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哥哥是在擔心自己,司念念笑著再次抱住他。
“那,如果夙哥哥欺負我了,哥哥就幫我揍他,好不好?”
司牧恩用力點頭,“那臭小子要是真敢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哥哥,哪怕哥哥是在部隊,或者是在出任務,也會第一時間趕回來幫你揍死那個臭小子的。”
司念念回了樓上房間,司牧恩還在想著若是步宸夙欺負了司念念該怎么收拾他的事情。
突然,他轉身,看著樓上。
“不對啊,我不是要勸妹妹離那臭小子遠點兒的嗎?怎么就這么默許他們在一起了?”
樓上,司念念房間。
雪貂和大白兔子看到司念念回來,高興地圍著她跳來跳去。
司念念拿出一些靈果分給了它們。
“兔兔、貓咪,我不是讓你們陪著洛洛嗎?你們怎么回來了?”
“洛洛跟歐文大叔去須臾山了,就讓我們先回來,可是,回來的路上我們看到了管寶。”
雪貂跳到沙發上坐著,拿著靈果快速地啃著。
“管寶?”司念念把外套和包包放在一旁,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在哪兒看到他的?”
大白兔子幾步蹦到窗口,兩只大耳朵顫了顫,一只爪子捧著靈果,另一只爪子指著窗外。
“就在蘇家門口,管寶和蘇慕喬在吵架。”
“吵架?”
司念念來到窗邊,打開窗戶朝那邊看了一眼,可惜太遠了,什么都看不清。
“你們說管寶和喬喬吵架?管寶怎么會和喬喬吵架呢?”
司念念覺得十分不可思議,這可是這么多年來從沒有過的事情。
管寶有多在乎蘇慕喬,只要認識他們的人都了解。
“兔兔、貓咪,你們聽到管寶和蘇慕喬吵些什么了嗎?”司念念轉頭看向沙發上的雪貂。
相比于經常不靠譜的大白兔子,司念念還是更信任成熟的雪貂。
雪貂想了想,“好像是和洛洛有關,我聽到蘇慕喬提起好幾次洛洛的名字。”
咔噠。
房門打開,步宸夙走了進來。
“夙哥哥!”
司念念迎了上去,很自然地挽住步宸夙的胳膊,又看了眼門外。
“你怎么來了?哥哥讓你上來的?”
哥哥這么快就想通了?
步宸夙順勢把司念念攬到懷里,揉了揉她的頭,道:“牧恩哥接了個電話就走了。”
“哦,你看到哥哥離開偷偷跑來的,夙哥哥你完了,哥哥回來若是知道你跑到我房間,肯定會找你算賬的。”
司念念笑著說道,抱著步宸夙的手絲毫沒松開,倆人的互動透著親昵又依賴。
步宸夙絲毫不方,“沒事,他打不過我。”
“剛剛在看什么?”步宸夙轉移了話題。
司念念這才想起來,“哦,對了,兔兔和貓咪剛才聽到管寶和蘇慕喬吵架,好像是關于洛洛的,我有點兒擔心,正想給管寶打個電話問問,或許,我直接去他們家?”
步宸夙把司念念拉住,一把抱起,坐在床邊,并把司念念放在腿上圈住。
“這是他們三個之間的問題,別人是幫不上忙的,管寶是個拎得清的,況且就算他想不透,也還有陸姑姑在。”
司念念嘆了口氣,“管寶和蘇慕喬就要訂婚了,我怕洛洛受不了。”
“傻寶寶,安洛可沒你想的那么脆弱。”
“那是以前,自從洛洛眼睛看不見了,整個人都好像變了,以前的她外向活潑,渾身充滿了自信,可現在……”
想到安洛平時安靜寡言的樣子,司念念就是一陣心疼。
步宸夙笑著在她臉上親了下,“那寶寶就快點兒把她治好,這樣她就能恢復成以前那樣自信堅強。”
“我相信你。”
說著,步宸夙又在司念念的另一邊臉上親了一下。
司念念也不躲,手中扯著步宸夙的衣襟把玩,“三叔說,男女授受不親,如果夙哥哥要親我,一定要拒絕。”
步宸夙笑了,“那寶寶為什么不拒絕?”
