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少女···她知道道宗?”
望著分兩個方向離去的三人,劍一斜倚門框笑容莫名。
希望這三個小輩辦事能力強(qiáng)一些,浪費了他這么多口舌,接下來可能還要耗費更多的力量。如果這次還是失敗的話,下次估計又要等個幾千上萬年才會來人了。
“師姐,你覺得那個劍一前輩可靠么?”蘇幼儀看到那座木屋消失在眼前之后才小聲問向身旁的余歌鏡。
“那位前輩實力那么強(qiáng),應(yīng)該不會騙我們的吧?”余歌鏡神色如常,根本沒聽出來蘇幼儀話語中的暗示。
“唉!碧K幼儀看到余師姐這個反應(yīng)也是憂愁的低嘆一聲,看起來真的被影響了。
不管是和師兄還是余師姐正常來說都是絕頂聰明之人,一般不會輕易相信其他人,這也是周天宗的普遍特點。
可如今那劍一前輩三言兩語就直接把這兩人忽悠的替他去辦事,這怎么想怎么詭異吧?
知道暫時的勸說無意,蘇幼儀也就不再多言,決定還是找機(jī)會讓師姐先恢復(fù)記憶再說。
那劍一影響的是葉玲韻,管余歌鏡師姐什么事?
“不過這里還真不像是封印之地啊···”余歌鏡看著周圍越來越稀疏的桃花樹,有些感嘆道。
蘇幼儀也是深有同感,排除種種詭異之處外,這里給她的感覺更像是一座小型的秘境,面積感覺并不大的樣子。
特別是對于疑似第九境的修士來說,這里簡直和一個籠子差不多。
從剛剛開始,她們兩個就已經(jīng)借著遁法逐漸出了桃花林的范圍,開始向著更遠(yuǎn)處的群山飛馳而去。周圍的桃花樹已經(jīng)漸漸看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大片大片的綠植青樹,道路也逐漸崎嶇起來。
在桃花林還晴空萬里的艷陽天此時已消失不見,空氣中有了些許的濕潤與微涼,仿佛隨時都會下雨的樣子。
山石聳立,周圍地形也從平原變成了山地,并且她們還在向更高山奔去。
據(jù)那位劍一前輩所說,這處封印之地一共分為三部分,細(xì)雨群山,桃花平原與雪域深坑。
三個地點所鎮(zhèn)壓的力量也是截然不同,群山這里鎮(zhèn)壓的兇物力量最弱,所以封印也是最弱。而稍強(qiáng)一點的就是桃花林那座院子形成的封印,最強(qiáng)的就是和致清要去的雪域深坑那里,幾乎封印著兇物近乎八成的力量。
而她們兩個要去的就是那座最為巍峨的山峰之頂,山頂之上就是那位劍一設(shè)立的封印劍陣。
劍陣并不算特別強(qiáng)大,但是因為劍一主意識在院落中出不來的緣故,所以山頂上的封印劍陣也就只能靠他們自己破解。破解之后將儲存著他以前力量的劍鞘取回,這樣就算成功。
滴答——
細(xì)雨淅淅琳琳落下,打濕本就略顯濕潤的泥土與綠葉,飄起一層霧蒙蒙的水霧。
沒等蘇幼儀運起法力地方雨滴,只見余歌鏡單手向兩人頭頂輕輕一抹,一道無形的陣法出現(xiàn)在兩人頭頂,隔絕了四面八方的水汽。
“快到了,抓緊趕路吧。”余歌鏡未多做停歇,帶著蘇幼儀快速穿過多座群山,直奔盡頭那高聳入云的那一座。
當(dāng)蘇幼儀與余歌鏡來到參天大山的山腳處時,一道虛幻的透明人影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兩人看不清這人影的具體面目,但是看到對方手中的長劍時就知道這人影是來阻攔他們的了。
在人影出現(xiàn)時,整座山峰四周的虛空之中也顯現(xiàn)出來一座巨大無比的劍陣。劍意蓬勃之下,直接驅(qū)散了百萬里方圓之內(nèi)的烏云,從天而降的細(xì)雨也在無形之中直接歸于虛無。
“劍陣么?既要解陣,又要解劍···”余歌鏡看到眼前的景象,想到了之前在宗門一些傳承玉筒里看到的知識。
劍陣顧名思義就是以劍成陣,這種布陣方式據(jù)說是第一紀(jì)元中某一位處于劍道頂峰的劍仙研究出來的,可這種布陣方式對布陣者卻有著極高的要求。
畢竟布陣需要的劍氣要求不但要求量大,還要求劍氣精純,那些達(dá)不到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劍氣連布陣的資格都沒有,只有劍修能達(dá)到這種程度。
可身為劍修,卻很少有人再分心去研究陣道知識。天賦才情不夠的人,這樣的行為只會導(dǎo)致兩方面全都趨于平庸,一事無成。
但是這個世界是不缺少天才的,有失敗者自然就有成功者。
而這種劍陣的好處也很明顯,威力極大且破陣非常困難。
劍氣冠絕天下的無匹威力與陣法復(fù)雜到極致的推演變化相結(jié)合而形成的劍陣,不管從內(nèi)部還是外部想要破陣,都必須解陣與解劍一同完成,否則只能的等陣法靈力耗盡。
可只要腦子沒長歪的布陣者,都會在這些陣法中設(shè)置一個自動吸收虛空靈力的小型陣法。
你能打?不行,還要會動腦子!你腦子轉(zhuǎn)得快?也不行,你不夠能打也破不開陣法!
