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肉吃完，三人用竹簽叉著菌菇吃起來。

    菌菇在雞腹里被悶了一個時辰，不僅有原本特地的清甜，還有雞肉香味，有嚼勁又美味。

    老者怕把吃得胡須油汪汪的，心翼翼地撥開，滑稽又可愛。

    這一餐三人均盡興。

    老者打了個飽嗝，滿足道：“臭子，看不出來，你嘴巴臭臭的，手藝倒是不錯。”

    寧毓初挑眉：“夸人前，不必先貶損一頓，否則顯得夸贊誠意不夠。”

    老者哼了聲：“給點顏色就開染坊。”

    寧毓初扯唇：“吃了叫花雞，還賣乖，爺用不著你夸。”

    這一路唐黎已習慣兩饒拌嘴，她洗凈手，然后打了水回來讓老者洗手凈臉。

    趁著魔王去撿干柴，唐黎為老者捏肩捶腿，乖巧笑道：“老人家，我看您似乎挺懂武功，可以請您在這段時日繼續教毓初嗎？”

    唐黎身為醫者，知道穴位在哪，力道掌握事宜，老者舒服地闔上眼。

    聞言，他復又睜開眼：“梨子，你倒是挺為這子著想的。”

    唐黎笑道：“那您意下如何？”

    老者被揉捏得渾身舒暢，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了，慢慢閉上眼，道：“叫花拳拳總共有八十八式，沒那么好學。”

    “沒事，他抗造。”

    寧毓初把柴火放下，狐疑道：“誰抗造？”

    老者望向他，上下打量幾眼道：“臭子，你筋骨不錯，雖然習武的年紀有點晚，不過誰讓你遇上老夫呢。”

    寧毓初有種不太好的預福

    翌日清晨，預感印證成功。

    他背著老者一路，入夜又得警惕四周，睡得不深，一大早就被人用石子砸醒。

    “子，起來練拳了。”

    寧毓初：……爺又被丑八怪賣了！

    在抵達陳湖關前，三人又趕了五的路，期間寧毓初被老者見縫插針提溜著練武。

    叫花拳拳練到第二十式，越往上越難。

    同時，老者教他修習內力，寧毓初第一次打開任督二脈時，感覺好像發現了新大陸。

    有了內力輔助，拳法打起來像是城墻被鞏固般，堅不可摧。

    從山坡上往下看，可見陳湖關的城門，以及墻下來往的車水馬龍。

    寧毓初遠眺：“真是熱鬧。”

    老者也想看，被唐黎哄著乖乖坐著。

    她手里拿著二哥送的刀，為老者把雜亂的胡須修剪一番，然后整理亂糟糟的頭發，令它們乖順地貼服頭皮，再高高束起。

    唐黎笑：“精神多了，老人家，您以前一定是個英俊的男子。”

    老者摸了摸臉，又摸了摸頭發，羞澀一笑：“不記得了，不過梨子這實話老夫愛聽。”

    寧毓初撇了撇嘴，聲嘀咕：“越老臉皮越厚。”

    “臭子，你又偷偷罵老夫！”

    “爺沒有，你可別對號入座！”

    “看老夫不打死你！”

    兩人又開始了。

    唐黎好笑又無奈，收起工具，道：“再不進城，就要黑了。”

    兩人相看兩相厭地轉過頭。

    此時，城門口，有人隱匿在人群中，手里拿著畫像，比對著進出城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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