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呢？是吧茉茉？”侯榮攛掇的起勁，卻得到周茉的大白眼。

    周老板拍板：“就這么定了。”

    “老板，我，我不太會這些呀。”

    “不需要會什么呀？”

    “就是代表公司送禮，這些人情世故，我通通不會，怕搞砸呀。”周茉是真心惶恐。

    周老板輕描淡寫：“放心，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

    周茉理所當然：“叢正更不懂。”

    “誰說讓叢正陪你去？他懂個屁呀！”周老板隨便就口吐芬芳：“到時自有安排。”

    叢正臉皮厚被老板當面嫌棄也不害臊，還認真：“老板，我不會可以學(xué)。”

    周老板無語了片刻，隨意：“嗯嗯，肯上進是好事。叢正，我考考你，這些天學(xué)會了什么？”

    “就學(xué)會用電腦了，雖然打字還不怎么靈光，基本知識會了。”

    “還有呢？”周老板覺得不夠：“文案通稿會嗎？帶節(jié)奏會嗎？有沒有養(yǎng)幾個看起來像大號的小號？”

    “呃？”這些吧，叢正都在進行中，但沒學(xué)會，因為不是靠天賦就能學(xué)會的。

    周茉跳出來維護：“老板，叢正他都會了，但還沒有精通。請給他一點時間，再多點時間，畢竟是個農(nóng)村出來的沒接受過九年義務(wù)教育的山里娃。”

    又打悲情牌，還真管用。

    周老板自認為城里人，北市土著，對外省人有著極其強烈的優(yōu)越感，一向低看叢正，當然不可能跟他斤斤計較。

    “好了，說正經(jīng)的。”周老板清咳嗓子，態(tài)度轉(zhuǎn)嚴肅：“鄭蔚的炒作很成功，值得表揚。但你們總不能丟了西瓜撿之麻。栗海君那邊也不能落下啊。”

    “沒有落下呀老板？栗小姐不是在劇組拍戲嗎？而且我們每周都會放送兩條以上的消息，只是沒上熱搜，沒引起很大水花而已。”周茉辯解。

    “拍完了。”周老板推推眼鏡：“昨天我還跟老栗一塊吃飯，他對女兒現(xiàn)在的知名度大體算是滿意的，就是最近好像有點過氣的樣子，拜托我再炒炒。”

    周茉和侯榮對視一眼：“還要怎么炒？她現(xiàn)在穩(wěn)定人氣，鞏固人設(shè)就很好了，不要再畫蛇添足了。否則可能會引起反感。”

    周老板不同意：“那是你們自以為是。海納集團楊語芬不是天天登熱搜嗎？人家還不照樣好好的，天天都在漲粉，人氣一直在穩(wěn)步上升。咱們不能有點成績就懈怠，要時時刻刻把客戶的利益放在首位，懂？”

    “是老板。”侯榮趕緊附合。

    周茉吐口氣，無語了：“老板，是不是栗小姐要爭今年新人王這個位置呀？太過急于求成，不是很妥哦。”

    周老板拿起一根筆點點她：“說對了。新人王這個頭冠，我認為栗海君完全可以放手跟楊語芬爭一爭。”

    “人家比她出道早大半年了，積累的人氣還是不能相提并論吧？”

    “所以嘍，你們要加把勁，繼續(xù)努力，讓栗海君在短時間內(nèi)人氣和粉絲數(shù)趕上楊語芬。下半年還有幾個月，加油！”周老板順勢就布置了下半年的宏偉目標。

    “這，這是東峰國際該操心的事吧？”周茉嘟嚷著：“咱們只是營銷公關(guān)公司，幫忙立人設(shè)，炒作洗白抹黑帶節(jié)奏是主業(yè)，其他的是藝人團體或者說藝人經(jīng)紀公司的事吧？”

    “你呀你，偷懶還找借口？”周老板簽字筆指定周茉，恨鐵不成鋼：“捧紅藝人，我們營銷公司義不容辭。總之，鄭蔚這邊可以先放一放，還是抓緊栗海君這邊的宣廣。”

    “是老板。”侯榮遵命。

    周茉漫不經(jīng)心應(yīng)：“哦。”

    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鄭蔚的新聞已經(jīng)從負面扭轉(zhuǎn)為正面，雖然有小小的雜音仍在詆毀，但不影響主流判斷。

    “我說侯哥，你怎么回事？”周茉一邊收拾辦公桌一邊埋怨：“干嘛給我沒事找事？”

    “我哪有？”侯榮還不承認：“茉茉，聽到老板完待的新任務(wù)沒有？栗海君是咱們的重點客戶，記住，這才是關(guān)鍵。”

    叢正不同意：“竟然都是客戶，不該一視同仁嗎？”

    “你懂個……什么？”侯榮不好爆粗，忍了忍：“栗海君是新人，是新星，曝光度要足夠才能維持人氣。鄭蔚是資深藝人，演技派，只要他自己不出什么妖蛾子，就不缺資源，兩者是有本質(zhì)區(qū)別的。”

    “嗯，這點我同意侯哥說的。”周茉相當客觀：“栗海君現(xiàn)在是打拼上升階段，需要大量的持續(xù)的曝光度才能穩(wěn)定她的知名度。鄭蔚不是那么迫切需要，他的演藝之路已經(jīng)步入正軌，我們常規(guī)操作他的宣廣就好了。”

    “可不。”侯榮得瑟的瞟一眼叢正：“實習(xí)生，學(xué)著點。”

    “是，我要學(xué)習(xí)的地方還很多。”叢正虛心接受。

    “孺子可教矣！”

    嗲妹拿著洗干凈的水杯回來，沖周茉呶嘴：“哎哎，茉茉，聽說了嗎？木蘭姐她們那一組周末有活動，你要不要報名參加呀？”

    周茉怔了怔，故意：“她們組有活動，咱們也可以報名參加嗎？”

    “本來吧，是她們組內(nèi)部組織福利活動，但是架不住董哥和小路姐她們聽說后起哄，于是木蘭姐就放話說，只要有興趣，同事都可以報名。只是地點還沒定下來，征求大伙的意見呢？”嗲妹挑挑眉，小聲問：“你要不要報名？”

    “我……”周茉輕輕搖頭。

    嗲妹也壓低聲音：“我也不太想去。看到那個維維安就倒胃口。說不定還得跟她當場嗆起來，掃大伙的興。”

    侯榮耳朵尖，聽到了，皺眉：“如果就你們倆不參加木蘭姐組織的活動，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嗲妹跟周茉對視一眼，很快就找到理由了：“我有事呀。”

    “什么事？”

    “我，我有個老鄉(xiāng)她可能周末會搬家，我答應(yīng)去幫忙。出門在外，老鄉(xiāng)抱團，總不能臨時爽約吧？”

    侯榮琢磨下，若有所思：“這好像說得通。”

    周茉慌了：“那，那我怎么辦？”她在北市沒有聯(lián)系緊密的老鄉(xiāng)呀，她該找什么借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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