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見池非遲還平靜臉提醒自己,感覺心口鈍痛,但一看車子要被河水沖走,瞬間急了,也沒多想,用力往后拉釣竿,“我租來的車子!回來,給我回來!”
“別拉了,爸爸,”毛利蘭連忙前勸道,“不可能拉來的!”
毛利小五郎不肯撒手,依舊用力往后拉,“非遲,幫……”
下一秒,釣線斷開,毛利小五郎往后仰倒,成功撞到他后面的毛利蘭,毛利蘭又撞了在她后面看熱鬧的柯南,把柯南懟下了河。
柯南:“!”
(???川
毛利蘭:“!”
(???川
鈴木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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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
(???川
池非遲伸手拉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實在沒騰出手來拉柯南一把,眼睜睜看著柯南噗通落進河里,腦海里快速飄過一連串念頭。
第一個念頭:柯南這個刁民兩次撞他的報應(yīng)終于來了。
第二個念頭:柯南掉下水時,那驚愕懵逼的表情真有趣,可惜來不及拍照紀念了。
第三個念頭:以柯南目前小孩子的體重,可以把柯南釣來,這是‘損失最小——不用弄濕其他人衣服、速度——以現(xiàn)在的情況兩秒就能拉來’的方式。
在第三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池非遲抓起搭在旁邊的釣竿,重新甩竿,讓魚鉤精準(zhǔn)勾進柯南的后衣領(lǐng),收線,把柯南拉了來。
整套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在其他人還沒回神的時候,還沒被沖走的柯南就被釣魚線拖到岸邊,又被池非遲彎腰伸手拎起來。
池非遲摘下柯南衣領(lǐng)的魚鉤,把柯南放到一邊。
果然,只要甩竿技術(shù)好,柯南也是可以釣起來的。
柯南懵懵的站在原地,水順著衣角和褲角啪嗒啪嗒往下滴。
他被搭救的方式略奇特。
灰原哀也無話可說。
非遲哥這次算是有收獲了吧?還是條大魚。
毛利小五郎、毛利蘭、鈴木園子持續(xù)目瞪口呆,心里慢了半拍地感慨池非遲反應(yīng)真快。
毛利蘭懵了一秒,前蹲下,看著被池非遲放下的柯南,“柯、柯南,你沒事吧?”
池非遲將外套脫下,丟向柯南,“把濕衣服換下來。”
被外套蒙住頭的柯南:“謝謝池哥哥……”
池非遲這家伙這種態(tài)度,他還不得不說謝謝,郁悶。
關(guān)鍵是,不說謝謝他心里也過不去,郁悶。
……
等柯南換了衣服,一群人沿河一路找下去,車子不見蹤影。
尋找失敗,果斷放棄。
眼看夕陽下山,一群人又往鈴木園子家別墅所在的方向走。
“啊嚏!啊嚏!”
柯南接連打了個噴嚏,裹緊池非遲的外套。
毛利蘭抱著柯南的濕衣服,關(guān)心問道,“柯南,是不是感冒更嚴重了?”
“沒關(guān)系,”柯南勉強提起精神來,沙啞著聲音道,“我還好!
灰原哀伸手摸了一下柯南的額頭,“沒發(fā)燒,不過你嗓子不舒服的話,最好別再說話了!
鈴木園子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晚七點多了啊,這里又沒有信號,不然可以讓我家別墅的司機來接我們!
“以你們的速度,大概還要走四十分鐘!背胤沁t估算了距離。
嗯,他又對外失聯(lián)了,不過這次不會太久。
“還好有非遲哥在,不然爸爸還不知道把我們帶到哪里去!泵m半月眼吐槽。
毛利小五郎狡辯,“一開始是園子沒說清楚嘛!”
柯南看到不遠處的房屋,啞著嗓子提醒,“有燈光……你們看,就在那里……”
鈴木園子瞬間腦補了不少恐怖傳說,緊張地跟毛利蘭抱到一起,“為、為什么會有人住在這種深山老林里?”
“是山鬼!”毛利蘭一臉驚恐,“一定是山鬼!”
“不會啦,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吧,”毛利小五郎無語往那棟亮燈的屋子走,“要是那家人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柯南小鬼喝點熱水、把衣服烘干!
灰原哀仰頭看鈴木園子和毛利蘭,所以……
“走、走吧!”毛利蘭鼓起勇氣道。
毛利小五郎前敲了門,大聲喊道,“對不起打擾了,請問有人在家嗎?”
日式住宅的木門投來一個矮小的黑影,很快,木門被拉開一個門縫,一個白頭發(fā)稀疏、一臉皺紋和老年斑的老頭站在門后,用一只眼睛往外看。
“。 泵∥謇蓢樀煤笸耍俺霈F(xiàn)了!”
“。 泵m和鈴木園子齊聲尖叫。
池非遲冷漠臉。
之前讓他來敲門不就好了?
“出現(xiàn)的是你們才對!”老頭把門徹底拉開,不滿地瞪著外面一群人,“你們又是想來推銷什么的吧?別以為帶了小孩子我就會被你們騙,趕緊回去!這里不是像你們這種騙子該來的地方!”
“是誰。堪职?”
屋里,之前撐傘站在網(wǎng)球場的年輕男人走到門口,“咦?是你們啊……”
成功進屋。
年輕男人很熱情地迎一群人進去,還找了自己小時候的衣服給柯南換。
老頭不滿地埋怨了兩句,氣呼呼地回了房間。
年輕男人重新做了自我介紹,明石寬人,32歲,是一個網(wǎng)球教練,不過這段時間在家休息。
明石寬人在料理臺前忙活,聽鈴木園子說了柯南落水的原因,沒忍住哈哈笑出聲,“哈哈哈……那還真是杰作耶!想把被水沖走的車子釣來,結(jié)果小孩子掉到河里去了,之后又把小孩子釣來了!
