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椅子坐,鍋從天上來。
許墨秋正喝著小酒看著熱鬧,這矮胖子居然把怒火燒到自己頭上來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自己不就是長得帥點,就要受到這種待遇?
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許墨秋跟嗑大了似的,腦袋搖個不停:“冤有頭,債有主,誰扎的他你找誰去。為難我一個男人算什么本事?”
姬霸天憋著一股火:“你就甘心躲在一個女人屁股后面?你好意思?”
許墨秋絲毫沒有覺得不妥,斜著眼睛:“怎么?你羨慕?”
說實話,姬霸天還真羨慕。暗惱自己怎么就生了一張鞋拔子臉,它要是長帥點,去找個富婆包養(yǎng),然后用富婆包養(yǎng)的錢再去保養(yǎng)兩個大學(xué)生,那不爽翻?
“小子,你要是還是個男人,就跟我決一勝負!我不打女人,你不要讓我為難!”
許墨秋白了他一眼:“客氣啥?你不把她當女人不就行了?”
陸彩蝶看了一眼陸明月:“姐,我忍不住了,我想打他。”
陸明月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我沒意見。記得拿上武器,這家伙皮厚。”
陸寶兒在旁邊唯恐天下不亂:“打!煤球就是欠揍!打屎他媽媽滴!”
“寶兒!不準說臟話!”
“嗷……知道鳥。”
許墨秋見自己一不小心惹了眾怒,從椅子上爬起,斗咳嗽一聲,到背著手,對姬霸天道:“既然你一心求虐,那我就大發(fā)善心成全你!說吧,你想怎么死?”
姬霸天大喜:“來,我們就比拳腳!點到為止。”
“好啊!”許墨秋面帶笑容上前一步,踮著腳,右手往他身后一指,“哎?買菜去啊?”
“嗯?誰……嗷……”
趁著姬霸天回頭的瞬間,左手板磚拍臉,右腳絕戶撩陰腿,雙管齊下,姬霸天兩發(fā)全中,腦門被板磚拍得頭破血流,下面也差點被踢爆,慘叫一聲便蹲了下去。
許墨秋扔掉不知哪兒撿來的磚頭,拍了拍手:“哼!不堪一擊!”
兩大神被放倒在地,天棒吃了一驚,急忙要跑,秦夢嫣大喝:“你今天要是敢跑,以后我見一次打一次!打到你生活不能自理!”
天棒苦著一張臉:“別……別的呀!老姑媽,我可是你侄子,你不能這么做啊!”
“哦?現(xiàn)在想起打感情牌來了?剛才是誰罵我死婆娘來著?”
天棒瞬間跳了起來,叉著腰指向四周:“是誰?誰敢罵我老姑媽?媽媽的,給爺爺站出來!爺爺我和他不共戴天!”
秦夢嫣把拳頭捏的‘咯咯’作響:“我怎么感覺你腦殼子后面長了塊反骨?我看,我應(yīng)該大義滅親了。不然指不定哪天你結(jié)實了兩狐朋狗友,又來我面前得瑟!”
天棒嚇得一哆嗦:“別的啊!我……剛才就馬尿灌多了!打胡亂說來著。老姑媽,你是長輩,要有氣度!不能和我一個晚輩計較不是?”
天棒心里那叫一個后悔呀!早知道這兩人這么不靠譜,自己說什么也不會來找她麻煩,現(xiàn)在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秦夢嫣本想給他留個教訓(xùn),身后的陸明月提醒道:“夢嫣,時候不早了。”
“哼!看在我親愛的面子上,這次就算了,你給我聽著,再有下次,姑奶奶定不輕饒!”
天棒忙不迭道:“是是,不敢了,不敢了!老姑媽慢走!”
秦夢嫣回過頭:“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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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要走呢,你就這么著急想趕我走?難不成打算我走后又去干什么壞事?我覺得很有必要讓你長點記性!”
