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樹下，午后陽光暖融地披在他們身上。

    寧毓初指著自己：“爺如今是捕快，但你們覺得爺是壞人嗎？”

    正立即搖頭。

    堂抿唇沒答。

    寧毓初聳肩：“那不就得了，以后要以客觀心態看待人和事，別心存偏見。”

    他看了眼日頭，拍了拍衣袖：“行了，爺沒那么多時間跟你們耗著，還有正事要辦。”

    正欲起身，就聽堂問道：“你是不是在查失蹤案？”

    寧毓初點頭。

    堂又問：“現在情況怎么樣了？知道誰是兇手了嗎？”

    這乞兒平日看起來挺淡漠的，怎么關心起這事？

    寧毓初復又坐回去：“這是機密，不能隨便跟你們。”

    堂輕哼了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前幾調查了花間巷被人趕出來，最近在查訪宜長街的大戶人家，還有人在打聽米糧油的銷量。”

    寧毓初驚詫，這些事單獨拎出來，他不驚奇，畢竟他們查案又不是偷偷摸摸，青白日被撞見一次也是正常，但這三件事放在一起，就不正常了，特別是米糧油的事，他們明明沒有聲張。

    他瞇眼看著堂：“你怎么會知道？”

    乞兒眼底閃著絲自豪：“你可別看我們乞丐，沒有什么事是逃不過我們的耳朵。”

    寧毓初笑：“有意思。”

    他念頭一轉道：“那爺問你，有沒有我們沒查到，你們卻知道的事？”

    堂點頭：“劉當家失眠不僅是因為生意賠本，而是因為他媳婦跟人跑了，他那些朋友也不理他，只有和他合作過的賀老爺去探望過他，還愿意幫他東山再起。”

    “柳老三的兒子不是落水受了驚嚇，是他妾想除掉這個嫡子，讓人裝神弄鬼，把他兒子給嚇壞的，多虧那日賀老爺在柳老三家喝酒，救下他兒子，識破了妾的陰謀。柳老三覺得這事丟人，所以對外都兒子是落水受到的驚嚇。”

    寧毓初聽著聽著覺得不對勁，怎么跟夜眠草有關的人，都和賀萬海相識？

    他立即問道：“那白家莊呢？”

    堂額了聲：“白家莊在城外，我就不知道了。”

    寧毓初心中已有磷，他想到什么道：“爺有件事想讓你幫忙。”

    堂不自覺挺直背，但嘴上卻道：“我欠你一個人情，如果我能做到，就當是還你。”

    寧毓初點零正：“會不會算數，加上你弟，可是兩個人情。”

    堂撇嘴：“兩個就兩個，想讓我做什么就吧。”

    “幫爺跟蹤賀萬海。”

    “賀老爺？”

    “對，就是你們口中的大善人。”

    他早就想這么做了，但他沒有人手，甘榮七幾個賀家人都認識，很容易打草驚蛇。

    “為什么？他是兇手？”

    “這就不是你該問的了。”

    堂沒再多問：“好吧。”

    寧毓初欣賞他的識趣，笑道：“等爺破了失蹤案，請你們吃飯。”

    堂忍不住問道：“你真的能把兇手抓到？”

    寧毓初睨了他一眼：“邪不壓正，肯定可以。”

    正拍手：“相信大哥哥！”

    寧毓初嘴角噙著抹笑意，眼底卻更加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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