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都市第一醫(yī)院。
孫書在掛斷電話后,整個人如同失了魂一樣,撲通倒在沙發(fā)上。
捏著的手機逐漸從手心滑落掉在地上,孫書隔著透明的監(jiān)護玻璃,雙眼無神地望著在icu病房里昏迷不醒的義父。
“完了,全完了。”
一旁的老九看到失魂落魄的孫書,不由問道:“二哥,到底怎么回事?”
孫書吐出一口濁氣,渾身沒了力氣。
“我們只顧著對付林克,卻忘了頭頂還有一尊龐然大物……”
孫書眼神寫滿了絕望,抬頭掃過老九和老十:“青龍?zhí)贸鍪至耍瑒偛徘帻埨洗箅娫捴姓f,派出了九紋龍和一干好手,坐鎮(zhèn)白鶴堂,幫助白鶴堂應(yīng)對危機。”
聽到這話,老九只感覺腦袋里天旋地轉(zhuǎn)。
一旁的十太保直接破口大罵:“什么幫助我們應(yīng)對危機,他分明是趁著義父昏迷不醒,鳩占鵲巢,想要直接霸占白鶴堂!義父醒著的時候可是一直支持青龍老大的,結(jié)果現(xiàn)在昏迷,玄武堂、朱雀堂和雷虎堂都沒有動靜,反倒是他青龍?zhí)孟茸蛔×耍@狗日的……”
孫書靠在沙發(fā)上雙眼無神,機械般的回應(yīng)道:“因為只有將白鶴堂牢牢握在自己手中,后天的漕運幫六大分堂集會的日子,也是重新選舉新一年龍頭老大的日子。現(xiàn)在義父昏迷不醒,少了一位支持青龍老大的勢力,他的龍頭老大之位恐怕不保。這時候扶持一方勢力保住白鶴堂,保住自己的優(yōu)勢票,這就是他的想法……”
“可是,他青龍?zhí)脩{什么占據(jù)我們白鶴堂啊?”老九語氣帶著不解和委屈。
“因為老六寫了一份求助信,請求青龍?zhí)门扇酥г!?br />
孫書緩緩抬起頭,看著面前兩位義弟道:“老六,叛變了。”
面前兩人目眥欲裂,拳頭捏的嘎嘣作響。
“該死,我們安排老六看好家里,沒想到他直接把白鶴堂賣了!”
有了求救信,青龍?zhí)脦煶鲇忻馊俗匀粵]辦法說三道四。
青龍?zhí)靡员Wo白鶴堂地盤財產(chǎn)不受侵害為理由,直接強勢入駐白鶴堂,完全不給其他人反應(yīng)的機會。而且電話中青龍老大的意思也很明白,什么時候鶴老康復(fù)蘇醒,他什么時候會把白鶴堂交還回去。
孫書腦海中不停回響著剛才青龍老大的話。
“鶴老親自主持白鶴堂我放心,但是現(xiàn)在鶴老昏迷不醒,你們這些小輩想要運營好一個堂口,還欠缺一點資歷。所以我會派九紋龍到白鶴堂主持大局,等什么時候鶴老醒來了,我再完封不動的將白鶴堂交還給他。畢竟,白鶴堂不僅是鶴老的白鶴堂,也是我漕運幫的六大分堂之一,我身為龍頭老大,就要為整個漕運幫考慮。”
一番話說得義正言辭,讓孫書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更何況,青龍老大無比霸道,先斬后奏,此刻九紋龍恐怕已經(jīng)帶人到了白鶴堂,由老六把人放進去了。
孫書長嘆一口氣道:“恐怕,老六就是青龍?zhí)迷缭绨膊逶谖野Q堂的內(nèi)應(yīng),現(xiàn)在趁著義父昏迷,里應(yīng)外合內(nèi)外開花,已經(jīng)牢牢將白鶴堂控制在手中了。如果不出意外,后天的漕運幫六大分堂集會,青龍老大會提議讓老六暫領(lǐng)白鶴堂,到時候老六做了傀儡堂主,再派九紋龍從旁輔助,徹底獨吞白鶴堂!”