所以在第一紀(jì)元中那些強(qiáng)者不怕劍修能打,也不怕陣法師玩陰的,就怕碰上會劍陣的。
因為強(qiáng)者也不是全知全能,只能說大部分強(qiáng)者力量是足夠了,可腦子跟沒跟上還不一定呢。
“唔···剛開始這個也不算難,陣法交給我,那個歡迎就交給你了?”余歌鏡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在虛空之上連點了幾下,每一下都點在了這座劍陣的關(guān)節(jié)點上,短短幾個呼吸就搞清楚了這做劍陣的大致難度。
嗯,確認(rèn)過了,是她頭發(fā)掉光也布置不出來的的陣法。
不過她布置不出來只是因為她劍道修為不足而并非陣道修為不行,“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這句話可不是白說的。別的不敢肯定,但類似于陣道或者鍛造之道這些代代傳承的領(lǐng)域來講,這個道理是足夠適用的。
第一紀(jì)元的修士們雖然境界普遍比第二紀(jì)元的要強(qiáng),可對于陣道的鉆研方面來說卻只能當(dāng)個弟弟。
第二紀(jì)元的陣道大家早已站在了第一紀(jì)元的肩膀上推陳出新,把陣道傳承推到了一個更加恐怖的高度。可能在第一紀(jì)元陣法修士眼中很難的知識,也不過是第二紀(jì)元入門級別而已。
所以眼前這個陣法在技巧上來說余歌鏡并非是不可企及的,只不過用的時間可能要長一些。
而另一邊的和致清此時正站在無盡冰原之上,神色凝重的望向下方深不見的漆黑坑洞。來之前沒有任何感覺,可真正站在這里看到這個深洞之后他的心里卻隱隱升起一種不妙之感。
風(fēng)雪呼嘯而過,在空中響起陣陣凄厲的風(fēng)吼,吹得和致清衣擺獵獵作響。眼前的黑色大洞深不見底,如同一張深淵巨口張在冰川雪原上讓人不寒而栗。
到了此時和致清也察覺到有一些地方不對勁,可下一秒他心里就有一股莫名的聲音在催促著他趕緊完成劍一前輩交代的事情,試圖催眠他的意識。
這股奇特的聲音雖然一直在催促,可和致清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只是單純認(rèn)為這是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罷了。
狂風(fēng)暴雪之上,一道神秘的目光靜靜注視著洞坑旁的和致清,直到看到那道身影運起騰云之法一個縱越進(jìn)入深坑之后才緩緩?fù)鲁鲆豢跉,低語一聲:
“可別讓我失望了···”
這句話無人知曉,直接被天地間的白茫茫所掩埋?删瓦B天上的劍一都沒注意到,和致清在跳進(jìn)去之前眼底流轉(zhuǎn)而過的紫色神秘光韻。
而當(dāng)蘇幼儀還在山間陪著余師姐解陣之時,她卻不知道她朝思暮想的師兄其實也已經(jīng)進(jìn)入了這個封印之地。
只不過,良逸這邊的情況卻于和致清等人這邊完全不同,他剛一進(jìn)來就被人說蒙了···
他來到的是一片漆黑之中,四方混亂,虛空之中只有黑暗。
詭異的是在他眼前卻盤坐著一個人,而更詭異的是這個一指閉著眼睛的中年男子還被從虛空中不知何處冒出來的鐵鏈所捆綁,
“你不是這個紀(jì)元之人吧?”
望著突兀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少年,這名身著玄色道袍的劍眉中年男子閉著眼睛打量片刻后才問道。
雖然是疑問句,可他的語氣卻是極為肯定。
良逸都差點以為自己的神魂防線是不是被眼前這人悄無聲息給攻破了,要不然一個幻境中的小秘境中的第二紀(jì)元的人,竟然一語道破他的來歷。
“不知前輩怎么稱呼,此處又是何處?”
雖說心中震驚,可良逸臉上還是不露聲色的問道。
“先叫聲師父聽聽。”眼前男子一句話讓剛剛平靜下來的良逸表情再次懵逼,這人誰?莫不是遇到了神經(jīng)。
雖然玄服男子閉著眼,卻已經(jīng)能察覺到良逸的眼神明顯不敬,可這男子神色也不惱,反而繼續(xù)淡淡的說道:
“道無涯五層,一劍生萬法入門還有青蓮造化生,學(xué)了道宗這么多根本傳承,叫我一聲師父有什么錯么?”
“敢問前輩是道宗哪一位前輩?”能一語道破自己最核心的功法道法,這要不是自己的記憶被讀取,那眼前這人就絕對是和道宗大有聯(lián)系之人了。
“吾名劍一!毙心曛钡酱藭r才睜開雙眼,直視著良逸。
“錚!”
劍心顫鳴,良逸直接被驚出一身冷汗,嚇得再也不敢直視這中年人的眼睛。
剛剛只不過是看了一眼,良逸就從這人眼中感受到了無窮無盡,仿佛曾經(jīng)屠戮過蒼生般的煞氣,尸山血海直接砸進(jìn)了在良逸腦海中,讓他鼻子與口中盡是血腥味,胃里一陣惡心。
而在幻象中尸山頂峰站立著的,正是眼前的中年男子。
只出一劍,堆積起來的尸山變阻塞了那條最寬廣湍急的大江,血液甚至代替河水而流,伏尸百萬,血流千里。
這就尼瑪?shù)碾x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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