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笑道:“你這個大宗師也不得自由吧?”
陸青鸞白他一眼:“別挑撥離間,肖王當(dāng)了太子,你們憲王府也不會好受。”
李澄空點頭。
華王是首當(dāng)其沖被遷怒,憲王府避開了這一波,已經(jīng)是他輾轉(zhuǎn)騰挪,最終不過殘延茍喘。
大勢難改。
陸青鸞道:“華王爺一去鎮(zhèn)邊,你們憲王府要倒霉嘍,肖王恐怕不會放過你們。”
這無關(guān)情感而是利益所致。
誰讓憲王府占著那么多的利益呢。
原本是無名有實的太子府還情有可原,現(xiàn)在已經(jīng)另有太子,怎能不讓出來?
李澄空笑了笑。
“你們想占著不放?”陸青鸞搖頭:“你要跟皇上硬來?依我看吶,你打不過陳老。”
李澄空眉頭一挑。
陸青鸞贊嘆:“我是遠(yuǎn)遠(yuǎn)不如的。”
李澄空點點頭:“有機(jī)會的話一定討教一二。”
現(xiàn)在還不能對付天子劍,不能跟天子硬來。
“師妹!”遠(yuǎn)處忽然傳來一聲嬌呼。
陸青鸞順著聲音看過去,兩個彩衣女子正站在一間酒樓的窗口招手。
這是酒樓的第三層,高有二十多米,酒樓被一串串燈籠纏繞著,照亮了她們秀美的臉龐。
“喬師姐,苗師姐!”陸青鸞笑著招招手。
李澄空道:“那我們便再會吧。”
他說著一抱拳,轉(zhuǎn)身鉆進(jìn)人群里眨眼消失不見。
“你……”陸青鸞跺跺腳。
這李澄空溜得也太快了,好像怕見到自己師姐一般,實在可笑!
她哼一聲,狠狠瞪一眼李澄空消失的方向,轉(zhuǎn)身上酒樓與兩位師姐匯合。
——
李澄空回到憲王府的時候,發(fā)現(xiàn)整個王府籠罩著愁云慘霧,個個蔫頭耷腦。
他回到自己院子,袁紫煙迎上來嬌聲道:“老爺,半個時辰前來了一道圣旨。”
李澄空皺眉。
“是封了世子為王爺,憲王。”
李澄空頷首:“他只是世子,還不到封王的時候,現(xiàn)在封王不是好事。”
霍雨霆這一輩還不能封王,須得太子登基之后才能封王,這是基本的秩序,不該亂。
尤其是新太子馬上冊封,霍雨霆這個王爺來得更是蹊蹺。
“是,把鎮(zhèn)南城封給了世子。”袁紫煙冷笑一聲:“從此之后,鎮(zhèn)南城方圓五百里皆歸世子所屬。”
李澄空坐下來。
袁紫煙奉上茶茗哼道:“其實就是一腳把世子踹到了南境,說是藩屏,其實就是流放!”
李澄空接過茶茗,輕啜一口。
袁紫煙繼續(xù)說道:“不僅僅是世子,整個憲王府都要搬過云,包括公主殿下,還有我們!”
李澄空輕輕點頭:“皇上做得夠絕的。”
“老爺,你不生氣?”袁紫煙氣惱的道:“這也太過份了吧?”
她原本以為憲王府只要吐出幾項產(chǎn)業(yè),把肉讓出去,留一點湯喝。
可萬萬沒想到,竟然要把憲王府整個踹走,徹底奪了憲王府的基業(yè)。
憲王尸骨未寒,皇上這么做,這哪有一點兒父子之情!
李澄空抬頭看一眼天空的天子劍。
洞天之內(nèi),九條巨龍在飛舞,煉化著九尊神像。
他現(xiàn)在心神能分成十八份。
距離一百零八份還差得遠(yuǎn),不破解封神金錄之秘,他沒把握對付天子劍。
他隱隱有一個感覺,若能破解封神金錄,就有望對付天子劍。
那才是自己大逍遙大自在的時候,依照現(xiàn)在的進(jìn)境,不必太久,現(xiàn)在還是要忍一忍。
“老——爺——!”袁紫煙嗔道。
“你不服氣不滿意,那要怎么做?讓皇上收回成命,更改圣旨?”
“老爺你跟陸姑娘聯(lián)合,未必不能吧?”
“兩個大宗師還不夠格!”
“……好,好好!”袁紫煙咬牙恨恨道:“待我踏上大宗師,再算總帳!……我們一定會回來的!”
“好像你一定能踏入大宗師似的,大宗師沒那么容易的。”
“我一定行!”袁紫煙道。
李澄空搖頭笑笑。
獨(dú)孤漱溟裊裊而來,絕美臉龐籠罩一層寒霜,坐到李澄空對面,輕嘆一口氣:“你都知道了吧?”
李澄空點頭。
“該如何做?”
“從此之后,天高海闊,恭喜殿下了。”
“……這倒也是。”獨(dú)孤漱溟一怔,蹙眉沉吟片刻,輕輕點頭。
她展顏一笑,燦若明媚陽光:“我只顧著生氣,倒沒想到這一點兒。”
鎮(zhèn)南城偏僻,荒涼,落后,人煙稀少,環(huán)境惡劣,可正因為如此,山高皇帝遠(yuǎn),也沒人管束。
到了那里,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得到了真正的自由。
比在任何地方都自由。
袁紫煙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
死太監(jiān)真叫一個怪,這還恭喜,簡直莫名其妙!
在這里多舒服,繁華熱鬧,數(shù)不盡的美食與華服,有著各種各樣的享受。
而到了那偏遠(yuǎn)荒涼的鎮(zhèn)南城,有錢也沒地方花,日子可怎么過啊!
“罷了,那就不鬧騰了,安安靜靜的離開吧。”獨(dú)孤漱溟嘆息一聲:“只是不那么舒服。”
“這筆帳總會找回來的。”李澄空微笑道。
待自己能對付得了天子劍,先要狠狠教訓(xùn)一頓大永皇帝,再教訓(xùn)一頓大月皇帝。
獨(dú)孤漱溟輕輕點頭,起身便走。
——
第二天傍晚,華燈初上,李澄空帶著袁紫煙信步來到了肖王府外。
袁紫煙輕聲道:“老爺,依我說呀,根本沒必要赴這個宴,反正我們要走了,再不會跟他打交道。”
李澄空好像沒聽到她說話,打量著肖王府。
肖王府的氣派遠(yuǎn)比不上華王府與憲王府,門樓矮了半米,窄了半米,氣勢就天差地別。
華王府與憲王府都透著霸氣,肖王府則透著小家子氣,好像沒錢一般。
不過據(jù)他所知,肖王府其實不差錢,他外父舅舅一家子都是巨賈,不差錢。
但正因為如此,其母妃惠貴妃在宮內(nèi)的地位才不高,而皇子是子憑母貴,母親地位不高,皇子的地位自然就低。
所以肖王能成太子,出乎所有人意料。
“看什么呢?”陸青鸞輕盈來到他近前。
“你也來了?”李澄空看一眼她。
陸青鸞換了一身雪白羅衫,襯得嬌媚臉龐多了兩分圣潔端莊。
“我就來不得?”陸青鸞白他一眼道:“你昨晚跑得夠快的,心虛啦!”
李澄空笑著搖頭。
“還堂堂大宗師呢!”陸青鸞哼道:“我?guī)熃闼齻冇植粫粤四恪!?br />
李澄空道:“走吧,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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