點沒笑出聲兒來。
你在陸家二小姐面前說你不差錢?意思你還能比過她?人家一周的零花錢估計都比你一個月工資還高呢(當然,也比他許某人工資高)。你這不是打你自己的臉?追她之前都不打聽她身份的嗎?
楊茍林的話,讓陸彩蝶有些不高興了:“你怎么這么說話呢?所謂醫者父母心,每一個病人,我都會對他負責到底。還有,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和你不熟,不要叫我彩蝶。”
“嗨,那有什么?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肉貼肉……”
“楊老師,請注意你的言辭!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告你性騷擾了!”陸彩蝶俏臉頓時寒了下來。
楊茍林趕緊端正態度:“呃……那什么,你聽錯了!我的意思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好朋友!好朋友!咱們都見過這么多回了,也算是好朋友了。”
還真是個厚顏無恥的家伙!
許墨秋聽不下去了,上前敲了敲門。
有人打斷自己的好事,楊茍林的臉頓時拉了下來:“誰啊?”
“我!”
“你特么誰啊?”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陸彩蝶頓時眼睛一亮,正愁拿面前這家伙沒轍,他就送上門來了。
對付人渣,自己或許沒有辦法,但比他更渣的人(她這么認為)一定有辦法。
許墨秋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我找陸校醫。”
“哦,陸校醫沒在,你回去吧!”楊茍林不耐煩地說道。
我日你鍋盔!要不是老子聽得清清楚楚,還真特么被你蒙了!
許墨秋懶得和他磨嘰,一扭門鎖進了醫務室。醫務室的門并沒有反鎖,所以從外面也能打開。
楊茍林見許墨秋沒經過自己的同意,居然就進來了,頓時大怒,指著許墨秋叫道:“怎么又是你?你這人怎么回事兒?身為人民教師,有沒有點素質?誰讓你進來的,趕緊給我出去!我和彩蝶有要緊事要談,你在這里影響了我們。”
今天的楊茍林輸了個油光水滑的大背頭,渾身上下也噴著香水,穿一身裁剪得體的阿瑪尼,手里還捧著一束鮮紅的玫瑰花。
可惜陸彩蝶并沒有接受他的花,恰好醫務室除了尿壺和痰盂并沒有花瓶,他只得捧在手里。
許墨秋上前一步:“我怎么回事?楊老師,我還沒問你怎么回事呢?現在是上課時間,你賴在這里干嘛?穿成這樣,你搞傳銷呢?都發展到校園里來了,你膽子挺大的啊!”
好好一社會精英打扮,居然被奚落成搞傳銷的,楊茍林頓時炸了:“你放屁!我這是……潮流!潮流你懂不懂?算了,看你這鄉巴佬也不知道什么叫潮流,我懶得和你說話。”
“親愛的,你終于來啦!燭光晚餐的事兒,你定好位置了么?我想吃西餐,么么噠!愛你喲!唔嘛。”
陸彩蝶酥媚入骨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尤其是最后那一句“么么噠”,再加哪一個飛吻,讓許墨秋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還沒來得及開口,楊茍林便叫道:“彩蝶,這小白臉子窮酸得跟狗一樣,哪里吃得起什么西餐?晚上我請你,管夠!”
媽賣P,老子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處處針對老子?
許墨秋一陣惱火,把這討厭的家伙一推,二話不說便開始解皮帶,嘴里道:“還是昨天那個,給我來一針。”
楊茍林是什么人?
自詡人上人的他,自然不能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鄉巴佬比下去,當下也有樣學樣,這家伙不就是借著打針想揩油嗎?
老子也會!
咬牙叫道:“給我來兩……不,三針!四針!一邊兩針!媽媽的!就這樣!”
說完還朝許墨秋豎起一根中指,充滿挑釁之意。
我擦!狠人啊!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許墨秋是絕對不會來找這個女人的。
昨天一針扎下去,現在都還痛呢,這家伙居然一口氣要四針!除了一個服字,許墨秋還能說什么?
見許墨秋不說話,楊茍林以為他被自己的氣勢給嚇得慫了,頓時得意起來,兩手在頭發上一抹:“怎么樣,怕了嗎?我告訴你,你茍林哥才是真男人!小白臉子就是小白臉子,你,大大地不行!”
“怕!我怕你一會兒受不了,到時候別喊……疼啊!”
許墨秋話還沒說完,陸彩蝶還是和昨天一樣,跳起來又是一針扎了下去,一股鮮血頓時噴射而起,恰好濺了楊茍林一臉。
如此暴力的扎針手法,讓楊茍林嚇了一跳!
這哪里是在打針,分明就是謀殺啊!
那超大號的注射器,更是看得他心里拔涼拔涼的。
“輕……嘶!哎呀!慢點……你慢點啊!哦……”
陸彩蝶快速推動手里的注射器:“慢什么?慢不得!楊老師還等著扎呢!看我一會兒給你表演一個雙管齊下!”
我擦!雙管齊下?你到底是救人還是害人啊?
泡妞固然重要,但和小命相比,孰輕孰重誰都知道。楊茍林可不想年經輕輕下半身就給整廢了。
他瞬間就慫了。
嘴角一陣抽動,急忙站起身來:“那什么……我忽然想起,我奶奶今天結婚,對!我得去給她當伴郎!時候不早了,我得先走了!彩蝶,這花送給你。”
說完,楊茍林將玫瑰花放到桌子上落荒而逃。
他看得十分真切,那一針下去,小白臉子的屁股都有些腫了!自己要是不溜,天知道會是怎樣一個后果。
太可怕了!沒想到一向溫柔的陸彩蝶還有如此兇悍的一面!算了,再做打算吧!今晚先和狐朋狗友廝混,順便商量一下對策。
看著倉惶而逃的楊茍林,許墨秋提起褲子,不由得一陣苦笑:“我說彩蝶,下回能不能別這么粗魯?我這是屁股,不是海綿。哪里經得起你這么折騰。”
“你懂什么,這是最新的……呃,陸式跳針法,一般人我還不會用這招給他扎呢!”
去你大爺的跳針法,有膽去你老師面前說,看他打不打你腦瓜瓢。
陸彩蝶坐回椅子上,疊起雙腿,不停晃悠,手里轉著一只筆:“還沒問呢,你怎么又來了?”
許墨秋不好意思的捎了捎后腦勺:“嗯……又中招了。”
陸彩蝶一陣無語:“能在一個地方摔倒兩次,你可真夠極品的!要不要我給你辦理一個醫務室VIP?”
“不說這個了,昨天你姐還問你,回粵江了,怎么不回家?”
“那是我們陸家的事,你少管!”
許墨秋點了點頭:“好吧!明天是寶兒生日,你會回去嗎?”
陸彩蝶毫不猶豫地點頭:“會。”
陸寶兒就是她們陸家的寶貝疙瘩,除了梅器冠,其他人都稀奇得了不得,就連陸喆都是她的跟屁蟲,她的生日,作為二姐的陸彩蝶自然不能缺席。
許墨秋旁敲側擊道:“那什么,你到時候打算送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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