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皇甫景宸是誰啊,在那兩個兵士驟然聽到此事,驚得還沒有回過神來時,皇甫景宸身形一起,兩人只覺得眼前一花,接著,便有重重困意襲來,身子就軟倒什么也不知道了。
被皇甫景宸點(diǎn)了睡穴。
聞皓身形到了長草后,見右前方有一片林子,心中大喜,這簡直是老天助他,夜里黑燈瞎火的,林子里又烏漆麻黑,他只要隨便找個地方藏起,那人就找不到他了。
等他脫了身,非要把尚景望抓起來,好生對付不可。
他還是很謹(jǐn)慎的,并沒有走直線,而是找著長草和樹木的陰影,可以遮擋身體的地方走,動作又輕又快捷。
身為統(tǒng)軍將領(lǐng),他的身體素質(zhì)好,皇甫景宸封了他的內(nèi)力,但他現(xiàn)在不用內(nèi)力,也比普通村民強(qiáng)多了。
近了,馬上就到林子里了,聞皓心中大喜。
然而,就在此時,他感覺到一絲微風(fēng)。
對,就是微風(fēng),好像從他的身側(cè)吹起,讓他整個后背都涼嗖嗖的。
難道是鬼?
他心中大駭。
一個聲音輕嘲中帶著揶揄,輕松隨意地道:“聞統(tǒng)領(lǐng),這大半夜的好雅興,你是抓兔子呢,還是抓山雞?”
聞皓臉色一僵,他能怎么說?
他只能訕笑道:“我……我內(nèi)急!”
皇甫景宸自然知道聞皓不會這么老實(shí)的隨他一起走,剛才的小插曲,他也沒放在心上,不過,聞皓小心思太多了,這樣走路,浪費(fèi)時間。
他干脆利落地伸指一點(diǎn),將聞皓穴道封了,這次不止封了內(nèi)力,等他感覺不對時,連手指尖都動不了了。
皇甫景宸淡淡地道:“聞統(tǒng)領(lǐng)好好的路不走,大概是當(dāng)官當(dāng)久了,習(xí)慣別人服侍,本人就勉強(qiáng)為其難吧!”他伸手提住聞皓脖領(lǐng)子,腳下幾個縱越,回到了剛才的地方,看到倒在地上無聲無息的兩個兵士,聞皓心里大罵廢物。
可是他就沒想一想,他整個人都被擒起來,毫無尊嚴(yán),像擒著一只雞似的,不也一樣廢物?
皇甫景宸直接從這里進(jìn)了望山鎮(zhèn),到了之后,他把人直接帶到了隔離區(qū)。
解疫之方出來了,而且外面又被大軍包圍,也許明天,便是玉石俱焚,尚景望也顧不得這里是疫區(qū),把他那邊的事情安排完,屁顛屁顛的又回到了隔離區(qū)。
皇甫景宸離開了,但夏文錦在啊。
尚景望就在問夏文錦:“小夏大夫,咱們疫區(qū)的百姓真的過個十天半月就能全都治好嗎?”
夏文錦看著他,似笑非笑地道:“尚大人,你還是想著怎么先過明天這一關(guān)吧!”
這一下讓尚景望的心情又回到現(xiàn)實(shí)中,他嘆了口氣,看著夏文錦的目光頗有些怨念:“小夏大夫非要提醒本官這件事,就不能讓本官想點(diǎn)開心的?”
夏文錦一邊撿著手中的藥材,一邊道:“尚大人說的是,正常情況下,十天半月時間差不多就能全面控制。但咱們的藥材不夠了。如果御醫(yī)不到,京中也沒有藥材來,就算有解疫之方,沒有藥材,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
尚景望的臉黑得可以。
還真沒有開心的事。
身在這里,事事展開,大事小事,事事煩心,事事得周到。
他也有些慚愧,身為一府父母官,他從府庫帶來的銀子只有二千兩,可各種設(shè)施和藥材,還有懸紅請來的醫(yī)者,這一個月來,真的是很龐大的費(fèi)用,而這些費(fèi)用,都是面前小夏大夫和景公子出的。
說他身先士卒,能在疫情之初就能來到疫區(qū),為疫癥各種費(fèi)心費(fèi)力,統(tǒng)籌規(guī)劃,但他很清楚,他只是做到了本份,一個父母官的本份。
而景公子,小夏大夫,他們才真的是仁心仁德。
尚景望道:“景公子說會有辦法的,我信!”
夏文錦很好奇,道:“為什么你會稱他為景公子?”他叫黃錚,他在尚景望面前是一定矯造了身份的,她好奇的是他造了什么身份,讓尚景望對他言聽計從。
尚景望目光轉(zhuǎn)了轉(zhuǎn),道:“小夏大夫不知道?”
夏文錦道:“猜到過,不過不確切!”
尚景望笑呵呵地道:“小夏大夫,景公子這樣的貴人,也是本府少見,他出身京城,而且是那樣尊貴的身份,能為望山鎮(zhèn)一鎮(zhèn)百姓做到這個地步,實(shí)是難得!”
夏文錦睜大眼睛:“出身京城,身份尊貴?他是皇家的人?”
尚景望見這里也沒有別人,加上對夏文錦也是很看重,又見夏文錦與皇甫景宸關(guān)系好,皇甫景宸對夏文錦不一般一眼可見,他不如在夏文錦面前賣個好,便笑道:“小夏大夫不知道?”
夏文錦轉(zhuǎn)眸一笑,道:“我知道,他對我說過他是皇室宗親,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身份!”
聽她這么說,尚景望放了心,本來還在想若是景公子不想透露身份,他透露這些就夠了,但景公子連自己是皇室宗親的身份都說了,這個好,他還是能賣的。
他完全沒想到夏文錦不過是在套他的話。
他捋著須道:“小夏大夫聽說過康王府嗎?”
夏文錦眼眸微深,康王府,她當(dāng)然知道,當(dāng)今皇上的侄兒康王,九皇叔之子,生有兩子,長子皇甫榕,立為世子,次子皇甫錦宣。
她不動聲色地點(diǎn)頭道:“尚大人莫不是要告訴我,他就是康王之子吧?”
尚景望道:“可不是嗎?康王爺?shù)拇巫樱矢﹀\宣!”
夏文錦笑道:“他的身份還真是讓人意外,沒想到堂堂皇侄孫,康王府公子,能這般為民作想。”
若是尚景望說的是別人,夏文錦心中肯定疑竇從生,也會懷疑皇甫景宸的身份,但是皇甫錦宣,夏文錦見過。
那是京城有名的紈绔,那紈绔之名,已經(jīng)不僅京城,也算是名聲在外,康王府世子都拿他沒辦法。而且上輩子,她還跟皇甫錦宣打過交道,把人揍得在床上躺了一個月。
原來她聽的景公子,是錦公子。
想到皇甫錦宣那個樣兒,她也好笑,黃錚冒皇甫錦宣之名,還真是煞費(fèi)苦心。
這么一來,倒把她心中疑慮全都打消了。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fèi)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