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弈凡的身子瞬間緊繃了起來,坐直了,銳利的眸子掃向門口。
同時向司念念做了個手勢,讓她小心并退后。
“舅舅,我沒事。”
司念念表現的很淡定,甚至有種早就期待這一刻來臨的感覺。
她不退反進,走過去打開了門。
門外,司希佑嘴角含笑地站在那里。
他身后的辦公室大門已經敞開,秘書僵硬地站在那里。
即便全身都不能動,可他仍舊用一種近乎勝利者的眼神看著司念念。
似乎在炫耀。
又像是在挑釁。
“二叔。”
司念念收回目光,看向司希佑,語氣平淡的仿佛從未發生過任何不快。
床上的步弈凡眉頭緊蹙,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他看著司念念,不明白這孩子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
司希佑嘴角的笑意加深,“念念,看到你沒事二叔就放心了,這些日子二叔真的很擔心你。”
“多謝二叔。”
司念念很自然地應對,全然沒有把司希佑的任何虛偽做作當回事。
她走出去,反手把休息室的門關上。
并當著司希佑的面,捏了個訣,將一道符箓甩到了門上,把整個休息室都保護起來。
司希佑掃了一眼,嘴角的笑意不減反升。
“念念和弈凡的關系還真是好呢。”
這句話帶著幾分酸意。
這酸意非常明顯。
司念念只是淡笑一聲,“他是我舅舅。”
語氣間那種屬于親人間的維護,絲毫不加掩飾。
司希佑嘴角的笑容終于維持不住,僵滯片刻后,徹底斂了回去。
“你仿佛知道我會來找你?”
原本司希佑并不確定,可是現在,司念念的種種表現,讓他不得不這么懷疑。
司念念也不否認,“二叔給舅舅機會與外界聯絡,不就是想把我引來嗎?現在我來了,二叔想做什么?直說便是。”
司希佑眉頭微挑,目露詫異。
他是看著司念念長大的?可此刻的她,帶給他一種陌生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怪,讓他的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應該是他想多了,念念雖然聰明,悟性也高?但是性格太過善良。
她被司家和步宸夙保護的太好了?絲毫沒有養成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里生存的本能。
“二叔有事想要念念幫個忙。”司希佑重新展現出了笑容,盡力釋放出最大的善意。
他這個侄女是個最容易心軟的人?且尤為重視親情,這一點他心里非常清楚。
司念念走向前面的沙發?坐了下來,并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不如我們坐下談吧?”
她表現的很平靜,這讓司希佑的感覺很不好。
他的眸中快速閃過一抹精光?笑著走過去?在司念念的對面坐了下來。
“念念?二叔知道?你心地善良,所以不贊同我正在進行的這項研究?然而時代和形勢所迫?這些都是必須要進行的事情?不過如果你肯幫二叔?讓這項研究能夠盡快成功?那么就會減少更多的人來為此做出犧牲。”
司希佑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司念念的表情和反應。
然而?這一次他失望了。
以往最單純,最容易被人看穿內心想法的侄女,這一次卻讓他完全無法看透。
心底的不安更濃了?這讓司希佑不免有些急。
眼看著希望就在眼前,他絕不容許在這個時候出現任何紕漏和差錯。
“無數人的性命就掌握在念念的手里了?二叔知道你肯定不會放任他們不管的,對嗎?”
他又補充了一句,其中不免帶了一絲威脅的意思。
司希佑會這么說,一是真的有些急了,二是他知道,司念念一定會同意。
因為她絕對不會讓那么多人因為她而遭到任何不幸。
“幫忙也是要成本的,我幫二叔成功,那么二叔呢?你能給我什么?”
司念念開口了,可這答案卻和司希佑所預想的差了十萬八千里。
他認真凝視著面前的女孩兒。
的確是他侄女沒錯。
依舊是那精致的小臉兒,依舊是那永遠溫溫和和的脾氣,說話時候聲音帶著那么點兒不自覺的嬌嫩,好像在撒嬌。
“你說什么?”
有些不確定的司希佑反問了一句。
司念念淡笑,不厭其煩地重復了一遍。
“二叔能給我什么?”
確定了自己確實沒有幻聽,司希佑收斂了心神。
“念念想要什么?”
司希佑笑了,那笑容就像一個普通的長輩對晚輩的慈愛。
當然,若是忽略他眸底那一閃而過的城府算計,就更像了。
司念念神色不變,“我媽媽在哪兒?”
司希佑所有的笑容都在瞬間斂了回去。
他的神色一沉,眸中滿是戒備與寒意。
司念念仿佛沒看見他的瞬間變臉一樣,繼續道:“二叔是個聰明人,既然如此我們也就不需要那些拐彎抹角的裝腔作勢了,你讓我幫你,可以,條件是放了我媽媽。”
“你知道了?”
司希佑眼中的戒備更深了。
而今天一切司念念的反常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她知道了真相。
所以才會對他這般疏離。
“你關著我媽媽,目的不過是研究罷了,我是媽媽的女兒,繼承了她的血脈,而且我更加年輕,細胞活躍度更高,對你的研究也更有利。”
司念念一點點拋出自己的誘餌。
“你研究我媽媽的血液快二十年了,可實驗還是沒有成功,這說明你遇到了瓶頸,而且是很難攻破的瓶頸。”
“我媽媽的血液對你的實驗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不如換個新的實驗體,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而且我對醫術的掌握要在你之上,很多你想不通的事情,我會幫你,就如同你所說,只有你的實驗早一天成功,才能避免年更多的人因為這個實驗而受苦。”
司希佑是心動的。
正如司念念所言,他的確遇到了瓶頸。
肖妍沫的血液對他的實驗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幫助,這個實驗體如今存在的價值僅僅只是血液供給而已。
如果換一個同樣擁有巫族特殊血脈,但是身體素質更高的實驗體,說不定真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你身體里流的可不全都是你媽媽的血,你還繼承了你爸爸一半血脈,這種不精純的巫族血脈,對我的實驗并不一定會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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