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麗絲沒過多關(guān)注周茉的情緒，而是繼續(xù)天真的發(fā)問：“周小姐，是不是你們的這個營銷方案鄭蔚沒同意？”
“呃？”周茉被逼的沒有退路了，硬著頭皮：“是。”
“就不能換一種營銷方式嗎？”
“這個，怎么說呢？換是可以換，但這種曝光度比較有效果，而且比較吸引眼球，是捷徑之一�！�
克麗絲皺眉：“可是會損害他的形象吧？”
“嗯，嚴格來說，不太會。因為你跟他的戀情，大眾是不知情的。”周茉不得不吐露實話：“只是炒作一下，雙方在前期保持沉默，那么效果就達到了。后期的話可以在適當(dāng)?shù)臅r間作出澄清，再收割一波流量。”
“哦，原來是這樣呀……”克麗絲似懂非懂。
這時，鄭蔚回來的，一看就發(fā)現(xiàn)氣氛有那么點不同。
“在聊什么呢？”鄭蔚問克麗絲：“好像很嚴肅的話題？”
“是呀。”克麗絲不顧周茉的眼色，很認真的跟鄭蔚說起剛才的話題。
鄭蔚瞪了一眼周茉，周茉裝沒看到扭開臉。
“你最近不是有廣告要上衛(wèi)視臺嗎？還有接一檔真人秀對吧？”克麗絲似乎很清楚鄭蔚的行程。
“對，怎么啦？”
“要不，就按周小姐所說的，炒炒緋聞，提高曝光度，可能對你事業(yè)有幫助呢？”克麗絲通情達理建議。
鄭蔚先是溫和的笑了笑，然后耐心解釋：“克麗絲，你被她誤導(dǎo)了。周小姐這個營銷方案并不是專為我設(shè)計的，而是抱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湊數(shù)來的。”
“哈？”
“那個栗海君，栗小姐，你知道的，新人女星，宣廣簽在億類，由周小姐負責(zé)她的公關(guān)營銷……”鄭蔚把實情一五一十告訴了克麗絲，最后強調(diào)：“宣傳重點是栗小姐，不是我。只不過同一個宣發(fā)，所以她們把這個緋聞人選定在我頭上而已。”
“啊？怎么會這樣？”克麗絲驚呆了。
周茉好幾次想離席，有點難堪的坐不住了。
但是回來的侯榮和叢正都紋絲不動，而且面色無愧，也就裝做在刷手機。
“克麗絲小姐，我可以解釋的�！焙顦s倒是有擔(dān)當(dāng)，面對克麗絲的疑問，選擇站出來：“我們認為，這是一個雙贏的策略，不存在重點是栗小姐。要知道傳緋聞一定是雙人，不可能單人唱獨腳戲?qū)Π桑咳绻@則緋聞?wù)娴某雌饋�，鄭先生也是贏家。你相信我。”
“真的嗎？”克麗絲半信半疑。
鄭蔚嗤的笑：“我怎么可能是贏家？我是最大輸家好不好？我是有女朋友的人，還跟別的女藝人傳緋聞，哪怕事后澄清了，也留下污點好不好？”
侯榮爭辯：“澄清了怎么會有污點呢？”
“但凡在網(wǎng)上留有痕跡，就一定不會輕易被抹去�！�
“你是實力派，只要演技過硬，作品收視不錯，這些根本就不是問題。”
鄭蔚還在搖頭：“不行。很容易成為對手的把柄。”
叢正終于好奇了：“鄭先生，你哪有對手？”
“有。這一行，你紅了，就自動成為不紅者的攔路石，所謂同行是冤家嘛�！�
周茉算是聽出來了，鄭蔚態(tài)度明確的拒絕當(dāng)緋聞男主角。一方面是因為怕女友不高興，另一方面怕形象有損，影響今后的星途。
他的考慮不是空穴來風(fēng)，不能強求人家非得答應(yīng)合作不可。
“鄭先生，其實吧……”侯榮還想說服他。
周茉朝侯榮輕輕擺手，小聲：“算了，侯哥。算了，鄭先生不同意，就別說了�！�
“可是……”侯榮有些灰心，挺好的雙贏策劃，一舉兩得，機會不容錯過呀。
“鄭先生的考慮也是有道理的。”周茉嘆氣：“畢竟最終呈現(xiàn)的效果是什么樣，我們也不知道。最后會是什么走向，沒有敢打保票對吧？就，這么著吧。”
鄭蔚點頭：“沒錯，周小姐這一點說對了。雖然你們是專業(yè)營銷團體，但有些事態(tài)一旦失控，誰也無法左右。萬一緋聞炒作不成功，炒糊了，這個責(zé)任誰來擔(dān)？”
侯榮挺起胸膛剛要豪氣的拍兩個，卻被周茉打斷：“炒糊的責(zé)任沒人擔(dān)，因為這是人力不可控制，在法律上也是免責(zé)的。”
鄭蔚不滿，輕飄飄反問：“是嗎？法律還有這么一條呀？”
“是呀。鄭先生不信，可以百度呀。”
氣氛開始僵了，侯榮趕緊哈哈哈的假笑：“好了，竟然無法達成一致，那這個話題就此揭過吧。鄭先生，對不起呀，是我們考慮不周，下次注意了，我們一定改，保證下不為例。”
“嗯。”鄭蔚淡淡虛應(yīng)。
“那就不打擾你們的二人時光了。謝謝你的晚餐�！焙顦s先站起來準(zhǔn)備告辭。
周茉和叢正都跟著站起來，客套：“鄭先生，謝謝你的晚餐�！�
“別客氣�！编嵨档膽B(tài)度相當(dāng)敷衍，眼睛都沒看他們。
侯榮仨人又跟克麗絲頷首點頭，然后悻悻出門。
在他們出門后，鄭蔚沮喪的對克麗絲說：“我的感覺沒錯。這位周小姐，靈氣有余，專業(yè)性不夠�！�
這個話題，鄭蔚以前跟克麗絲稍稍談過，甚至當(dāng)時還說自己簽億類會不會太沖動了。
“可是，她的提議還蠻誘人的。如果成功了，對你的事業(yè)會有幫助吧？”克麗絲其實有自己的想法。
“嗯，名氣和人氣上會有所幫助，不過我是演技派，不是流量小鮮肉，何況我有女友，所以對炒緋聞，真的不太感冒。”
克麗絲甜蜜的笑了：“我知道你是怕我不開心。謝謝你為我著想�！�
鄭蔚輕輕捏捏她臉：“知道就好�！�
“好吧，接上一個話題，你還在后悔把宣廣簽在億類嗎？”
“簽億類不后悔。但這位專屬公關(guān)小姐的專業(yè)性，我還是持懷疑態(tài)度。”
克麗絲哦了一聲：“明白了。你是不是想換一位更專業(yè)的營銷專員？那還不簡單，跟他們周老板說一聲就完了。”
“哪有這么容易呀？”鄭蔚苦笑。
克麗絲卻沖他俏皮眨眼，笑容神秘：“很簡單哦。不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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