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影趴著連臉都不敢抬,只敢從側(cè)面看一下周圍變幻的景色。
老趙這家伙還在想,自己到底說能飛多高合適呢,卻忘了他一直在轉(zhuǎn)圈飄來飄去的,柳清影根本不敢抬頭看。
最后柳清影來了主意:“你能飛樹梢不上不能?”
老趙肯定能啊,他也覺得這個高度挺合適,輕功嘛,飛太高也不合適,就這上面就行。
不過上去之前還要遮掩下,倆人這姿勢飛太高的話,萬一給人看到,不合適……也不對,不管什么姿勢,好像給人看到倆人在飛都好像不太合適。
所以還得用云霧遮擋一下,反正這丫頭現(xiàn)在和縮著腦袋和樹猴似的,也感覺不到外邊發(fā)生的變化。
剛飛上去,柳清影就喊道:“好了好了,快下去,我眼暈!”
暈個屁啊,這才多高,她純粹是害怕。
這和坐飛機(jī)什么的不一樣,她也不知道老趙身子下面有云霧托著,在她看來,下面什么都沒有,心里沒底,肯定害怕。
老趙聽話得很,趕緊落下去,重新落在椅子上拍著她腦袋:“好了好了,現(xiàn)在回來椅子上了!”
“和做夢似的!绷逵白罂纯从铱纯,還伸手摸了摸椅子,再默默老趙的臉,半天才回過神來。
老趙覺得她這反應(yīng)還算正常,有之前的‘氣功’鋪墊,現(xiàn)在她還算淡定。
柳清影感慨完了,又趴了下去:“趙起武,你這都會飛了!”
老趙的心咯噔一下,這丫頭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下一刻柳清影幽幽地說道:“你這不是漂浮術(shù)了,人家的漂浮,好像只是懸空飄著不能動。而且那還是魔術(shù),肯定有咱們不知道的敲門。你這個到處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不叫漂浮,叫飛好不好?”
“那你就當(dāng)我能飛好了!崩馅w笑著說道!耙灰賮眢w驗一把,咱們來個低空飛行。”
“我不……啊……”
柳清影反對的話沒說完,老趙就直挺挺地坐了起來,抱著她飄了起來。
于是這丫頭啊啊地叫著,又當(dāng)起了樹猴,掛他身上一動不動的。
這個姿勢……老趙一邊飄來蕩去的,一邊想著,還是要盡快告訴她真相的好。
早點讓這丫頭知道真相,下次飛西薩的時候,就可以一起飛。
倆人一起多有意思啊,現(xiàn)在他飛西薩一趟也就是一個多小時,這點時間,剛好夠倆人干點有意思的事兒。
想想都美滋滋。
柳清影低頭看看,四處看看,看來看去,總算冷靜了一點點:“你能一直這樣飛嗎?”
“你想飛多久都行!币呀(jīng)幻想一邊飛一邊做著某些事的老趙,開始心不在焉了。
“不是我想飛,是我問你呢!你的氣功,就沒個時間?能一直用?人家上那功力,還有用完的時候呢?”柳清影說道。
“嗯,那是,我這是現(xiàn)實,不一樣!崩馅w解釋道!澳憧矗疫@樣抱著你,想怎么飛……”
“你放我下來,飛著都不影響你起壞心。 绷逵安粯芬饬耍牙馅w當(dāng)成樹,往上爬了點,然后嘿嘿笑了起來!斑@也挺有意思的啊,你說要是有人來,這一下看到咱們,還不當(dāng)咱們是鬼啊,肯定能嚇到人……”
“要不找個人去嚇嚇?”老趙故意說道。
“可別啊!”柳清影嚇一跳。“你這本事別人都沒有,自己藏好就行了,給人看見多不……好……”
她也想不到什么不好,反正就是感覺,這種超乎常理的本事,還是繼續(xù)藏著的好。
老趙看到這丫頭這么快就接受了自己能飛的事兒,想了一下決定加點料:“其實我這氣是可以外放的,而且可以讓你看見。這是故意逗你玩的……”
“能看見?什么樣的?”柳清影好奇道。
話剛說完就不問了,看著老趙下面一團(tuán)棉花團(tuán):“這是外放的氣功嗎?”
“沒錯!崩馅w這云霧的顏色能濃能淡,淡的就像青煙一縷,不仔細(xì)看也看不見。濃的話就和天上的云朵一樣,也就是柳清影現(xiàn)在看到的。
柳清影好奇的很,想伸腿試試,又不敢,伸了兩下又繼續(xù)盤在老趙腰上,先問:“我能站上去嗎?”
“能!”老趙讓她放心。“不但能站,還能躺,還能趴,你就當(dāng)這是魔毯,怎么樣都行?”