“因為我喜歡夙哥哥親我,你的嘴唇涼涼的,貼在臉上好舒服。”
司念念伸手戳了戳步宸夙的嘴唇,好像小孩子得到喜愛的玩具一樣,笑個不停。
“調皮,好了,很晚了,早點休息,明天你不是還要給安洛治療嗎?”
步宸夙倒是很想和司念念繼續這個好玩兒的游戲,只可惜,他更心疼小姑娘的身體。
他親自給她放好熱水,讓她洗個熱水澡,而后兩人躺在床上,相擁而眠。
……
第二天,步宸夙開車載著司念念、安洛還有歐文,來到了北郊一處別墅。
這里環境清幽,不會受人打擾。
“這里空氣真好。”下車后,安洛邊走邊道。
歐文點點頭,“公主……小姐,這里環境很美,等到您重現光明,就能看到了。”
“嗯。”
安洛淡笑。
“夙哥哥,你先帶洛洛和歐文大叔進去,我在外面布個陣,隨后就來。”
司念念繞著別墅走了一圈,從空間里拿出幾顆小玉石,很快就布好了個防御陣。
想了想,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又隨手捏了個訣疊加在陣法之上,這才放心地進了屋。
治療的過程是漫長的,連著幾天,步宸夙準時來送飯,而外面的世界,也漸漸變得不太平。
“少爺,季梵死了。”子書來到了步宸夙的辦公室說道。
步宸夙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出辦公室,在乘坐電梯往下走的時候,想到了一個人。
“把段以茉也叫上。”
“好,少爺。”
子書直接給人事部打了個電話。
東郊一處爛尾樓,步宸夙等人趕到的時候,偵緝局的人已經將這里都包圍了起來,正在四處尋找線索。
而袁城和猴子則是站在二樓的樓梯口。
“袁局。”步宸夙等人來到了二樓。
袁城回頭,“哦,步少。”
他嘆了口氣,指了指里面,“這小子倒是會藏,找了這么個地方,還把墻都給砌死了,可惜啊,還是被人滅了口。”
步宸夙向里面望去,因為四周都被磚頭砌的死死的,只有前面被鑿開的地方能滲進去點兒陽光,所以顯得很暗。
林傾正在給尸體做檢查,一陣風吹過來,帶來的血腥味兒中還夾雜著點兒怪異的臭味兒。
段以茉聞著這味道,胃里忍不住一陣翻涌。
她擰著眉頭,走上前,“我能看看他嗎?”
林傾正好結束工作,從里面走出來。
“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段以茉不解他的話,當走進去站在季梵的尸體旁,嚇得整個人后退兩步,差點兒沒摔倒。
地上的人,面部血肉模糊,眼珠向外崩裂,耳朵鼻子到處都是血,嘴巴張的大大的,所有牙齒全部碎掉。
再看他的身體,手腕和腳腕被割斷,身體以怪異的姿勢扭曲著,渾身除了血腥味兒,還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惡臭。
“這,這是我哥?”
段以茉的臉都被嚇白了,她雖然話是這么問,但是心里已經確定這就是季梵。
因為這人的耳后有一個黑色胡蘿卜形狀的胎記,和季梵一樣。
袁城讓一個女探員把段以茉扶了出來,隨后看向林傾。
“怎么死的?”
林傾推了下眼鏡,“自殺。”
“自殺?”
不僅是袁城,就連步宸夙等人都沒想到居然是這么個結果。
段以茉連忙搖頭,“不可能,季梵不可能自殺。”
步宸夙看了過去,“為什么?”
“步少,我和季梵一起長大,我了解他,他這個人功利又自私,最愛的就是他自己,像他這種人,怎么可能自殺?”
段以茉輕哼一聲,“他到醫院跟我媽認錯,我媽之所以不理他,就是因為她心里清楚,季梵根本就不可能會認錯,他這么做只能是另有所圖。”
“可這就是事實。”林傾道:“自爆而亡,這就是季梵的死因。”
“不過,在自爆之前,季梵受到了極度的虐待,我猜測他之所以自爆的原因,是想要尋求解脫。”
子書朝著季梵的尸體看了一眼,“他面上的傷應該是自爆造成的,身上的外傷不多,也就手腕和腳腕被割了,他連淮北監獄都能忍受,這么點兒疼就受不了了,直接自爆?”
