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投資,半夜十點。
偌大的交易室里燈光明亮,雖然沒人說話,但卻有一團(tuán)烈火在醞釀,所有下單員死死地盯著電腦屏幕,感覺血液都在沸騰,甚至有人出現(xiàn)了幻覺,眼前一片金光閃閃。
從七月中旬開始做多,到八月初重倉殺入。
加上杠桿,賬面利潤已經(jīng)超過五十億美元。
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下單員從業(yè)一生,也沒機(jī)會參與這樣一場大戰(zhàn),怎能不讓下單員們興奮到腎上腺素爆表,即使掙了錢也是老板的,但能親自參與這樣的大戰(zhàn)也值了。
“突破1500了!”
眼看金價強(qiáng)勢突破了1500.00美元/盎司,一個女下單員沒忍住,大叫了一聲。
嘩!
交易室內(nèi)的氣氛瞬間被點燃,所有人興奮的如同打了雞血。
郭旭民也有點激動,金價突破了1500,這絕對是歷史性的一刻。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jī)響了。
是老板打來的,郭旭民接起來聽了幾句,掛了電話后當(dāng)即下令:“馬上平倉。”
“什么?”
下單員們一愣,還以為出現(xiàn)了幻聽。
金價漲勢如此之猛,看這情形,估計還有極大的上升空間。
不管是技術(shù)面還是消息面,都是一片向好。
這個時候不乘勝追擊將利潤最大化,可是會被雷劈的。
“發(fā)什么愣!”
郭旭民有點火大,沉著臉再次下令:“馬上玉倉。”
下單員們這才反應(yīng)過來,接了個電話就下令平倉,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電話,除了老板沒人敢做這么大決定,雖然感覺還有上漲的余地,但老板既然下了令,不能不聽。
沒看郭老大臉都陰了嗎?
再墨跡估計得挨收拾了。
沒人再廢話,數(shù)十名下單員操作各自的賬戶開始平倉。金價漲勢正猛,上萬手的大單不時砸下來,甚至還有五萬手的巨額大單掛在買盤上,這時候的交易量極大。
這個時候出貨最容易,再等下去可就不好說了。
紐約,一棟寫字樓內(nèi)。
布雷登看著電腦屏幕上跳動的數(shù)字,血沸在莫名沸騰。
辛苦了兩個月,終于等到了豐收的時候。
買盤上每一個數(shù)字的跳動,都代表著以億為單位計的利潤進(jìn)賬,那感覺委實美好,可惜的是不敢分神,否則這個時候要是有個美人相伴,再做點少兒不宜的事情,那該多少。
正在飄飄然呢,忽然賣盤上出現(xiàn)的一些賣單引起了他的注意。
本來還沒在意,但看著看著就感覺有點不太對勁了。
這個時候金價漲勢正猛,多方勢頭一時無兩,空方早就偃旗息鼓,雖然也有獲利后平倉套現(xiàn)的,但也不可能這么多,雖然都是些小單子,但也未免有點多了。
“埃里森,去查查誰在出貨。”
罵了聲娘,布雷登抓起電話打給助手。
“好的,boss。”
助手答應(yīng)一聲,立刻去搜集情報。
很快,消息打聽到了。
“boss,是星海投資在出貨。”
埃里森怕老大不知道,又說了句:“就華夏的那個星海。”
“廢話,我當(dāng)然知道,用你提醒?”
布雷登不爽道:“你在侮辱我的記性?罰你去吃屎。”
埃里森賠著笑,心里則在罵娘。
趕走助手,布雷登捏著下巴繼續(xù)罵娘:“fuck,狡猾的東方小子,跑的還真快,雖然這次沒埋下地雷,可辛辛苦苦種的樹,卻要跟別人分享果實,還真是不爽啊!這個該死的中國小偷,莫非上帝那個老家伙給他開了一扇窗?為何如此狡猾呢!”
……
費城,酒店。
沈輝合上筆記本電腦,里里外外都透著一股輕松。
這段時間雖然人不在國內(nèi),可他卻一點都不輕松,大部分心思都在黃金市場上,每天都要抽時間研究黃金的價格走向,以防行情反轉(zhuǎn),反應(yīng)不及時被人薅了羊毛。
如今總算是順利收官,可以放心的將收益裝進(jìn)口袋了。
這次跟在一幫國際炒家后面在國際黃金市場做多,收益著實不小,三十多億美元的本金加上杠桿,利潤超過了170%,收益至少在五十億美元以上。
而他的私人賬戶也不錯,收益也有三十億左右。
雖然感覺黃金價格短期不會再跌下去,但這波行情同樣已經(jīng)結(jié)束。
即使不被套住,再繼續(xù)等下去也不會再有多大的收益。
與其浪費時間,還不如將現(xiàn)在的收益裝進(jìn)口袋。
“接下來就只能跟以前一樣,慢慢一小口一小口吃了。”
沈輝搖了搖頭,這樣的行情很難遇到,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就算遇到了,也未必能抓住機(jī)會將效益最大化,更多的時候,還是像以前那樣,抓住波段做差價。
正準(zhǔn)備去找大部隊,手機(jī)又響了。
李光明打來的:“還沒睡吧?”
沈輝嗯了一聲。
李光明說:“今天亞市早盤現(xiàn)貨黃金突然大幅度上漲,剛剛美盤的黃金期貨價格又突破了1500,收獲怎么樣,別說你沒抓住這波行情。”
沈輝重新坐下,往后靠在沙發(fā)上,說:“還ok吧,五十億美元左右的收益。”
“你牛逼!”
李光明只剩下驚嘆:“國內(nèi)一年凈利潤五十億美元的企業(yè)都沒多少。”
沈輝說:“這種行情幾年也就碰上一次,不能一概而論。”
李光明問:“后市你怎么看?”
沈輝說:“已經(jīng)出貨了,跌不下去,但也沒啥行情了。”
李光明說:“不是薅羊毛?”
沈輝說:“你又不炒外匯,問這個干啥?”
李光明說:“有人托我問一下。”
沈輝問:“誰?”
李光明沒說誰,道:“有幾家做空黃金的這次中招了。”
沈輝一愣,就呵呵了:“金價一直在漲,就連普通老百姓都看好黃金,國內(nèi)竟然還有人做空,這是太自信,還是腦子進(jìn)水又被人忽悠了?”
李光明說:“迷霧散盡前,誰也不知道退潮之后是人還是鬼,市場和方向也逃不過資本掌控,如果有必要,戰(zhàn)爭也在所不惜,除了上帝,我想沒人知道行情背后究竟是什么。”
沈輝琢磨了下,覺得有道理,說:“損失很大?”
李光明說:“是挺大,據(jù)說三十多億美元。”
“嘖嘖!”
沈輝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李光明問:“你什么時候回來?”
沈輝說:“月底吧,這次出來得好好逛逛歐美。”
李光明說:“有幾個人想見你,回來了打電話。”
沈輝沒問是誰,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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