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貴妃對決定的事情篤定,上來就道明自己目的,“陛下,妾身這次是為穰兒的事情來的。”
“怎么?”秦祁川有些好奇地朝秦穰看過去,見那臉上的脾氣,“穰兒可是犯錯了?”
“陛下可是不知,這孩子整天不務(wù)正業(yè)不說,現(xiàn)在不過十一歲就沉迷女色,還有臉面來請陛下做主。”夏貴妃惱色開口。
她對事情還是容易拿捏住,即便明白秦穰只是情竇初開,還是開口語氣故意重了些。
雖然不一定起作用,但可以提高自己在陛下前的話語主動。
對自己皇子的性子秦祁川顯然再了解不過,要說這話,他定然不會信。
“穰兒沉迷女色?這是怎么一回事?”
上來就被反咬,秦穰那臉上憋個通紅,連忙否認(rèn),“哪里,這是母妃誣陷我,兒臣只是看上了一個心儀的女子,求母妃做主,母妃不同意,兒臣便來這邊了。”
“有心儀女子?”溫卿云有些訝然。
想起平日里的種種,她牽著皇帝的手臂隨和笑了笑,“穰兒的年紀(jì)是不是有些早了,到底是心儀還是喜歡,怕是不好確定吧?”
溫卿云對夏思綺夏貴妃還是比較了解,想必該是以秦穰年紀(jì)小,怕他學(xué)壞,所以暫且拒絕了這件美事。
秦穰搖頭,誠懇道,“自然是心儀,母妃嫌棄她身份低賤,這次來,還想求父皇和母后替兒臣做主的。”
說來此時啟明帝并不清楚這女子就是梓蕓,他率先擔(dān)心的還是秦穰年紀(jì)小,分不清什么情情愛愛。
他膝下畢竟稍微成長起來的就兩個皇子,都是皇儲的唯二人選。
不求性子十全十美,但該避免的一些還是要好生規(guī)勸。
而對于這些,沉迷女色和貪圖享受都是昏君的兩大愛好。
看著次子那期待了臉龐,啟明帝收斂了隨和,好言告誡。
“穰兒,你年紀(jì)確實(shí)是有些小了,不管那女子如何,如今還是安心完成學(xué)業(yè)再說,若是有機(jī)會,也好安國本。”
“什么?父皇您怎能……”秦穰霎時滿臉都是錯愕。
他做了什么啊?
他可什么都沒做,怎么喜歡一個女子還不正常了?
早些談?wù)勅松笫拢孟癫⒉挥绊憣W(xué)業(yè)以及其余什么吧?
秦希椿從背后拉了拉還在懵神的弟弟,“五弟這下可清楚了?如今還是安心學(xué)業(yè),等過個兩年三年在找個合適的。”
“不行。”
秦穰急了,掙脫四姐的手跑到秦祁川跟前,“父皇,您聽我說,我確實(shí)是心儀她,可現(xiàn)在又沒其余的心思,本來是指望父皇答應(yīng)我到時候十五六歲娶她進(jìn)門的。”
“十五歲?那可得四年了……”聽聞這安排,直叫啟明帝自己都是不信。
他本是以為秦穰是請求現(xiàn)在就與那女子一起的。
十一歲的皇子,還要參與儲位之爭,這顯然不是秦穰該染指的。
可真如兒子所言,他單純是情竇初開,只是想請求一下將來的打算,為了穰兒的幸福,這未嘗不能考慮。
可秦祁川依舊有些不信,“那你和那女子相處如何了?再等四年,要知道平淡的感情可不好維持,父皇怕你沉淪女色……”
“不會的,父皇還能不相信兒臣?”
見自己父皇動心,秦穰做得保證,“而且我心儀的那女子懂分寸,也并非攀龍附鳳之人。”
說到這里,夏貴妃明白陛下被說動,不由得有些擔(dān)憂。
偏偏規(guī)矩擺在那里,她不過一個貴妃,也不敢阻止。
心思涌上,她又才以目示意身前的女兒。
秦希椿明白母親的意思,連忙上前脆聲婉勸,“父皇,您可不能慣著五弟,他這個年紀(jì)萬萬不可碰感情,否則肯定得沉迷其中沒有親王的樣子。而且五弟他喜歡的女子也不是什么平常人家,這樣下來,萬一以后學(xué)壞了……”
“唔……,這倒有可能。”秦祁川再次被說動,不禁是陷入兩難。
不多時,他目光落在身前擔(dān)憂不已的秦穰身上,“說了這么多,穰兒不如先說說你心儀哪家女子,有多久了,父皇也好看看情況?”
“那……那女子是…是梓蕓。”秦穰抬眸探尋父皇的臉色,小心開了口。
說實(shí)話,一向疼自己的母妃和皇姐都以梓蕓不過一個宮女為由反對自己,秦穰也不能對父皇有百分百的信心。
可事到如今,他也暫且只能寄托希望于父皇身上。
“梓蕓?”
宮里宮女太監(jiān)眾多,啟明帝一時間并沒有記起云夕宮的這個小宮女。
“怎么這名字聽著像個侍女?……她可是哪家小姐?”問話時,那目光也隨即朝周圍人望了去。
溫卿云同樣疑惑,不過很快記起來梓蕓的身份,本來好奇的臉色一變。
“陛下,那梓蕓該是汐兒宮里的侍女。”溫卿云柔聲解釋,也沒有過多的話語。
“哦?汐兒身邊的宮女……對,朕記起來了。”
啟明帝迷糊了須臾,再低頭看向秦穰。
也如夏貴妃的猜測,秦祁川神情萬般警惕,好似那梓蕓就是當(dāng)年的李蘭。
“穰兒,你怎么喜歡上你大皇姐身邊的宮女了?可是受了迷惑?”秦祁川狐疑道。
該是回想起以前梓蕓的性子,此時他也沒有太把禍水往梓蕓身上引。
不過很明顯的,天子立刻懷疑上了。
秦穰心思不深,依舊沒有將情況往李蘭身上想。
見父皇顯得有些謹(jǐn)慎,他急了,“父皇,梓蕓雖然只是皇姐身邊的宮女,可與我速來親密,性子穩(wěn)重,也是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伺候人的侍女,我也是把心思藏掖了許久才說出來的。”
“梓蕓的性子朕倒是清楚,是個好姑娘,可你一個皇子……”
不是可他一個皇子,而是秦祁川有意沒有提起來。
這話,應(yīng)該是可梓蕓一個宮女才是。
秦祁川是為事為政開明不搞株連,可偏偏對于李蘭的事情,時隔十多年,他依舊記憶如新。
女人心,海底針,他家皇子還小,誰知道會不會是那梓蕓別有用心下了什么蠱。
事關(guān)兒子一生,能避之,則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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