老九和老十早已臉色煞白。
沒想到一向和他們‘同氣連枝’的青龍?zhí)茫尤贿在白鶴堂埋下暗手。
一時間讓他們難以接受。
就在三人沉默之際,掉在地上的手機再次發(fā)出了來電鈴聲。
孫書回過神,從地上撿起手機,剛接通就聽到電話另一邊迷茫的聲音:
“二哥,青龍?zhí)玫木偶y龍帶人接手了白鶴堂,大部分弟兄都選擇留下來效忠老六和九紋龍,我們不效忠的,都被趕出來了。”
孫書嗓子略微沙啞:“知道了,你們都來醫(yī)院吧。”
掛斷電話后,孫書飛速思考。
九龍文入駐白鶴堂后,老六肯定會把地下金庫失竊的消息告訴他。
沒有黃金、沒有地契資料的白鶴堂,其實就相當(dāng)于一個空殼。
所以不出意外,老六想要執(zhí)掌白鶴堂,下一步肯定是要找林克奪回白鶴堂的地契財產(chǎn),到時候狗咬狗一嘴毛。
孫書又抬頭看了一眼毫無蘇醒跡象的義父,眉宇神色不禁凝重。
他之前私下和醫(yī)生交談過,義父目前已經(jīng)完全脫離生命危險,只是因為受到過度刺激大腦能力時常,已經(jīng)無限接近于植物人,后期醒來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極其渺茫。
也就是說,青龍?zhí)煤苡锌赡軐Q堂直接據(jù)為己有。
白鶴堂的兄弟,絕大多數(shù)都在老六的招安以及九紋龍的威名之下選擇了效忠,他們現(xiàn)在勢單力薄。
如果再這么下去,很有可能在沙都都沒有他們幾人的立足之地。
現(xiàn)在想要扭轉(zhuǎn)乾坤,從青龍老大手中奪回白鶴堂,那就只有一種方法……
半晌,其他幾名被驅(qū)趕的太保也來到了醫(yī)院。
“二哥,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看著義弟們眼神中個個寫滿了絕望和憤恨,孫書語氣平淡道:“事到如今,想要奪回白鶴堂已經(jīng)不可能,到青龍老大嘴里的東西,從來沒有吐出來的。而且現(xiàn)在義父這個樣子,前有青龍?zhí)茫笥辛挚藥停覀冞@點人什么都做不了。”
孫書從衣服口袋中掏出一張卡,擺在桌上。
“這是義父的私人銀行卡,里面的錢足夠義父接下來的醫(yī)療費,也足夠你們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
其他幾位太保聽到這里,一個個臉上露出瞠目結(jié)舌的表情。
“二哥,你……這是不準(zhǔn)備反抗,要分錢散伙的意思嗎?”
孫書驟然起身,將西裝外套搭在肩上,大喊道:“對!你們一群只知道用蠻力,從不動腦子思考的低能兒,以前義父在的時候這樣,現(xiàn)在義父已經(jīng)倒下了,你們能不能成熟點?我已經(jīng)帶不動你們了!就憑你們幾個蠢貨還在做夢想著要翻盤,簡直是做夢!”
“老子不奉陪了,去他媽的!”
孫書將茶桌掀翻,一腳踹開房門,揚長而去。
“連二哥他也……”
“什么二哥,我從沒有這么一位二哥!”
……
聽著屋內(nèi)的吵鬧聲,孫書徑直離開醫(yī)院。
當(dāng)他走進電梯的時候,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呢喃著:“傻瓜,只有這樣,你們才不會被報復(fù)啊!一定要活下去,等著我回來……”
下一秒,孫書眼神無比堅定。
現(xiàn)在想要翻盤,就只能離開沙都,去找那位‘素未謀面’的第一太保,大哥了。
憑借那位現(xiàn)在的身份,回歸沙都之日,就是奪回白鶴堂之時!
就連林克,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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