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我了,淦!這破玩意咋這么難修啊!”
良逸氣急攻心,怒摔手中陣法材料,他怎么不記得這個陣法上輩子有這么難修的。
材料沒變,手法也沒變,可就是進度變慢了,耗費的靈力也變得極為龐大。
本來三天能修好的陣法,如今硬生生拖延了一周。橘大爺瘦的時候他在修陣法,如今橘大爺都吃胖了十斤了,他還在修陣法,有完沒完了?
“為了師妹,為了師妹,一切為了師妹····”
良逸煩躁的揉了揉頭發(fā),低聲在心中默念三百遍師妹的名字,隨后在橘大爺見怪不怪的眼神中重新?lián)炱痍嚪ㄐ迯?fù)材料,繼續(xù)干著未完成的事業(yè)。
紫霄宗。
“這位新宗主的靈力倒是精純而又海量啊,這都不眠不休三天了,竟然才第一次中斷。”老者感受著體內(nèi)充沛的法力,也是有些感嘆。
他在那個秘境中留的陣法本就是給自己留的一個后手,萬一大洞胎息燈隨著時光流逝打不到點燃的標準,到時候這個后手就會自動吸取天地靈力來點燃大洞胎息燈。
可貌似后手也經(jīng)不住時光長河的沖刷,破損了不知道多少年,直到現(xiàn)在才被人發(fā)現(xiàn)。
而他曾經(jīng)立下的遺言就是:點燃大洞胎息燈者,為紫霄宗新一代宗主。
這可不是玩笑話,大洞胎息燈非大福運者不能點燃,這也是他們紫霄宗曾經(jīng)測算弟子福運的一個重要手段。
可這位素未貌面的宗主身上的福運簡直濃厚到嚇人。
大洞胎息燈的燈油凝聚方式分為兩種,一種是用海量的靈力點燃,另一種則是用使用者自身的福運。如果用靈力來凝結(jié)燈油的話可能需要第七境修士全部靈力才能凝成一滴,可這位新宗主硬是在修復(fù)大洞胎息燈的時候就無意間用自身福運凝聚出了一大滴燈油,大大提前了老者的蘇醒時間。
只要這滴燈油還在燈中,燈油主人的生機就不會斷絕。
至于之前在大戰(zhàn)中戰(zhàn)死而被太華希夷鐘收回部分殘魂的宗門部分人員,此時也都被他重新喚醒了自我意識,現(xiàn)在正在緊鑼密鼓的重建著宗門。
雖然只能擁有本體的部分記憶,可暫時用來輔助新宗主建設(shè)宗門的話也能撐過去。
這一世他們已經(jīng)不要求宗門多么強盛了,只要傳承能夠延續(xù)下去他們就心滿意足了。
“對了,太微八景素月陣里的小家伙們也不知道怎么樣了。”老者突然想起還有這回事,手里微微掐了一個指決,在面前虛空畫出一道圓,圓里出現(xiàn)的正是那些陷入幻境之人的景象。
···
“晨師妹,發(fā)什么呆呢,馬上就該輪到你接受考驗了!”
一位素衣長袍師姐看身旁的小師妹在如此緊要的關(guān)頭還在發(fā)愣,忍不住關(guān)心的提醒道。
“啊?余師姐?”蘇幼儀如同睡了好久一般突然被叫醒,識海中渾渾噩噩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可看到眼前熟悉的女子還是下意識叫出了聲。
“什么余師姐,我是你葉玲韻師姐。昨晚讓你早點睡你不聽,非說要多練會劍,現(xiàn)在倒好,直接把腦子練傻了吧。”余歌鏡用指頭點了點蘇幼儀的眉心,帶有三分責(zé)怪七分關(guān)心的說道。
“要不我給師父說一下,就說晨師妹你現(xiàn)在身體不舒服,考驗拖延一會?”
“不···不用了···”蘇幼儀有些懵,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和余師姐攜手進入了紫霄宗宗門內(nèi)的呀,只不過被一股神秘霧氣包裹住之后的記憶她卻想不起來了。
“余···葉師姐,這里是紫霄宗么?”蘇幼儀扭頭看了一眼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站著的都是穿著同種宗門道袍的弟子們,如今都聚精會神的看著臺上的切磋比試。
而她們兩個,此時正是人群中的一員。
“你不會真的生病了吧?這里當然是紫霄宗了,今天還是外門弟子晉入內(nèi)門的最重要的一道考驗。”余歌鏡神色奇怪,她現(xiàn)在真的有些搞不懂這位小師妹了,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么如今看起來迷迷糊糊的。
蘇幼儀抬頭,宗門上方還是那片熟悉的紫色霞光,的確像是紫霄宗,可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一位,外門弟子晨可柒上臺對陣外門弟子吳倉。”
高臺之上,剛剛的那場切磋已經(jīng)結(jié)束,此時一位宗門執(zhí)事打扮的中年人正拿著竹筒喊道。
“該你了,該你了。可柒加油啊,咱們說好要一起晉入內(nèi)門弟子的!”余歌鏡突然興奮莫名,趕忙催促著蘇幼儀,看起來比上臺的人還要興奮地樣子。
蘇幼儀還沒搞清楚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時,就迷迷瞪瞪的就被余歌鏡推上了擂臺。不過在臨上臺之前,余歌鏡還是拉著蘇幼儀的小手面容關(guān)切的說道。
“如果身體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直接認輸就好。這次輸了不要緊,兩年后我們還有機會!大不了師姐再陪你兩年!”
