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壓根就沒有辦法徹底靜下心來。
這種狀態(tài)下其實對我來說百害無益,我收斂心神剛剪出第一個紙人的時候就感覺有些堅持不住了,腦袋一陣陣的眩暈,險些站不住腳。
咚咚咚!
這第一個黑色的小紙人剛剪完,甚至都沒有放下,我聽見大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
“來了!辩姲渍驹谏颀愊,聲音低沉。
說實話,聽見鐘白說來了,我心里是抽抽的,使勁的搖晃了下腦袋,硬著頭皮去剪第二個。
鐘白幫不了我。
他剪出來的東西沒有多大作用,就跟我在他面前畫符一樣,剪紙這種東西現在這里只有我剪出來的才有效果。
我強撐著身體不讓垮掉,好一會兒后都已經剪到一半了,可是突然間,那外面敲大門的聲音加大,就像是有人拿著石頭砸大門一樣。
那聲音出現的太唐突了。
嚇得我渾身一個哆嗦,拿著剪刀的手也跟著顫了下,一剪刀把剪了一半的紙人差點剪成了半截。
那脖子都快斷了。
剪好之后,我頭昏目眩有些站立不穩(wěn),扶著桌子蹲了下來,現在的情況很急。
鐘白從身上掏出一個跟印章一樣小盒子,然后找了一個毛筆,在兩個紙人的背后寫了個赦字。
剛做好,院門砰的一聲巨響。
鐘白說了聲不好,看見我放在旁邊的盒子,盒子里有一根很細的針,讓我趕緊起來。
沖著我的指頭就扎去,然后讓我的血滴在我剛剪出來的紙人上。
然后他同樣也扎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了上面。
哐!
做完這些,我們家的大門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直接砸開一樣,不光是這樣。
關的好好的房門也直接哐的一聲被推開,一股陰冷的風直接灌了進來,刺骨如冰。
當時那氣氛,簡直不談了。
“快,用香灰擦在眼耳口鼻手心胸口額頭上,快,快,快!”一直比較淡定的鐘白現在也不淡定了。
鐘白說完這話后,拿起桌子上的那把老剪刀,一狠心沖著自己手上就是一刀。
幾乎見骨,血泉兒一樣的冒了出來,圍著我站的地方,說了聲不讓出這個圈子,趕緊回頭,背對著門口。
我一邊手忙腳亂的在身上抹這草木灰,一邊轉了過來。
這時候,我聽見院子里有人走路的聲音。
這腳步聲很詭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背對著看不見來的是什么東西還是心理暗示。
我總感覺這腳步聲毛骨悚然的,嗤啦啦的,又像是那東西腳上拖著鐵鏈。
我雖然看不見那東西,可鐘白能看見,我看見鐘白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我當時就慌了,手里出汗了,鐘白的肩膀也抖了起來,腳步聲越來越近,那嗤啦啦的聲音已經到了屋門口。
“來了。別動!”鐘白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看不見的東西,永遠都是未知恐怖的,我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其實這種情況并沒有持續(xù)太久,按照后來鐘白的說法,那東西根本就沒有沖著我們來,我們估計早就受不了了.
冷不丁的,我面前的紙人突然跳了起來,第一個跳的是我的,當時我心里又害怕又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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