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就跟你說過,等你過了生辰就給你們圓房的。”王氏見花椒一臉抗拒,不悅道,“花椒,你到我們家,本來就是給我家老三當(dāng)媳婦的,如果老三回不來,那我們也認(rèn)了,可如今老三回來了,你當(dāng)然是要嫁給他的,早點(diǎn)成親對你也好,省得夜長夢多。”
其實這些日子她也挺愁的。
擔(dān)心裴澤看不上花椒,又擔(dān)心裴澤看上了別人,這倒不是她多么喜歡花椒,而是裴澤要是看上別人,家里還得另外出聘禮銀子。
“娘,其實,我一直拿他當(dāng)哥哥看的……”花椒斟酌道,“而他也一直拿我當(dāng)妹妹,我們,我們不想成親的……”
“什么哥哥妹妹的,裴鶯才是他妹妹,你是他的媳婦!”王氏騰地變了臉色,質(zhì)問道,“花椒你跟我說清楚,老三到底跟你說什么了?”
之前她每每跟裴澤說起這事,裴澤也是這樣說。
敢情他們兩個是串通好了?
“娘,三哥說他不會娶我……”花椒直言道,“而我也不會嫁給三哥,我們沒這個緣分的。”
“什么?你不嫁?”王氏差點(diǎn)氣暈,指著花椒道,“花椒你這樣說,就是沒良心了,我們買了你,又養(yǎng)了你五年,你說不嫁就不嫁,你拿我們當(dāng)什么啊!”
“娘,您不要生氣了。”花椒忙道,“您放心,我會補(bǔ)償你們,以后三哥娶媳婦的一切費(fèi)用,都由我出,我當(dāng)你們女兒好不好?”
“不好!”王氏黑著臉道,“我們家需要媳婦,不需要女兒!”
花椒沉默不語。
其實她知道,她說這些對王氏來說,的確有些難以接受,但這樣的事情總得說開才好,省得他們大張旗鼓地開始張羅親事,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花椒,你明天不要去鎮(zhèn)上了,跟著我們一起去地里干活。”王氏不容置疑道,“我們家不需要媳婦養(yǎng)家,如果你出去也行,等成親后再出去,到時候你愛回來不回來,我們都不會管。”
花椒:“……”
她瞎說什么大實話……她錯了還不行嘛!
想了想,又陪著笑臉道:“娘,我覺得這事呢,您還是跟三哥好好商量得好,萬一他有心上人了呢?”
“他沒有!”王氏不容置疑道,“他若有了干嘛不告訴我們,還跟你成天在一起?我的兒子我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只要你安分守己地跟他過日子,他肯定會對你好的。”
從這些天來看,她覺得裴澤并不討厭花椒。
兩人又是出入成雙的,怎么看都是兩口子。
花椒唯恐王氏不讓她出門,一個勁地點(diǎn)頭道:“好,我相信娘,從明天開始我就準(zhǔn)備嫁衣,你們再跟三哥好好商量商量吧!”
“這還差不多。”王氏臉上這才有了笑容,“你不要三哥三哥地叫,他是你男人,不是你三哥。”
待王氏走后,花椒睡意全無。
靜靜地想著裴澤回來后,跟她相處得點(diǎn)點(diǎn)滴滴,憑良心說,她并不討厭他,也覺得他人不錯,但同時她又覺得他雖然沉穩(wěn)內(nèi)斂精明干練,可他偏偏還有不愿意展示給她看的另一面,而這個另一面,或許就是他的本來面目。
正因為他之前對她說的那些話,也正因為他如此,她才從來都沒有把她跟他聯(lián)系在一起,跟裴家聯(lián)系在一起,甚至裴家所發(fā)生的這一切切的紛爭,對她來說,都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夢里,裴澤冷冷地跟她說,我有心上人,永遠(yuǎn)都不會娶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她說我也不會嫁給你,因為我一點(diǎn)都不喜歡你。
是的,她并不喜歡他……
裴澤在大通船行親眼看著他的船完工,又里里外外查看了一番,跟趙全說了會兒話,商定好了船下水的日子,余氏抱著孩子從外面匆匆走進(jìn)來,心有余悸道:“全哥,碼頭上起火了,火勢可大了,現(xiàn)在還沒有撲滅呢!”
“碼頭上起火?”趙全有些莫名其妙。
眾人也是一頭霧水。
對啊,碼頭離水那么近,怎么可能起火?
“聽說是從秦五爺住的那間著起來的,事發(fā)突然,秦五爺被救火的人擠到了海里,差點(diǎn)淹死呢!”余氏繪聲繪色道,“現(xiàn)在碼頭上一團(tuán)亂,還燒了兩艘船呢!”
眾人忙跑出去看。
果然,碼頭那邊依稀還有火光在閃動。
“哈哈,秦五爺也有今天啊,活該。”趙全沖裴澤笑笑,“多行不義必自斃,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呢!”
裴澤沒吱聲,從大通船行出來后,徑自去了茗香閣。
盛明衍走后,茗香閣就全權(quán)交給了唐掌柜做主。
唐掌柜帶了兩個小伙計,不顯山不露水地把茗香閣打理有條不紊,相比逍遙樓那邊的嘈雜,茗香閣更適合歇腳談事情,一到夜幕降臨,三三兩兩的客人便會相約進(jìn)茗香閣喝茶聊天。
唐掌柜一見裴澤來,立刻畢恭畢敬地請他上樓,低聲道:“他已經(jīng)來了半個時辰了。”
裴澤微微頷首,跟著唐掌柜地進(jìn)了三樓最東頭的一間客房。
一個身穿灰青色直綴的年輕男子正坐在桌邊喝茶,見裴澤進(jìn)來,面露欣喜,一個箭步上前俯身作揖,顫聲道:“屬下見過將軍,將軍別來無恙。”
“你到這里來干嘛?”裴澤面無表情地問道,來人忙道:“自從將軍走后,將士們很是放心不下,就讓屬下打聽將軍的下落,屬下不才,昨日才打聽到了這里,屬下來遲,還望將軍恕罪。”
唐掌柜不聲不響地退了出去。
裴澤似乎并不領(lǐng)情,撩袍坐下,半晌才道:“所以你就燒了碼頭?”
元皓跟了他六年。
他剛剛一聽說碼頭起火,就知道肯定這小子來了。
“將軍,是那個秦五爺有眼不識泰山,他竟然敢為難將軍,屬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元皓不敢起身,擦了擦額頭的汗,“還請將軍責(zé)罰。”
“罷了,你做的,也等于是我做的。”裴澤沖他擺擺手,“起來吧!”
其實他今晚留在鎮(zhèn)上就是準(zhǔn)備教訓(xùn)秦五爺?shù)摹?br />
只不過他沒想到要燒碼頭,他只想把秦五爺和那個徐大抓起來暴揍一頓,這廝擾亂了他的計劃。
“謝將軍。”元皓這才起身,裴澤指了指身邊的椅子,元皓遲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坐下,很是殷勤地給裴澤倒茶,裴澤端起茶碗,不冷不熱地問道:“西北那邊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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