望著一如既往關(guān)心著她的余歌鏡,蘇幼儀只是回以一個甜甜的微笑,讓余歌鏡都有些看呆了,這么多年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靦腆的小師妹笑的如此燦爛。
猶如三月桃花開,暖風(fēng)拂過心田,讓她看的都有些怦然心動。
“放心吧,葉師姐。”蘇幼儀笑著安慰道。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和余師姐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她們的境界還被壓制到了第三境,可蘇幼儀決定先把眼前這關(guān)過了再來探究真相。
師兄曾經(jīng)和她說過:車到山前必有路,若無路就以手中劍開山為路。
如今當她再次手握長劍,她有些波瀾的內(nèi)心重新恢復(fù)平靜,眼神再無迷茫,無瑕劍心明澈清亮!
這個姿態(tài)讓坐在高臺之上的三位長老們紛紛眼睛發(fā)亮,這個少女的心境不一般啊!而且看起來竟然已經(jīng)修煉出劍心的樣子了。
“這個年紀修成劍心,這···天縱之才?”一名白袍佩劍中年人看向身旁的老者。
“不像是之前修成的,更像是突然感悟的,這就有點妖孽了。”灰袍長老揪了揪胡子,也是一臉的匪夷所思,他也是頭一次看到這種情況。
“這事可能需要稟報給宗主了。”最后一位貌美的道姑點點頭,一道傳訊靈光飛向了山頂云霧繚繞的宗門大殿之中。
而此時的蘇幼儀卻是有些意外的認出來了這次她的對手,一位來自一品宗門的天才。
她在進入秘境之前就記住了這次前來紫霄凰極秘境所有人的大致信息,其中就包括這位來自凈空門的少宗主。
此時的這位名叫晁天和的年輕公子卻被叫做外門弟子吳倉,就像她有了外門弟子晨可柒這個身份一樣。
“這里是迷惑神魂的幻境么?”蘇幼儀心中有些猜測,可連陣法大師余師姐都能迷惑掉的幻境就有點驚人了。
而且,她自己為什么又能保持清醒呢?
蘇幼儀心中雖然還想多思考一會回想一些細節(jié),可在擂臺上的她已經(jīng)沒空去想了。
現(xiàn)在叫做吳倉的晁天和,在與蘇幼儀見禮之后就果斷的手捏奇特道決向蘇幼儀揮來。
“凈空門我記得是體修門派啊。”蘇幼儀有些納悶,在陣法中的身份是道修么。
就連晁天和自己也有些懵逼,他記得自己是道修來著的,怎么熟練捏起道決后身體卻下意識準備突臉呢?
蘇幼儀卻不會給敵人放松的機會,拔出三尺長劍下意識就施展出一套自己從沒學(xué)過的劍訣!
這個變故搞得蘇幼儀也有些懵了,自己從買沒學(xué)過這部約莫才七品的劍訣,怎么身體下意識就用出來了呢?就如同每天千百次練習(xí)過的一樣。
身體的熟悉與主觀意識的陌生造成了極強的撕裂感,一時之間讓蘇幼儀有些失了分寸,一劍斬出硬是來了個人體描邊,這對蘇幼儀來說就是不可能發(fā)生的失誤。
不止臺上的兩人呆了,就連周圍的其他弟子和觀戰(zhàn)長老們都難以理解這兩人的操作。
菜雞互啄還是明目張膽打假賽啊?覺得他們早上沒吃飽,現(xiàn)在端著菜盆給他們喂飯嗎?
“這···這是怎么回事?”上方的長老團們看不懂了,有了劍心的劍修竟然不熟悉自己使用的劍訣?
你特么在逗我!
而蘇幼儀在下意識運轉(zhuǎn)無瑕劍心之后,竟然發(fā)現(xiàn)在劍心之外竟然有一道神秘而又陌生的記憶能量被阻隔。
稍稍放開一點壓制,那團能量中的一絲飄然融入到蘇幼儀識海中,顯化出幾個大字:
【青陽劍訣】
“這就是剛剛下意識用出來的七品劍訣?”蘇幼儀楞了一下,因為隨著劍訣出現(xiàn)的是大量練習(xí)劍訣的記憶,而記憶的主人就是被她頂替身份的晨可柒。
可當這股記憶融入到她自身的記憶中之后練習(xí)的主角就變成了她自己,她也瞬間對這道劍訣熟到不能再熟了,仿佛千百次鍛煉一般。
“原來是這樣啊···”
蘇幼儀恍然大悟,她終于明白了自己等人是什么情況。
紫霄宗的這個歷練應(yīng)該就是讓他們夢回紫霄宗鼎盛時期,會頂替曾經(jīng)的一個宗門子弟,以他們的身份生活在這里一段時間。
等到幻境或者夢境結(jié)束之后,他們在這里學(xué)的任何功法技法一類的都會帶回到本體之中。
這種方式其實并不少見,只不過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的宗門卻是少之又少。據(jù)蘇幼儀所知,超級勢力中有類似陣法的就只有禪宗一家。
這樣的陣法無一不是頂尖勢力才能布置而出,每次啟動耗費的能量也是極為龐大,這可能就是紫霄凰極秘境那么長時間才開啟一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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