說著,子書的鼻子用力嗅了嗅。
“什么味兒,這么臭?這家伙是在這里面拉了多少?”
他捂住鼻子,一臉嫌棄地退開幾步。
步宸夙走到尸體旁,低頭看了一會兒。
仿佛發現了什么,抬頭看向林傾,“他的內臟都沒了?”
林傾點點頭,“步少果然厲害,這么快就發現了,沒錯,他是被人灌了一種會侵蝕五臟六腑的藥,受盡折磨,在極端痛苦之下,絕望地自爆了。”
“不過,他被灌的到底是什么藥,我暫時還不確定,得等回去后采樣化驗才能得出結論。”
“這臭味兒也是因為這藥?”子書捏著鼻子問道。
林傾看著他這副樣子,忍不住輕笑,“沒錯。”
“呵,這可怪事兒了,咱們剛覺得季梵有問題,他就跑了,正四處找他,他就被人殺了,這誰啊,手腳這么快?”
子書看向步宸夙,“少爺,這是殺人滅口吧?”
“就算是殺人滅口,也沒必要用這么殘忍的手段啊。”段以茉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憤怒。
袁城不解,“我還以為段小姐和你哥哥感情不好。”
段以茉看著尸體的方向,眼眶染上一圈紅暈。
“小的時候,他也曾是個好哥哥。”
雖然那段時光非常短暫,可段以茉卻永遠都不會忘。
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季梵也不知道她并非他的親妹妹。
他們就像平常人家的兄妹那樣,每天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吃飯,一起玩耍。
只是長大以后,一切就都變了。
“林傾,他的死亡時間是什么時候?”步宸夙突然問道。
“昨天晚上,0點到1點。”
步宸夙又看向段以茉,“那個時間你在哪兒?在做什么?”
段以茉一愣,“我?我在醫院照顧我媽啊,季梵跑了之后,我媽的情緒有些不穩定,我怕影響她的術后恢復,所以一整晚都在陪她。”
步宸夙給了袁城一個眼神,袁城正好也和他想到了一處。
“步少,不會吧?”
“查吧。”步宸夙道。
猴子一臉不解,“局長,查誰啊?”
“容情。”
回去的路上,猴子一邊開車一邊問道:“局長,咱們真的要查容情啊?那可是容爺的千金,恩少的未婚妻啊。”
袁城點了根煙,叼在嘴里。
“但愿這位容大小姐和這事兒沒關系,不然啊,司家可就熱鬧了。”
建銘軒,總經理辦公室。
容情正在和幾個經理開會,自從容天華全權負責夙念云國分部的業務后,這里就交給容情來管理了。
“容總,偵緝局的人要見您。”秘書敲門走了進來。
“偵緝局?”
容情點點頭,“請他們進來吧,先散會,方案就按我剛才說的做。”
幾個經理離開了辦公室,袁城、猴子和林傾走了進來。
“袁局?你找我?”
容情有些意外。
“哦,坐吧。”
“不用了,我們就是有個問題想問問容大小姐。”
袁城擺擺手,習慣性環視了下這間辦公室,然后目光才轉回到容情身上。
“容大小姐,請問你認識季梵嗎?”
容情挑眉,“季梵?那個從淮北監獄越獄的犯人?我怎么會認識他?”
她的表情沒有絲毫破綻,完全看不出有說謊的嫌疑。
“那,昨晚0點到1點的時候,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袁城繼續問道。
容情的眉頭擰起,“袁局,你的問題都好奇怪,到底出了什么事兒?”
“容小姐只要回答我你昨晚0點到1點的時候,在哪里,又在做什么,就可以了。”
“那么晚,我當然是在家睡覺了。”
“有人能證明嗎?”
袁城的話讓容情更加不解,“袁局,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容小姐只要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就好。”袁城笑著說道。
容情抿了抿唇,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好半晌才開口。
“牧恩。”
袁城有些意外,“恩少?”
容情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我和牧恩很快就結婚了,住在一起有什么奇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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