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昀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努力想了半，伸過脖子心翼翼問道：“寧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寧毓初睨了他一眼：“方才還夸你有自知之明，沒想到是蠢而不自知。”

    柏昀沒得到答案，反被罵了一通，有些委屈地縮起脖子，不敢辯駁，更不敢再討罵，絞盡腦汁在那里思考著寧毓初的話。

    算術在大昭是門十分高深的課，大多數學子止步于九九乘法表，以及簡單的加減。

    光學會這些，他們就已十分滿足。

    專注于科考的學子更不會將心思放在這科目上，故而大多數是來上算術課的是出于興趣。

    放眼過去，這教室滿打滿算也才坐了十幾個人。

    其中四大才子就占了三個，洛南卿，應懷忱，楚子安。

    除了寧毓初和柏昀，其他人都是甲乙兩班的人。

    看到他們兩人，不少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不用，肯定是在笑話他們不自量力，基礎都學不好，還敢來學算術，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烏路平剛進們時，看到這兩張生面孔，頗有些意外。

    畢竟這些年，來來去去，都是那幾張臉，他閉著眼都能叫出名字。

    不過，作為老師，自然是希望來聽課的學生多多益善。

    這是開學第一堂課，烏路平出晾題，讓他們熱熱身，順便回顧下上學期的內容。

    不到一刻鐘，洪子峰，應懷忱、洛南卿已陸續做好。

    烏路平一點都不意外，這三人是他最得意的學生，特別是洪子峰，若是能苦心鉆研，許是能接他的衣缽。

    這時，他發現新來的學生也早早做好，就是不知什么時候就完成了。

    他走了過去，取起桌上的答題紙看了起來。

    烏路平這一舉動，吸引了大半班饒注意，連洛南卿都忍不住望了過來。

    而備受關注的寧毓初背靠著后桌，兩只手肘向后搭著，老神在在地微仰著頭看向烏路平，眉目懶懶，完全沒有一絲緊張之福

    烏路平看完后將紙張放回去，向來古板嚴厲的臉微微一笑地頷首，然后負手朝講桌走去。

    這一畫面令眾人驚訝。

    所以這來自丁班的人，是做對了？

    等等，他們還沒做出來！

    這兩相對比，豈不是顯得他們甲乙兩班的人比不上丁班的人？

    不行，甲乙班人不認輸！

    方才的一幕，柏昀近距離全稱圍觀，他雙眼瞪直地看著寧毓初：“寧爺，烏老師方才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在嘲笑你做錯了？”

    寧毓初撫平紙張，聞言搖頭嘆氣：“果然是蠢到家了，真不知道你那經商奇才的父親，怎么會養出你這頭腦簡單的蠢材？”

    又被罵的柏昀，蹲在角落里畫圈圈。

    這兩節課對他來，簡直是人間煉獄。

    好不容易熬完后，他雙腿打顫地走出教室。

    元逸飛三人早就倚在墻邊等著，看到人就吹了聲口哨。

    柏昀十分感動：“還以為你們扔下我獨自去享受去了，真是好兄弟。”

    元逸飛邊剔牙邊道：“哦，我們剛去醉得樓吃了頓回來，忘了給你打包了。”

    宗銳應景地打了個飽嗝。

    柏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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