“真的……”
……
過了一陣兒,柳清影趴在云霧上,兩條腿還敲著晃來晃去的,顯然心情很興奮,嘖嘖稱嘆:“這個還挺好玩的呀!就好像有了個會飛的魔毯。那個,你不會一累,讓我掉下去吧?我體重可不輕……”
不等老趙回答,自己嘀嘀咕咕的:“那你這個能飛再高點的話,咱們是不是可以到處飛著玩了?想想就美呀,以后還開什么車呀?對了,你能飛多久?”
她現(xiàn)在就是驚奇驚訝驚喜驚嚇各種感覺都有,忍不住就想多說點話,釋放心里的復(fù)雜感覺,問的挺多,其實也并不一定要一個答案。
所以老趙在旁邊接小軍的電話,接的心安理得:“嗯嗯,那好,明天上午我和媳婦要去看房子,看中午不一定能趕得上,到時間看吧,有時間咱們就一起見個面……”
電話打完了,柳清影才回過神來:“小軍哥找你什么事兒?”
“要介紹個人,估計是有事兒,他沒仔細(xì)說,我也沒把話說死!崩馅w說道。“沒事兒,等下他還得打電話過來,說說具體情況,不行咱們就說沒空!
“嗯……”柳清影點點頭。“你們還挺默契的。俊
“那是!崩馅w呵呵笑道。“他肯定是有人求到他門上了,現(xiàn)在他沒法拒絕的太厲害,所以就給我打個電話。我不把話說死,他等人走了,再給我打電話說清楚那人和他關(guān)系遠(yuǎn)近,到底什么情況,有沒有必要幫忙什么的,然后我們再一起決定,我明天到底有沒有空……”
“看不出來你們整天嘻嘻哈哈的,還挺狡猾的啊!”柳清影精神了起來。“都不用事先聯(lián)系,就合起伙糊弄人!”
“這不叫糊弄,就是有時候一個人沒法推脫,互相幫忙推脫一下!崩馅w解釋。“他要真心想幫人,而且不幫不行的話,就直接打電話說讓我?guī)兔,不會問我了……?br />
“哦……”柳清影點點頭,不再問這個話題,興趣又放到了云霧上。“我看你一點不累。∪思业臍夤,都很費力的樣子,你這樣……哎,趙起武,你是不是能來回飛?說!”
這丫頭總算反應(yīng)過來了,如果能飛到樹那么高,也許就能飛更高。而且能一直飛很久的話,那不就代表,可以飛很遠(yuǎn)了嗎?
老趙心說你還沒傻到家,總算自己問出來了,于是裝作沉思的樣子點點頭:“嗯,這個嘛,我也沒怎么嘗試過,要不咱們倆一起試試去?”
“你在騙我對不對?”柳清影突然瞪大了眼睛!澳憧隙ㄗ约猴w來飛去的飛過好多次了,你是怕我害怕,騙我和你一起飛一次是不是?”
哎呀我去,這丫頭,怎么忽然就聰明了呢?
女人的這個智商問題,沒法理解啊,剛還傻乎乎的,怎么又……
肯定是因為這個電話,本來這丫頭和做夢似的,也沒多想。然后被一個電話打了個岔,她清醒過來,恢復(fù)了一貫的鬼精鬼精的作風(fēng)。
老趙心里把小軍罵了一通,正在斟酌詞句想著怎么說,柳清影又開口了:“我想明白了!”
“什么明白了?”老趙嚇了一跳。
“嘿嘿!”柳清影得意一笑!拔蚁朊靼琢耍銈兗覟槭裁春鋈挥绣X?是不是因為這個?你能飛來飛去的,所以你賣白菜都能賺錢?你肯定把白菜賣到很遠(yuǎn)的地方了,比如說西平那地方……”
去西平那幾天,柳清影可是感覺到了,冰天雪地的城市里,運送物資都困難,反正那白菜的價格,肯定要比三河鎮(zhèn)那邊貴——當(dāng)初老趙一家三口開著拖拉機(jī),拉了一車才三十塊錢。
老趙開始慌亂了一下,隨即就覺得,讓這丫頭自己想出來更好,于是很淡定地點點頭:“算你才對了,你還猜到什么了?”
“哼哼,被我說中了!绷逵罢两谧约寒(dāng)偵探的想象中!罢f不定你飛的更遠(yuǎn),你這個氣功的這一團(tuán)……氣,它能有多大?”
“這么大!崩馅w也不隱瞞了,干脆放開了云霧。
“哈哈,被我猜中了!绷逵暗靡庋笱蟆!罢f吧,你這能帶多少東西?”
“帶個十噸八噸都沒問題!崩馅w心一橫說出了真相!胺乓惠v貨車都沒問題,只要能放得下!
