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舒,當地最大戶蕭家的嫡長子,此人今天不死,他也別想活。
記憶之中,蕭家是個大家族,其家族之中有很多人,位居朝堂,勢力很是強大,也是地方上的一霸。
由此可見,蕭舒要是被人殺死,必然會引起轟動,甚至于會有不可預知的一系列變故發生。
但許平作為一個現代人,思維模式卻是不一樣。
不殺蕭舒,蕭舒也不會放過他,他還是必死無疑,只有殺了滅口,才有一線生機。
這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所以,許平根本不用考慮,就選擇了蕭舒死,他活!
根本就不用顧忌什么,就算最后被抓到,也不過還是一個死,好過現在死,至少拉蕭舒墊背了。
蕭舒聽到家兵的呼喊示警,也是干脆,迅捷的翻身上馬。
就在他準備揮鞭策馬逃離之際,一個身影從密林之中,飛奔出來。
許平借助奔跑慣性,一躍而起,把馬上的蕭舒,抱摔到了馬下,兩個人抱在一起,在雪地里翻滾。
馬匹驚恐嘶鳴,卻是沒有跑開,頗有靈性,圍著地上的兩人,焦躁不安走動,還不時的打著響鼻。
蕭舒雖然是花花公子,但其從小習文練武,弓馬騎射,身手同樣不凡,驚慌之后,他與許平扭打在一起。
當然,比體力他強過許平,但比近身搏擊技巧,與有著戰斗本能的許平,那就差了太多太多。
更何況,許平還有刀在手,更不會浪費時間與秦舒糾纏,時間就是生命,這一點作為現代人的許平,實在是太明白了。
蕭舒腰間也有刀,但抽不出來。
很快,許平冰冷的刀鋒,就架在了蕭舒的脖子上,而蕭舒在這一刻,也停止了掙扎。
“許平,有話好說,之前的事情,就此作罷,我給五百貫作補償,如何?”
其實也不傻,立刻服軟,他能夠感受到許平身上的殺氣。
雖然心驚肉跳,但依舊強行讓自己保持著平靜。
因為他內心深處,并不認為許平敢殺他,就如同之前,打死這家伙都沒敢還手。
當然,現在這家伙很可能徹底的拼命了,也是讓他意想不到,許平居然如此的厲害。
此時服個軟,甚至于可以答應賠償一些財物,只要許平冷靜下來,放了他。
那么之后,許平還是一個死。
蕭舒很清楚許平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這家伙太老實了,還膽小,只要冷靜下來,還不是任他忽悠。
許平戲謔的笑了一下,道:“抱歉,蕭公子,莫怪哦!你命不好,去投個好胎吧!”
許平把三角眼漢子的話,現學現用,只不過人家秦舒這輩子投胎就非常好,好的不能再好。
而蕭舒聞言,心里也感覺到不對勁了,神情驚恐的叫道:“許平,你想怎樣?還不趕快放了我,這一次算我輸了,就此作罷……呃……嗚……”
話沒說完,其實就感覺脖子一涼,一道冰冷抹過,呼吸也漏氣了,還有腥甜溫熱的液體,隨著呼吸從嘴里噴出。
蕭舒難以置信的瞪著神色平靜的許平,那老實憨厚的模樣,此刻卻是如同魔鬼一般,讓他恐懼。
他怎么敢殺了我?
怎么敢……?
至死,蕭舒都想不明白,一直以來,老實膽小的許平,為什么談都不談,就殺了他。
許平起身,平靜的看著蕭舒慢慢死去,只不過他手里的長刀,卻是在握緊,猛然,一個轉身,一刀劈在馬脖子上,這一下用盡全力,幾乎把馬斬首。
“轟……”
馬來不及嘶鳴,就沉重的砸倒在地。
許平滿眼的歉意,蹲下身,撫著馬頭,“抱歉了!”
蕭舒的馬,必須留下來,不能讓其回返,而且,現場也要進行簡單處理,還有兩匹馬拴在一棵樹上,也要斬殺掩埋。
好在有厚厚的積雪,只需要弄到密林之中,用雪掩蓋就可以。
許平不是要毀尸滅跡,他也沒那么多的時間,他的身體也有傷,撐不了多久。
現場只是做一些簡單的掩埋,用來拖延時間,蕭舒的尸體,被發現的越晚,對他越有利。
判斷時間,差不多下午三四點左右,所以,他時間不多了。
天黑,蕭舒不回家,或者說不出現在城里坊市間,肯定就有人開始尋找。
其實這個時候差不多也是古人吃晚飯的時候了,也就是申時左右,三點到五點。
許平不去想這些,開始忙碌起來,差不多小半個時辰,才把一切搞定,人尸馬尸都被雪掩埋,染血的雪地,也清理了。
重新鋪上了雪,并且用樹枝雜草掃平。
隨后,他沒有從大路離開,而是進入了密林,完全融合了記憶,許平明白了一切,也知道身處何地。
這處樹林是揚州城外的一角,是一處樹林茂密的荒地。
樹林的面積很大,而許平的目標就是附近小河,小河連通城內內河。
現在他只有從水里離開,直接返回家里,才能夠完全不留下痕跡,也不會讓人看見。
初冬初雪,那條小河應該還沒有結冰,希望還沒有結冰吧!
終于,許平到達了小河邊,看到水面情況,他也是松了口氣,還沒有結冰,萬幸。
他沒有馬上下水,而是靠著一棵樹坐下,靜靜地等著天黑。
他是進城回家,回這具身體的家,現在也是他的家了,好在都同名同姓,倒是沒什么別扭感。
他希望能夠下大雪,如此就能夠遮掩掉很多痕跡,多拖延一段時間。
蕭舒出來找他,把他約到城外此地,很顯然就已經存了殺人滅口的心思,自然也不會讓人看到他們在一起,所以應該是沒什么遺漏的。
許平有些不確定,仔細的搜索記憶,以保證萬無一失。
作為一個后世之人,求生的本能是很強的。
一切都是因為土地,許家是破落戶,但老宅所在的院子還在,地理位置很好,就被蕭舒看中了。
就如同書里看到的一樣,強取豪奪,殺人滅口,許平不禁苦笑,居然被他親身經歷,這就是古代,什么都是赤果果的。
當然,他家沒有亭臺樓閣,只是一片荒地樹林,圍著幾十間破敗殘殘缺的老屋子,也正是這片荒地樹林,引來了殺身之禍。
如果不是他詭異的穿越而來,許平已經死了,而蕭舒也會占據許家的地皮。
這些人手眼通天,什么樣的手續搞不定。
而許家的地皮正好就在蕭家大院的旁邊。
許平靜靜地等待著,眼睛無神的看著小河對面的坊市街區。
此時,大雪開始飄落,紛紛揚揚,使得視線迷蒙不清,倒是讓許平心里一喜。
至于許平記憶里的那些恩恩怨怨,怨恨不甘,甚至于其父的冤死,其母的郁郁而終。
這些記憶,對于現在的許平來說,不過是別人的一段故事。
看其記憶,也不過如同看一些資料,內心除了有些感慨,也根本不可能感同身受。
他是后世的思想,也不可能代入到前身那愛恨情仇之中的。
當然,許平這個身份沒辦法拋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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