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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1章 不是醫(yī)術(shù)不精，就是沒安好心
皇宮里，蕭慎剛剛下了早朝，外面方奇便來報說鐘歲言出來了。
蕭慎道：“告訴衛(wèi)琮曦盯緊了�！�
方奇點頭。
蕭慎又問：“蕭墨現(xiàn)在如何了？”
“很安分，一直在睡覺，沒什么特別的。”
方奇頓了下：“他讓屬下帶句話，從此以后，他就再不是南越五皇子也不姓蕭了�！�
“那他姓什么？鐘？”蕭慎嘲諷道。
方奇道：“姓蘇�！�
蕭慎正要說話，武皇后就從外面進來了，蕭慎看了一眼內(nèi)監(jiān)，怒道：“皇后進來不知道通報嗎？”
武皇后道：“是我不讓他們通報的�！�
蕭慎揮揮手，示意眾人出去。
殿里，只剩下帝后二人。
武皇后開門見山道：“我就直說了，墨兒是不是被你關(guān)起來了？”
蕭慎承認。
武皇后道：“你想關(guān)他到什么時候？”
“皇后先坐下，聽朕說�！�
皇帝把衛(wèi)琮曦的意思說了，武皇后驚道：“鐘歲言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會替珠珠治�。俊�
蕭慎道：“子卿覺得有一點希望都不能放棄�！�
武皇后沒了脾氣，良久，她嘆了口氣：“但愿鐘歲言能治好珠珠�！�
蕭慎心想，鐘歲言若是有良心就不是鐘歲言了，跟一個瘋子說什么良心。
“這件事，青蘭你就不要管了，那逆子剛剛也讓人捎了話，說他以后就是蘇墨了，跟我們蕭家沒關(guān)系了�！�
武皇后一怔，她抬頭看著蕭慎，良久說不出話來。
……
施落也從衛(wèi)琮曦口中得知了蘇墨的事情，她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覺。
衛(wèi)琮曦道：“你別想那么多了，這是他的選擇�！�
施落知道這是蘇墨自愿的，是他愿意的，他可以那么做，可是施落無法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犧牲。
“父皇不會真的對蘇墨怎么樣，若是想，他早就做了，你好好的治病，才是對他最好的報答�！毙l(wèi)琮曦安慰。
施落覺得這是場面上的話，這么說這是讓自己心里得到些安慰罷了。
她側(cè)頭看著衛(wèi)琮曦：“其實我什么都沒做，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要為我做這么大的犧牲�！�
衛(wèi)琮曦道：“你不是救了他一命嗎？對你而言或許只是一件小事，可是對他而言卻是性命有關(guān)的大事�！�
施落不說話，她當初是救了他一命，可她從沒想過讓他用這種方式還，若是沒有她，他現(xiàn)在還是蕭墨，還是南越尊貴的五皇子。
施落和衛(wèi)琮曦是日久生情，所以她很難理解這種一眼萬年的一見鐘情。
衛(wèi)琮曦抱著她：“別想那么多了好嗎？”
施落不吭聲。
衛(wèi)琮曦道：“施落，答應(yīng)我，別想了好嗎？”
衛(wèi)琮曦何嘗不知道，施落這個人看著哪里都好，其實心思比誰都重。
“如果鐘歲言治好了我，他和蘇墨會怎么樣？”
“這么多年父皇都沒殺他們，這次也不會怎么樣的�！�
兩個人正說著話，外面小七進來了：“公子，人來了。”
衛(wèi)琮曦點頭，站起來對施落道：“你先回屋子去。”
施落道：“我想見見他。”
衛(wèi)琮曦猶豫了下，點頭。
鐘歲言很快就被帶進來了，他和施落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不說長相，只是氣質(zhì)上。
他像個溫文爾雅的教書先生。