“欺人……太甚!老子和你拼了!”姬霸天活了幾十歲,還從未受過這等侮辱,強忍著胯部和腦門的疼痛,一聲咆哮,朝秦夢嫣撲了過去。
不知道為何,在他起身的瞬間,天棒有一種強烈將他拉住的沖動!
一般在電視里,某某人大叫要和對面拼了,那這個人百分百接下來會領(lǐng)盒飯。
天棒終究還是沒能拉得住姬霸天。不過他去得快,回來得更快。秦夢嫣旋身一腳,踢在了姬霸天的肋骨上。
“喀吧”一道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姬霸天的肋骨直接被她一腳踢斷了不知道多少根。他那笨拙的身子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落到不遠處,腦袋磕在水泥臺階上,直接暈了過去。
秦夢嫣拍了拍手:“再有下次,他就是下場!我們走!”
“哎……等等!”這時老板迎了上來。
秦夢嫣一臉警惕:“干嘛?”
老板一臉不好意思:“那個……你們還沒結(jié)賬呢?你看……”
天棒急于討好秦夢嫣,一把拽住他的衣領(lǐng),沉臉道:“你眼睛瞎了么?我這個大個人在這兒,你看不見?長輩吃飯,晚輩付賬,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兒!你要是敢收她一分錢,我拆了你的店信不信?”
然而這次秦夢嫣卻拒絕了他的好意:“不用,我們自己付。”
天棒以為秦夢嫣還懷恨在心,頓時急了:“老姑媽,你就讓我盡一回孝心吧,不然我這心里他也不踏實啊!”
秦夢嫣把許墨秋一指:“你今天要是非要買單,那就是看不起他!”
許墨秋何等人也?連忙擺手:“沒事,你不用看得起我……”
那賤人相,看得老板都想打他。
“這……”思慮再三,天棒最終還是選擇聽從秦夢嫣的,畢竟秦夢嫣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完勝許墨秋數(shù)倍,想必在家里她也是一言九鼎,許墨秋鐵定是個肺氣腫。
“嘁,不就是一頓燒烤嗎?好像誰付不起似的?”許墨秋還有點存余,一頓飯倒還真沒放在心上。摸出手機,輕蔑地問那老板,“幾個錢?來,掃碼!”
老板笑著把二維碼遞了過去:“承蒙惠顧,八百八十八,零頭給你抹了,給八百八就行。”
“好,咦?我手機怎么關(guān)機了?”許墨秋摸出手機漆黑一片,發(fā)現(xiàn)電量早就耗盡。
那就給現(xiàn)金吧,全身上下一陣扒拉,好不容易找出六百八,還差兩百。
把眼看向秦夢嫣,還沒開口,秦夢嫣冷冰冰地回答:“不借!”
接著一手拉住陸明月,一手拉住陸彩蝶:“她們也不借!”
“哼!小氣!”許墨秋翻了個白眼,朝陸寶兒笑了笑,“寶兒……”
“昂?你自己拿!”陸寶兒很是大方的將包遞了過來。
還是小小小姨子靠譜!沒白疼她。不過手剛摸到拉鏈,許墨秋猛然想起下午的老鼠夾事件,頓時一個激靈,趕緊把包還了回去。開什么都好,千萬不要去開陸寶兒的包,因為你不知道下一刻包里面會出現(xiàn)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來。
沒奈何,只得看向他的便宜侄子,天棒剛把手伸進褲兜,一道凌厲的目光掃了過來,頓時一個哆嗦,連忙朝許墨秋擺手:“老姑父,我沒錢……”
“沒錢?你口袋里是什么?冥幣么?”
“唔……這……這是給我祖奶奶割大腸的錢!動不得!”情急之下,天棒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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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個蹩腳得能把腳蹩斷的理由來。
許墨秋沒轍,只得給那老板說好話:“唔,要不……打個賒賬?真的,我有的是錢!區(qū)區(qū)兩百塊算什么?我上個廁所擦屁股都不止花兩百,不可能賴你的!”
