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世恩想說話,但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臉上很痛,但他心里更痛。
他滿臉悲憤,但心中更悲憤且痛苦。
皇甫宇軒盯著他,露出貓戲老鼠般的笑容,他怎么會讓夏世恩死呢?剛剛夏世恩還欺騙他,想拖延時間。他也幾乎上當(dāng),這樣的恥辱,他不找回來怎么行?
這些個人,連同夏世恩一起,以為反對他登基就有用嗎?
他偏不會讓他們?nèi)缭福坏绱耍阉麄兘壍烬堮S殿,讓他們看著自己風(fēng)光地登基。
想想到時候這些人的眼神,皇甫宇軒就不由得期待起來,這種想干掉他卻干不死他,只能干瞪眼的樣子,豈不是很可樂?
還有,夏世恩并沒有想把夏文錦嫁給他的意思,這就表示,夏世恩跟他走的不會是一條道。那就更不能讓他這么快死了。他要讓夏世恩看著他當(dāng)皇帝,看著他把夏文錦據(jù)為己有!
兩刻鐘后,一眾人呼啦啦地去往龍馭殿。
不同的是,有些人是興高采烈,有些人是暗中慶幸,還有些人,是被禁軍押著推搡著抽打著,像趕鴨子一般趕過去的。
皇甫宇軒并沒有急著去,登基的是他就讓他去的再晚,所有人也必須等著他。
濮陽戟仍然穿著禁軍的衣服,跟在他的身后。
皇甫宇軒在宮中不緊不慢的走著,一邊走還一邊看著風(fēng)景。
在皇宮里他來了不止一次。
以前他的父王是太子的時候,喜歡住到宮外的太子府,可他不喜歡,他還是喜歡住在東宮。
不是誰都可以住在東宮的,他那愚蠢的父王不明白這個道理,最后果然把東宮的位置給搞丟了。以至于后來他想了很久也沒辦法再住進去。
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在皇宮里面看風(fēng)景。
只不過沒有一次有這次這樣愜意且悠閑,更沒有一次像這樣心情這般好。
這皇宮以后就是他的了。
他之前想住而住不進的東宮,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為那也是由他支配的了。
一路上,遠遠有匆匆而過的宮女和太監(jiān),除此之外,整個皇宮靜悄悄的。
因為他的人已經(jīng)控制了禁軍,不會有不開眼的過來打攪他。
這也是他一心準(zhǔn)備登基,而并不擔(dān)心別的的原因。
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呢?
他的數(shù)千死士都已經(jīng)派了出來,京畿衛(wèi)在他的掌握之中,巡城衛(wèi)也必然成為了喪家之犬。
信王籬王此時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吧?
不僅他們,還有他的好皇祖父,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龍馭殯天了。
就算他們中還有人沒有死,但宮城已閉,無人能進來。
莊王成了莊郡王后,便被皇上削弱再削弱,不足為懼。
而誠王,雖然不可小視,但是他的人都在云州,在京城里無人無兵無人脈無勢力。若他夠聰明,此時定然已經(jīng)出了京城,去與他的王妃會合了。
本來他也想對付誠王的,畢竟,除掉了誠王,就除掉了皇甫景宸的后盾。
不過,這誠王妃路千雪是個江湖女子,頗有些江湖勢力。
他登基之后雖然不怕江湖勢力,但是,那路千雪要真的帶著她所有的江湖勢力來搗亂,他新君登基,還是挺麻煩的。誠王一家,等以后收拾。
他規(guī)定的半個時辰到了,而他也悠哉游哉地來到了龍馭殿的附近。看著那莊嚴(yán)巍峨高聳的宮殿,他又高興的瞇起了眼睛。
龍馭殿中,眾朝臣們已經(jīng)站立整齊。
夏世恩及一眾不肯屈服的大臣,也被押了過來,人人鼻青臉腫,被卸了下巴。這是防止他們中途咬舌自盡。
看著熱熱鬧鬧的大殿,皇甫宇軒很滿意。
那邊,韋長振已經(jīng)像模像樣地捧起了“圣旨”,一塊黃綾繡著龍,卷軸端沉大氣,這是圣旨的規(guī)制,韋長振打開來,大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孫宇軒,天姿偉望,明允英奇,茲順天意,祭告天地宗廟,立為皇太孫欽此!”
而后,他雙手一合,揚聲道:“此便是先皇留下之遺詔。現(xiàn)遵先皇之意,有請皇太孫皇甫宇軒正位!”
這所謂的遺詔,只捏在韋長振一個人手里,上面寫的是什么,甚至上面有沒有字,沒有人知道。當(dāng)然,現(xiàn)在也沒有人質(zhì)問。
那些能說話的,都是皇甫宇軒的人,或是歸順于他的墻頭草們!
而那些中立不肯屈服的大臣,早就被卸了下巴,并且被禁軍們看守得嚴(yán)嚴(yán)實實,讓他們既無法自盡,也無法有所行動。
撞禁軍的刀自盡?
想多了,禁軍們早就刀入鞘了,這些人大都是文官,手上沒有幾兩力,兩個禁軍守一個,連掙扎都掙不動。至于不多的武將,手臂都給卸脫臼了,動一動就是滿頭的汗,而且旁邊還守得嚴(yán)實,連墻都沒得撞。
皇甫宇軒四平八穩(wěn)地走上前去。
韋長振裝模作樣地又道:“南夏以孝治國,百善孝為先,依禮制,本應(yīng)先守孝后登基。但國不可一日無君,事急從權(quán),靈前即位亦是歷代先皇沿襲下的規(guī)矩。”
眾人:“”
靈前即位,他們現(xiàn)在可沒見著“先皇”的人毛,見鬼的靈前。
而且,靈前即位也不是登基大典,新皇還是要先守孝,再挑良辰吉日正式舉行登基大典,祭告天地宗廟,才算正式登基。
但現(xiàn)在皇甫宇軒顯然是想直接這一個流程走完,至于合禮不合禮,他根本不在乎,更不怕落人口舌。
一個發(fā)動宮變,弒君篡位后當(dāng)上皇帝的人,豈會在意這些?
現(xiàn)在韋長振說什么就是什么,下面靜悄悄的,那些皇甫宇軒黨樂見其成,墻頭草們早就被之前殿中的鮮血和兇殘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不敢放個屁。而敢說的現(xiàn)在說不出話。
韋長振說完這冠冕堂皇的話后,又高聲道:“請皇太孫正位,接印!”
趙太傅手中捧著一個精致的小盒,看起來,似乎那盒里是玉璽。
不過只有他們二人知道,這就是一個裝模作樣的空盒子,玉璽在哪里,他們根本不知道,也找不到,先把這關(guān)糊弄過去,把皇甫宇軒推上皇位再說!
皇甫宇軒雙手接過。
韋長振繼續(xù):“諸臣叩拜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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