鐘歲言也看了施落一眼，溫和的笑了下：“你和你母親很像�！�
幸虧不像蕭慎，否則鐘歲言轉(zhuǎn)身就走。
施落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他，一時沒開口。
鐘歲言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衛(wèi)琮曦，眉頭微挑：“你是…”
衛(wèi)琮曦道：“駙馬！”
鐘歲言微微一愣，隨即看著施落笑了：“眼光不錯�！�
他表現(xiàn)的像個溫和的長輩。
可施落只覺得慎得慌。
這種高智商的精神變態(tài)最可怕了。
施落都不知道為什么會遇到這種人。
鐘歲言手上腳上還帶著鐐銬，一走動，便嘩嘩的響，他抬頭看了衛(wèi)琮曦一眼：“這東西還是讓人取了吧，聽著怪不舒服的，我都覺得自己像個犯人�！�
衛(wèi)琮曦道：“你本來就是個犯人。”
鐘歲言看了他一眼：“我總覺得哪里見過你�！�
衛(wèi)琮曦認為他這是在裝模作樣的扯淡，他是大周人，以前從來沒來過南越，他長得像陳蘭若，陳蘭若也沒來過大周。
鐘歲言也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轉(zhuǎn)而看著施落。
“丫頭，我餓了，聽說你手藝不錯？”
鐘歲言道：“我在牢里吃的不太好，總要吃飽了才能辦事吧，你說呢？”
施落道：“鐘先生喜歡，自然是沒有問題�！�
鐘歲言搖頭：“按照輩分你應(yīng)該叫我一聲鐘叔叔�！�
施落是叫不出口。
“鐘先生想吃什么？”
鐘歲言道：“隨便吧，就做你最拿手的�！�
施落帶著人去了廚房。
院子里，只剩下衛(wèi)琮曦和鐘歲言，在治病的這段時間里方奇一直帶人守著門口。
衛(wèi)琮曦走到鐘歲言身邊坐下：“蕭老頭說，施落活不過三十歲，這件事不能讓她知道�！�
鐘歲言抬頭，看著衛(wèi)琮曦：“不用太擔心，你也活不過三十歲，不能同生，死同穴也不錯。”
衛(wèi)琮曦一怔：“你什么意思？”
鐘歲言道：“沒什么�！�
施落很快做好的菜，都是她研制的藥膳，按照衛(wèi)琮曦的口味做的。
鐘歲言吃飯很文雅，甚至對于上菜的丫頭們都十分有禮貌。
施落和衛(wèi)琮曦對視一眼，心情復(fù)雜。
鐘歲言吃了飯，漱口，洗手，又很認真的打理完自己才說：“這小子身上有秦艽，防己，桑枝，豨薟草，臭梧桐，海桐皮，絡(luò)石藤，雷公藤，老鸛草，絲瓜絡(luò)等幾十種藥材的味道，雖然都是祛風濕的，可這么扯淡的方子是誰給你的？”
施落一怔，她多看了鐘歲言一眼，這人的鼻子可真厲害，就這么一會兒連她給衛(wèi)琮曦泡澡的藥方都能說出來，看來真的不是浪得虛名。
“是我?guī)煾附o的。”
“蕭戰(zhàn)？”鐘歲言嘲諷道：“幾十年前他就愚笨，幾十年后，還是沒有任何長進。”
施落有些不高興他這么說蕭老頭。
鐘歲言轉(zhuǎn)頭看向衛(wèi)琮曦：“你的腿是不是泡了藥就感覺好一些，但是陰天下雨還是更疼嗎，并且總覺得沉沉的每天早起渾身乏力？”
衛(wèi)琮曦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施落一驚，怒視衛(wèi)琮曦：“這些為什么不說？”
不過很快她就明白了，蕭老頭配藥，衛(wèi)琮曦自然是信任的，而且每次泡完澡都會出一身汗，施落和衛(wèi)琮曦覺得好很多了。
鐘歲言冷笑：“出汗就是好事嗎？他出的都是虛汗，不是蕭戰(zhàn)醫(yī)術(shù)不精就是他根本就沒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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