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侃用你瘋了嗎的眼神看著蔣沉。lnrg
“老沉,你”
你是白癡嗎?
人家小公主眼里的寒光若是化為實質分分鐘能把你凌遲了,你居然還那么虛心的向人家請教這種問題?
啪!
司念念直接揮手,蔣沉手里的資料拍開。
同時,蔣沉的手腕也跟著脫臼了。
可是,蔣沉卻一點兒都不在意。
“小公主,我知道我們私自挪用你的科研成果,你肯定會不開心,不過你放心,我們并沒有打算侵吞,在實驗成功之后,署名那一欄里一定會加上你的名字。”
“到時候,你就是新世界人類的大英雄,會受到全世界人民的膜拜。”
蔣沉的眼睛在泛光,腦子里憧憬著他幻想著的美好藍圖。
司念念輕輕搖了搖頭,“你們真是瘋子,不可理喻。”
蔣沉面上的笑意僵滯,“小公主,你”
“說,你們和司家是什么關系?”司念念直接打斷了他。
隨后,她環顧一圈,目光落在那些儀器上。
“如果你不說,我就毀了這里。”
說著,她直接揮拳,輕松將最近的一部儀器的顯示屏砸的粉碎。
蔣沉和齊侃周身一顫。
“不要,小公主!”
出聲的是齊侃。
夭壽啊,這部儀器好貴的,實驗室的資金本來就不充裕了,這要是再添置一部儀器估計就得破產了,這得怎么向老大交代啊?
齊侃朝著門口看了一眼,步宸夙依舊守在那里,想要出去叫外援是壓根不可能了。
嘭!
司念念又砸了一臺。
齊侃的心都在滴血,連忙擺手阻止。
“別砸了,我說,我說。”
司念念這才停下動作。
蔣沉猛地回頭,“齊侃!”
“老沉,如果我不說,實驗室將會不復存在,咱們這么久的努力都將化為泡影,可如果我們說了,憑著老大和小公主的關系,這事兒還有轉圜的余地,說不定小公主還可以幫咱們一起做研究。”
齊侃最后的這句話,讓蔣沉動心了。
雖然從來沒有和司念念接觸過,但是從以往聽說的傳言,以及每次老大拿來的小公主研制的藥來看,若是有她在,實驗將會如有神助,說不定很快就會成功。
步宸夙也在此時走回到了司念念的身邊。
他握住了司念念的手,輕撫她的手給予無聲的安慰和支持。
齊侃看了他一眼,大概也猜到了他的身份。
“實不相瞞,我們這個實驗室是北城科研所的分支。”
齊侃用這句話委婉地說出了老大的身份。
司念念瞳孔猛地一縮,一臉的不可置信。
就連步宸夙的眸中都閃過一抹意外。
好半晌,司念念才開口,“二叔”
她轉頭看向步宸夙,“夙哥哥,是二叔。”
這個答案,既在司念念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中。
司家懂醫藥的并不多,除了她,就只剩下了司希佑。
“二叔為什么要這么做?”這是司念念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地方,“他居然在做**實驗”
她看著周遭的儀器和那些人形標本,腦子里閃現的都是這些年來和司希佑一起討論藥方、一起做研究的畫面。
司念念的眼眶漸漸染上了紅暈,她還是無法相信,這個慘無人道的實驗室背后真正的主人居然是她一直視為知己的敬愛的長輩。
“小公主,我說的都是實話,老大成立這個實驗室已經好多年了,我和老沉之前也是科研所的研究員,曾經做過老大的助手,后來才被調到這里的,不信你可以去查。”
齊侃生怕司念念不信,還在不停地解釋。
蔣沉的話比較少,但是也同樣用灼灼的目光看著司念念。
在他眼里,司念念不是敵人,而是能讓他們的實驗快速走向成功的助力。
“我要給二叔打電話,我要問問他為什么要做這些?”