柯南木然臉,笑吧笑吧,他也覺得今天過得很荒唐。
“我們沒有開玩笑!泵m無奈道。
“對不起,對不起,”明石寬人從櫥柜里翻出一塊姜,“既然小朋友感冒了,那要不要喝一點姜湯?”
“啊,那……”毛利蘭剛想答應(yīng)下來,就被池非遲打斷。
“最好別喝!
池非遲站在遠離其他人的窗戶旁,背靠著墻壁抽煙,見其他人驚訝看過來,低頭在擱在窗臺的煙灰缸里按了煙,解釋道,“柯南咽喉發(fā)炎伴有腫痛、鼻涕呈黃稠狀、舌尖赤紅、舌苔薄黃,是風(fēng)熱型感冒,生姜性辛溫,對風(fēng)寒感冒有用,對于風(fēng)熱感冒只會加重內(nèi)熱!
“是、是嗎?”明石寬人歉意笑道,“不好意思啊,因為我做網(wǎng)球教練的時候,隊里有人感冒都是準(zhǔn)備姜湯,太嚴重的話就去醫(yī)院看醫(yī)生,所以……”
“沒關(guān)系,”毛利蘭笑道,“我也不懂!
鈴木園子點頭,“而且你也是一片好心嘛!”
明石寬人又轉(zhuǎn)頭問池非遲,“那小朋友也不能吃咖喱了吧?”
池非遲點了點頭。
咖喱里都是姜粉、胡椒、桂皮、丁香這種性溫的食材,肯定不能吃。
‘山中小屋’、‘下雨的網(wǎng)球場的男人’、‘同住的父子’、‘咖喱飯’,這四個關(guān)鍵點一連起來,他就想起來了。
又是一個事件。
那個老頭會被吊死,兇手自然是除了他們之外的明石寬人。
他不記得明石寬人這張臉,但記得那個老頭的臉,他現(xiàn)在閉眼睛,都還能想起前世看過的老頭被吊在燈線的那一幕。
只不過他之前一直以為那是去伊豆的事件,沒想到是在輕井澤。
那么,這一次毛利小五郎的車子被河水沖走,應(yīng)該就是明石寬人做了手腳。
還真是……
回去應(yīng)該買包小魚干,感謝一下無名。
車子有撓痕,補補漆就行,但要是開過來被河水沖走,就算能找到,車子也會被水泡得出故障了,說不定他又得換車。
那他會想殺人的……
“呃……”明石寬人被池非遲平靜得近乎幽冷的目光盯得不自在,心里汗了汗,總覺得在這個黑衣年輕人眼里,他就是一堆沒有生命的豬肉一樣,撓頭道,“可是我家里只有咖喱飯,我還想請大家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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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毛利蘭忙笑道,“已經(jīng)夠麻煩你了!
明石寬人見池非遲移開視線,緩了緩,笑道,“沒關(guān)系,昨晚的咖喱剩下很多,至于小弟弟……我找找看,家里應(yīng)該還有別的食材,我?guī)退匦聹?zhǔn)備點吃的吧!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呢!”毛利小五郎嘴這么說著,身體已經(jīng)很誠實地站了起來,走到桌前。
“爸爸……”毛利蘭一頭黑線,不過礙于明石寬人,也沒好意思揭自家老爸的短,接過了從櫥柜里找食材的任務(wù)。
明石寬人拿盤子幫忙盛飯,又澆咖喱煮牛肉,端到桌。
“非遲哥,胡蘿卜可以嗎?”毛利蘭拿起胡蘿卜,轉(zhuǎn)頭問池非遲。
池非遲:“溫性的!
“不行。俊泵m回頭看袋子,“那南瓜呢?這里還有一小塊!
池非遲:“溫性的!
“那就沒有別的食材了,”毛利蘭無奈,“還有兩個橘子……”
“橘子更不行!背胤沁t接過明石寬人端來的咖喱飯,說了句‘謝謝’。
“您客氣了,”明石寬人對毛利蘭道,“因為只有我和我父親在家,所以家里也沒有多少食物!
“咦?你太太不在這里嗎?”鈴木園子問道。
“我太太三年前就已經(jīng)過世了!泵魇瘜捜说。
“那咖喱就是你做的咯?”鈴木園子吃了一口,眼睛一亮,“味道很棒耶!就像飯店里的大廚做的一樣!
池非遲抬眼看鈴木園子。
他不做咖喱飯,但是他做的菜……
鈴木園子一汗,笑瞇瞇道,“非遲哥不做咖喱飯,不過其他食物都像是傳說中的一樣!”
池非遲收回視線,嘗了口咖喱。
柯南心里呵呵,某個家伙真幼稚,這都要爭個定論……
“辣味的,柯南不能吃,”池非遲抬頭對毛利蘭道,“牛肉也不能吃!
柯南肚子響了一聲,幽怨看向桌香噴噴的咖喱飯。
他餓了,想吃飯。
“別那么麻煩,讓他用清水涮一涮土豆塊,再加米飯一起吃就行了嘛,小孩子的恢復(fù)能力可是很強的,”毛利小五郎樂呵呵吃咖喱飯,“這個辣味真是太好吃了!”
柯南持續(xù)幽怨,仰頭看毛利蘭,聲音啞得厲害,“小蘭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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