“那你不怕被人看見嗎?”柳清影一點進(jìn)入狀態(tài),反應(yīng)相當(dāng)?shù)目臁?br />
“不怕,這個云……氣功能遮擋視線。”老趙說著把云霧裹成一團(tuán),把兩人包在其中。“你看,只要這樣,外邊就只能看見一團(tuán)云霧。如果我……運功改變一下,顏色淡了,外邊看就像一團(tuán)輕煙,不仔細(xì)看都看不見……”
慢慢地,老趙就把自己云霧的能力,一一給柳清影說了出來。
“怪不得啊!”柳清影終于明白了!澳阏f的幫親戚做生意都是假的,其實就是你來回飛著運送東西對不對?”
“沒錯!崩馅w很肯定地回答。
“所以你去西薩,你那些西薩的東西,都是你運回來的。”
“沒錯!
“你送我的禮物,都是你飛著帶回來的?”
“對!
“你能有那么多錢,都是因為你去很偏僻很遙遠(yuǎn)的地方,把那里的東西運送過來。像上次你賣的藥材,一下子收入那么多錢,都是你運的?”
“嗯!”
“總結(jié)來說,就是你這氣功不但能治病,還能飛?”
“對!”
“哦……”
……
過了一會兒老趙又忍不住了:“你怎么不繼續(xù)問了?”
“我再想想!绷逵暗吐曊f道!拔矣X得你這個本事,有點不像氣功了。”
“那你能想到什么?”老趙循循善誘。
柳清影低頭看著周圍,沉默半晌:“我心里有點亂,那個,你能先落下去嗎?”
“不。”老趙心說現(xiàn)在都說道這兒了,自己要是再落下去,那不就白費功夫了!澳阆氩幌肟纯淳┏堑囊咕?”
“我現(xiàn)在……啊……”
幾乎就是轉(zhuǎn)眼之間,柳清影低下頭看到的已經(jīng)不是自家的小院,而是城市里的霓虹,如同一條條燈光組成的巨龍似的街道,還有高樓大廈的萬家燈火……
老趙洋洋得意,看著說不出來話的媳婦,心說現(xiàn)在你知道什么叫震撼了吧?
這種從高空俯視城市夜景的景色,當(dāng)?shù)谝淮斡H眼看見的時候,那種震撼,是難以言表的。
就像沙漠地帶的人第一次見到大海,從小在城市里長大的人,第一次見到天高地闊的草原,那種突如其來涌入眼簾的,是一種震撼人心的美麗。
就好像趙起武第一次飛出去,在夜間看到蘭尾市的街道的路燈。
那時候的他一直以為夜景就是三河鎮(zhèn)那樣的,偶爾有零星的燈火就能給晚歸的人帶來溫暖,卻從未想過,還有這樣的長長的見到頭尾的兩排路燈,可以那么亮,讓黑夜如同白晝。
當(dāng)然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蘭尾市真的是挺小挺破舊的一個城市,那點路燈其實也算不了,但是他那第一次的感覺,卻始終記在心頭——就好像哪怕他有過十次那啥,但是記得最清楚的,還是第一次的那感覺,格外清晰。
……
柳清影的確震撼于城市夜景的美麗,半天才嘀咕道:“好美啊,應(yīng)該拿著攝像機(jī)來拍攝下來才對……”
“拍出來給誰看!”老趙一下子樂了起來。“這種景象只有親臨其境才覺得美,拍出來之后,就沒那種味道了。咱們在電視上也常看這種景色,但是你有過這種身處其中的感受沒有?”
“那倒是。”柳清影點點頭,隨即突然面色古怪起來。“你有沒有……”
“什么?”老趙問道。
“你有沒有用這個氣功,偷偷看過我?”柳清影低聲問道。
“我沒有!崩馅w矢口否認(rèn)。“我想看就直接找你了,干嘛還偷偷看?”
“哼哼!绷逵白兊霉砭螅退愦丝滩豢此谋砬椋犓目跉庖仓肋@家伙說假話了!罢f,偷看過我?guī)状危俊?br />
“那個……”老趙遲疑了起來!耙矝]有……就一次……”
柳清影冷哼一聲:“算了,反正現(xiàn)在你想看的也都看過了,我就不追究了。不過……那次我在路邊等著曬的和傻子似的,你為什么不快點飛過去?”
你還翻舊賬?
老趙傻眼了,本來他想解釋,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還解釋個屁!
他有過目不忘的能力,根據(jù)他看過的各種電視的劇情,通常這個時候,解釋其實一點用都沒有。
現(xiàn)在最該做的,就是老老實實認(rèn)錯,然后滿足對方的要求……
于是他低下頭:“我知道錯了,你想干啥直說吧!”
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好像又錯了。
他不該這么問,因為這種情況下,當(dāng)你直接點出對方目的的時候,對方有可能惱羞成怒,干脆不說要求,讓你去猜了。
事實證明,老趙只對了一半。
柳清影確實有條件要講,只不過講出來的是:“你個大混蛋,過來抱著我啊,我腿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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