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黃河流域,附近的縣鄉(xiāng)多的去了。”
一名大臣表示這并不重要,同樣的,也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孫起道:“可福安不同,它可以成為涼軍輸送兵力的要道!
“如何輸送?從天而降不成?”大臣嗤笑。
“走水路。”
“呵呵。”有人又笑了,嘲諷道:“黃河上游,并不接涼國,如何開通此航道!
有人嘲諷,孫起也不在意,開始與一幫桓國大臣,辯論于朝堂,環(huán)視一周道:
“諸位大人,都是公卿大臣,所思之事,無外乎國家政策,料想,心中并無軍事地圖。”
“不過在下,今日剛好有所準(zhǔn)備!
說著話,他伸手入懷,掏出了一張折疊整齊的帛布,抖手將其展開,攤在了大殿上。
機會,都是給有準(zhǔn)備之人的,孫起等待這一天,已經(jīng)很久了。
他的理想抱負(fù),無需多說。
這是一張很大的地圖,并非那種郡縣劃分的正規(guī)版圖,而是更偏向于軍事標(biāo)注。
攤開之后,孫起又面向了桓王,拱手施禮道:“在下斗膽,敢請大王屈尊一看!
出于好奇,桓王起身,饒過王案走了下來,于地圖前站定,擰眉問道:“此為何意?”
“大王請看!
這時候,一幫大臣也都忍不住湊了過來。
孫起跪坐于地,先是指了指福安:
“這是福安!
“這是福安附近水道!
他手指沿著福安下方,在地圖上饒了一大截,最后停留在黃河水域途經(jīng)的上流一帶。
“此為淄水!
“表面看上去,福安確實不重要,但我們不妨大膽設(shè)想一下涼王的戰(zhàn)略布置!
“他為什么偏要福安?”
“第一步,經(jīng)略福安。”
“第二步,突襲淄水,占領(lǐng)黃河上游。”
“第三步,正面戰(zhàn)場壓進(jìn)!
“第四步,暗地里,從淄水發(fā)兵,精銳之師,乘船而下。”
說到這里,有大臣打斷了他:“你所說,不過構(gòu)想,且涼軍北方步卒,根本不習(xí)水戰(zhàn)!
“何須水戰(zhàn),只需以步軍,在福安登陸即可!
孫起道:“這也正是在下要說的第五步。”
“不需要太多兵力,只十萬精銳之師,一旦神不知鬼不覺的登陸福安,即可一戰(zhàn)定勝負(fù),以豎向直線,數(shù)月之間,直逼桓都!”
他話說完,一眾大臣都忍不住互相看了看。
桓王也驚出了一身冷汗:“直逼桓都?”
“是的!睂O起回答的認(rèn)真,又道:“屆時,如果涼軍正面戰(zhàn)場還在壓進(jìn),后方都城又告急的話,戰(zhàn)事將徹底無法扭轉(zhuǎn),此乃亡國之危!
“這這這。”桓王有點慌了,不由左右看了看。
有大臣見狀,沉吟道:“孫起所言,不過是自己的戰(zhàn)爭設(shè)想,此一點,并未得到證實,因而,多少還是有些危言聳聽!
“呵呵,難道等涼軍登陸福安之后,才算證實嗎?”孫起笑著反問了一句。
邱榮則是連忙拱手道:“大王!微臣以為,這不是什么小事!而是關(guān)乎國家安危,孫起所言,不可不察。
“說的對,說的對!被竿踹B連點了點頭,指手道:“不管此事是否真假,福安在水路戰(zhàn)略的重要,本王已經(jīng)知曉了,無論如何,不可讓給涼國。”
他雖然愛貪小便宜,但又不是傻子,之前,只是沒有在意而已,因為福安在表面上,水道是不通的!
這時候,又有求和派憂慮的說道:“可是大王,若不割讓福安的話,恐戰(zhàn)事難休啊!
“那又如何?桓涼之戰(zhàn),我國,又不是不可勝,打就是了!睂O起插嘴道。
“哼!小小布衣,口出狂言,豈不聞,涼軍好戰(zhàn),我國已丟六城之地。”一文官冷笑道。
孫起跟著笑:“無論以國力,還是兵力來看,我國都不輸于涼國,戰(zhàn)力雖稍顯不足,但這并不是決定勝負(fù)的關(guān)鍵,百萬大軍對陣,一城一池之丟失,何足道哉!
“哼!大言不慚!”
孫起搖了搖頭,再次環(huán)視一周:“恕我直言,爾等文官,不懂兵,卻偏要論兵,妄論軍國大事,實乃誤國!
這話毫無疑問,那是瞬間就激起了一大幫人的怒火,眾人紛紛怒目而視,有人立即指手說道:
“好個狂妄之徒!本官看你才是空言誤國!”
孫起看向了他,笑呵呵道:“敢問這位大人,此軍事地圖,你看的懂嗎?”
“你!”那官員臉色一紅。
“好了!”見還有爭端要起,桓王連忙擺了擺手止住眾人,看向?qū)O起道:“孫起啊,這地圖上的條條線線,和一些箭頭標(biāo)注,都是你自己畫的?”
“是的大王!睂O起恭敬的說道。
“恩,不錯!被竿醪挥牲c了點頭,又問:“若戰(zhàn)事持續(xù),以你之見,我軍該如何作戰(zhàn)?”
“坐而論戰(zhàn),非實際之道,身在廟堂,在下不敢輕易謀劃,因為前線戰(zhàn)場,是會根據(jù)當(dāng)下戰(zhàn)局,瞬息萬變的。”孫起如實道。
“你的意思,是讓本王任你為將?”桓王聽出了他話中之意。
“若如此,在下敢以人頭擔(dān)保,必不負(fù)大王重托!”孫起慌忙說道。
“恩”桓王開始思慮了起來。
這個人,是相國推薦的,在某種程度上,是可以采取信任的。
且其今日言論,也表現(xiàn)出了一定的軍事才能。
不過要任一平民布衣,桓王始終有點拿不定主意。
而見他沉思,孫起眼珠一轉(zhuǎn),立即又道:“在下明白,大王心有憂慮,但斗膽,愿和大王作個賭局!
“哦?”桓王饒有興致。
孫起道:“我敢斷言,如果戰(zhàn)事持續(xù),涼軍的下一個進(jìn)攻目標(biāo),必是溪山!
“溪山?”桓王眉頭微皺,腦海中過了一遍地圖道:“怎么可能?溪山離正面戰(zhàn)場那么遠(yuǎn)!
“若涼軍偷襲溪山,那大王可否任將?”孫起直接道。
顯然,他是想引導(dǎo)桓王打個賭,借此迂回求將。
桓王心里是不相信涼軍會偷襲溪山的,因而,并未過多猶豫,當(dāng)即就道:
“好!若被你言中,本王即任你為將!”
“多謝大王!”孫起直接施禮。
“呵呵,你竟有如此信心?”桓王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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