你吹你馬呢?老板面無表情:“不好意思,小本生意,概不賒賬。”
“賒個賬你要死啊?誰還沒個困難的時候?你今日給我賒了帳,就是勝造七級浮屠!大大地功德!喂,你能不能給點反應(yīng)?你是鐵石心腸嗎?你……算了!等著!”許墨秋見他油鹽不進,只得放棄,將那六百八塞到他手里,大踏步朝對面走去。
許墨秋并肩和地上的乞丐坐在一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兄弟,你好像很迷茫啊!”
典型的廢話。人家都特么混成乞丐了,能不迷茫?
乞丐一臉茫然地抬起頭,正準備說什么,許墨秋一口截斷:“你什么都不用說了,從你的表情中我完全可以看得出來。你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我必須好好給你說說人生的真諦……”
“一個人,有怎樣的心靈,就有怎樣的世界;有怎樣的心靈,就有怎樣的人生。生活不可能一帆風(fēng)順,烏云上頭有晴空,陽光總在風(fēng)雨后,只有勇敢地接受暴風(fēng)雨的洗禮的人,才會成為真正的強者!才會站在世界的巔峰……”
“……我為什么這么優(yōu)秀?所謂三分靠努力,七分靠天賦,那是因為我不懈的努力、奮斗,面對困難永不放棄,迎刃而上!我才有現(xiàn)在的成就!”
“人生在世,畏縮不前,就只能貧困過一生,又何談幸福?現(xiàn)實是經(jīng)濟社會,連喝一杯白開水都可能要錢,沒有錢就只能過風(fēng)雨飄搖的日子!連平淡都談不上。”
“且慢!”乞丐打斷許墨秋的長篇大論,死死捂住手里的破碗,“你是不是想騙我的錢?”
“你怎么知……你怎么能這么想我呢?”許墨秋大怒,一腳踢翻了他的破碗,指著乞丐咆哮道,“我好心好意給你講解人生的真諦,你卻把言語來傷我!讓我的內(nèi)心受到了嚴重的創(chuàng)傷!不行,你必須賠償我兩百塊醫(yī)藥費!不然我就去告你!讓你坐牢,讓你槍斃!”
乞丐也怒了:“你這是敲詐!赤裸裸的敲詐!我什么身份?你居然對我做出這等事情來?你……還有沒有人性?”
“你看!你看!”許墨秋一臉心痛,“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給你說了那么一大堆人生道理,你非但沒有聽進去,還居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污蔑一名正直善良的靈魂工程師!我對你很失望!真的很失望!算了,我不想和你說話了,告辭!哦,對了,學(xué)費兩百,我自己拿了。”
“等等……”
許墨秋頭也不回:“等什么等?你這樣安于現(xiàn)狀的人,一輩子都不會有出息!我要是你,我哪怕是去撿垃圾,也比你混得好!”
“啪”將兩張皺巴巴的百元大鈔拍到桌子上,許墨秋一臉傲然:“不就是兩百塊嗎?我什么身份?能差你那兩個小錢兒?”
迎著秦夢嫣幾人那異樣的目光,許墨秋一臉不解:“你們干嘛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很崇拜是不是?是就說,大家都是熟人,別不好意思。”
陸明月:“我還是第一次這么想揍一個人。”
看著許墨秋幾人遠去的背影,乞丐若有所思,不多時一拍大腿叫了起來:“上次你還欠我一百零三塊錢沒還呢!我給你記賬上了。”
多年以后,華夏鼎鼎有名獲得“垃圾之父”稱號的男人,在全國記者招待會上,淚流滿面地道:“是他,讓我懂得了人生的真諦,如果沒有他,我依舊還是過著比狗都不如的生活……如果還能見他一面,我想對他說——你特么還欠我三百零三塊錢沒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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