司念念拿出手機,卻發現壓根就沒有信號。
她看了眼步宸夙,步宸夙手中也拿著手機,搖了搖頭。
同樣是沒有信號。
“小公主,我們這兒除了這兩臺電腦能連接上網絡,其他設備都沒有信號。”齊侃倒是挺有眼力見兒,笑著說道。
司念念轉頭看了眼電腦屏幕,給安洛上傳的資料進度條已經到達了90。
“我二叔多久來這里一次?”司念念看向齊侃。
齊侃搖搖頭,“這可不一定,有時候幾個月過來一次,有時候一年都不出現,一般老大會發視頻過來和我們開會,指導我們研究方向,小公主你也知道,北城科研所那邊很忙,而且老大畢竟是司家的人,行蹤會比較受人關注,我們的研究在成功之前必須保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洗髓溶劑也是我二叔拿來給你們的?”司念念又問道。
齊侃看了蔣沉一眼,然后點點頭,“那次老大拿著洗髓溶劑過來,在這兒待了兩天,確定洗髓的方法確實對我們的實驗非常幫助,是非常重要的一環之后,便離開了,還交代讓我們小心用量,說這個東西比較難得,所以我們一直都很小心,一滴都不敢浪費。”
司念念走到電腦前,給司希佑發了一封郵件。
二叔,我要見你。
沒有署名,可司念念知道,二叔一定能猜到是她。
叮咚!
大概30秒后,電腦響了,司希佑有了回復。
我在沽寧莊。
司念念眉頭微擰。
沽寧莊在淮北監獄以北,是前去泉源鎮的必經之路。
“夙哥哥,咱們走。”
司念念抓著步宸夙的手,轉身朝門口走去。
“小公主”
齊侃的話剛出口,還沒等說完,司念念回手便是兩道符箓丟了出去。
靈力被束縛,符箓的效果大打折扣,可依舊定住了齊侃和蔣沉的身體,只剩下兩雙眸子滴流亂轉,緊張又著急。
“夙哥哥。”
司念念只一個眼神,步宸夙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親自動手,將實驗室里所有的儀器都砸碎了。
并在上傳資料的進度條到達100后,把兩臺電腦也砸了個稀巴爛。
蔣沉和齊侃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可卻無法阻止,甚至連動都不能動。
尤其是蔣沉,之前因為疼痛而彎著腰,此時被定住,也只能保持著那個怪異的姿勢,著實好笑。
司念念和步宸夙離開了這間實驗室,在尋找出口的途中又遇到了不少人。
他們都穿著白色或者藍色的防護服,一副專業人士的模樣。
“站住!”
“你們是什么人”
兩句話沒說完,就被步宸夙踢倒在地。
倆人就這樣一前一后,步宸夙開路,司念念緊跟其后。
終于,找到了最終的出口。
走出去后,倆人卻又再一次震驚了。
這是一棟別墅的地下室,站在別墅外的院子里能清晰地看到北城的標志性建筑。
電視塔。
“我們居然回到了北城。”
司念念有些不敢相信,“二叔居然打通了一條從北城到淮北的地下通道。”
步宸夙輕撫著她的肩膀,“放心,來得及的。”
說完,他便給子書打了個電話。
十五分鐘后,子書一路飆車來到了這里。
副駕駛位置還坐著左奇,他臉上的銀色面具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淡淡的光。
“少爺,小姐,你們不是去淮北了嗎?怎么會在這兒?”子書一臉意外。
左奇的注意力卻一直放在倆人身后的別墅,丹鳳眼中閃過一道詭異的精光。
步宸夙帶著司念念坐上了車的后座。
“去沽寧城。”步宸夙沉聲道。
子書連忙回到駕駛座,扭頭看向后面,“沽寧城?少爺,您去那兒做什么?”
步宸夙有些不耐,“廢什么話?開車。”
子書:“哦。”
同時發動車子。
左奇轉過頭,大手在他的頭上拍了拍,又抓了抓。
瞬間弄亂了他的發型。
同時也驅走了子書心中的那一丟丟小委屈。
“干嘛?別總亂碰我的頭。”
子書瞪了左奇一眼,把頭上的手拍開,專心開車。
左奇輕笑,沒有說什么,視線轉移到后視鏡上,看著快速遠去的別墅,眸中閃過一抹深思。
后座,司念念正在打電話。
“小御,你在哪兒?”
