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發覺,這個紙人是故意針對你的?”鐘白凝視著紙美人,眸子微微瞇起。
雖然他這樣說出來我心里一下更加害怕了不少,不過我也感覺出來了,這個紙美人三番兩次的出現在我的視線里。
它倒是真的像故意針對我。
我問鐘白,“你不是從我房間里拿出去了嗎?”
沉吟了一下鐘白才跟我說白天從我睡的房間里把這紙美人拿出去后他就跟那些紙人放在一起,原本是打算一起在晚上的時候燒了。
但是在燒紙的時候沒想到出了事,等回去想起來的時候紙美人已經不見了,而放它的地上只有一根白天綁在它手腕的紅線。
因為擔心我睡著后會著了邪祟東西的道,所以鐘白就沒管,直接進我睡的房間想先叫醒我,他其實也不知道紙美人跑到我睡的地方來了。
我盯著他手里還緊緊握住的那根紅線,沒有說話。
鐘白走上前去伸手把那個紙美人從地上拿起來,一點問題都沒有,跟普通的紙人一模一樣,不過這紙美人太精致水靈的像活的。
鐘白仔細端詳了紙美人的輪廓,然后陰著臉說,“這個紙人邪的很,是不是被什么東西養活了?有了人的心性所以不想被燒掉?”
鐘白說了這話后偏頭又問了我一句,“這些紙人都是誰扎出來的?”
我那里知道那個扎紙人是誰啊。
不過我想到了前兩天那個扎紙人的駝背老頭,進屋的時候說是楊老爺子的大兒子請他來的,我就跟鐘白說了這事。
鐘白皺了皺眉后說,“去找他。”
我問他,“難道那個扎紙老頭有問題?”
“普通的扎紙匠扎不出來這么邪性的東西,這些紙人都跟活的一樣。”鐘白著急忙慌的往院子里走,一邊還跟我說這個事。
鐘白的話來說,最傳統的扎紙匠無非就是紙人紙馬和扎一些毫無靈性的元寶花圈,但是有一些扎紙匠是扎鬼紙的。
可以把扎紙匠分為陰陽兩面,其中大部分都是陽面,而一些扎鬼紙的就是陰面了,只不過會扎鬼紙的鳳角鱗毛。
先前發生的事肯定鬧出了不少的動靜,不過大概因為這兩天我熬夜,開始睡死了沒聽到動靜,楊大武和一些人還圍著院子火堆燒紙。
鐘白走過去把楊大武拉出來,問他扎紙匠的事,結果楊大武聽完后瞪大眼驚訝無比的說老頭子死的突然,家里那么多事要操勞,那會兒他那里還有閑工夫請扎紙匠這事!
當時他都不知道這些紙人是怎么回事,還是后來有人在搬這些東西,但是因為他是嫡親要抱靈位還得招待客人,楊大武一直以為是楊家嫡系請的人扎的。
說完后,鐘白滿臉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我內心咯噔了一下,感覺事情有些不妙。
鐘白深吸一口氣,對楊大武吩咐道,“你去問問是不是其他人請的扎紙匠過來扎的?”
楊大武活了一把大年紀,也是看出情況有點不對勁,趕緊點頭急匆匆的就去打聽這事了。
我撇了一眼走遠的楊大武,心臟突突的跳個不停,我對鐘白說,“扎紙匠是個駝背老頭,他親口說是楊大武請他來的,當時很多人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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