“師父?我在沽寧城啊,師伯和師弟都跟我在一起,二師公也在。”池之御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
還有一些很雜亂的聲音,好像是在街上。
司念念眉頭一擰,“我二叔也在?”
“嗯,我接到師伯和師弟的時候,正好遇到了二叔公,他說作為師父的長輩,也有責任去師父您成長的地方看一看,所以就跟我們一起上路了。”池之御說道。
“待在沽寧城等我。”
說完,司念念便掛斷了電話。
她沒有再跟司希佑聯系,因為她還沒有想好該用什么樣的心情和態度來面對他。
步宸夙把她摟了過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是人都會犯錯,二叔也不是圣人,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只是這個想法太過偏激,這件事一旦曝光,二叔的名聲地位前途將毀于一旦,寶寶,你是時候要做個決斷了。”
這些是與非步宸夙不想去摻和,若非這事兒和司念念有關,他甚至都不會去關注。
所以,只要司念念說要保司希佑,那么這件事就會爛在步宸夙的肚子里,絕口不提。
但若是司念念堅持原則,要徹底銷毀這個實驗室,揭發司希佑,那么步宸夙也一定會站在她這邊,親自把司希佑送去法辦。
以前的步宸夙做事沒有三觀。
而現在,司念念就是他的三觀。
司念念第一次犯了難,“夙哥哥,我不知道該怎么做,我甚至不知道二叔為什么要這樣?還是等到了沽寧城,見到二叔之后再說吧。”
她輕嘆一聲,“我記得以前哥哥協助聯盟辦過一個案子,就是有關于非法實驗室的,哥哥他很崇拜二叔,所以,他最討厭那些私自建立實驗室,非法做實驗的,他覺得這種行為是對二叔這樣的科學家的一種褻瀆。”
“可是現在”
若是哥哥知道了真相,心里該是多么的難過。
子書聽的云里霧里,偷瞄了眼后視鏡,卻又什么都不敢問。
郁悶的他只能猛踩油門,加快車速。
只要到了沽寧城,一切就都明了了。
沽寧城。
這是一座非常古老的城鎮,民風非常的質樸。
街道兩旁的建筑大多還保持著許多年前的樣子,帶著一種懷舊的風格。
在末世期間,這里曾是一個二級基地,是通往北城的一個重要樞紐和哨卡。
所以,在沽寧城的外圍四周,都有著數米高的城墻,將整座城鎮圍的嚴嚴實實,再配上這里的地勢,易守難攻,更成了這里原住民的一個心理保障。
有這個城墻在,他們的內心就充滿著安全感。
“少爺,小姐,到了。”
子書踩下了剎車,將車子停在了城門外。
沽寧城依舊延續著末世時候的規矩,在城門外要刷卡登記,核實身份,否則是不允許入內的。
司念念和步宸夙也下了車。
“少爺,小姐,你們怎么下來了?”刷完卡的子書返了回來。
步宸夙看著他,“你即刻啟程去淮北,通知我爸和期叔他們,帶他們來這里匯合。”
子書:“哦。”
看來這八卦是聽不到了。
左奇按下車窗,探出頭,“我已經派人去淮北通知了。”
說完,他又把頭縮了回去,車窗緩緩上升。
步宸夙從不懷疑左奇的能力,點點頭,帶著司念念重新上了車。
子書嘴角一勾,也回到了駕駛座,心情不錯。
左奇拍了拍他的頭。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少碰我的頭。”
子書又瞪了他一眼,不錯這次卻沒把他的手拍下去,甚至嘴角的弧度都還保持著。
左奇笑了笑,大手在他的頭上狠狠揉了兩下,這才收了回來。
他向后看了一眼,“皇”
步宸夙一個冷冽眼神掃了過去。
左奇瞄了眼司念念,連忙改口,“步少,你的手下正在幫我調查一件失蹤案,你這時候突然給他分配別的任務,似乎不太合適吧?”
話雖這么說,可是左奇的語氣中卻并無半點怪罪之意。
步宸夙聽出了他的弦外之意,看了眼子書,“什么失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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