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看你這么心不在蔫的，是不是因為叢正請了病假，心里掛念？”周老板為了表達自己是個以人為本的好老板，相當大度的揮手：“放你半天假，回去看看叢正病好點沒？”
周茉眼眸一亮：“真的嗎？老板？”
這個摳門周扒皮是怎么忽然人性化了？
“去吧去吧，反正今天也沒什么事？”周老板當然有自己的小算盤。
周茉是相當有潛質的新人，不能壓榨的太狠了。適當的給點人文關懷，不費錢不費神讓她對公司死心塌地，劃算！
周茉不知道老板心里的小九九，歡天喜地的收拾桌子準備提早下班。
嗲妹羨慕了：“今日一直下雨，太陽沒打西邊出來呀。周扒皮怎么這么大方？”
“有條件的。”周茉嘿嘿笑：“鄭蓉蓉的營銷策劃，我得三天之內交出滿意試卷，他怕我有抵觸情緒吧？”
“三天之內？”嗲妹搖頭：“有點難吧？”
“不是有點，是相當難。”周茉嘆氣：“我現在頭好大，不知該怎么包裝她？”
“按原有人設呢？”
“也不是不可以，但新盛那邊希望她有個全新的人設包裝。”
嗲妹撇下嘴角：“說明他們很看好你呀。明明自己有營銷部，非得把鄭蓉蓉的宣廣簽到億類來。”
周茉苦笑：“大概他們覺得我跟鄭蓉蓉早前是有合作來往，駕輕就熟吧。”
“行了，你都不在乎，我也不替你著急了。”嗲妹擺擺手：“早點回去也好，看看正正回來沒有？”
“嗯。”
雨一直在下，稍稍小了點。
因為不是下班高峰，周茉在地鐵上撈到一個位置了。
默默發著呆，旁邊坐著一個母親抱著一個小嬰兒，也就一歲多點的樣子吧。
“媽媽，你看……”小朋友會說話，相當可愛。
“嗯，寶貝怎么啦？”
“姐姐，姐姐，手手……”小朋友會的單詞不多。
母親本來不在意，順著小朋友的小胖手指引，瞄了一眼周茉的手，詫異：“咦？”她戳戳周茉，指出：“你的手腕怎么啦？”
“啥？”周茉不明所以，低頭一看。
手腕沒什么，就是她戴的那只手鐲有點異樣，顏色暗淡，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涌動，發出細閃閃的小點點。
趕緊舉到眼前細看。
手鐲內的小閃點是那種一亮一滅，極為細小，不注意是發現不了的。
“怎么會這樣？”周茉納悶了。
那位母親也湊過來好奇：“你這是什么財質呀？多少錢買的呀？怎么還有細光呢？會不會買到了假貨？”
周茉訕笑：“呃？我，我祖上傳下來的，無價。”
“哦。”
出了地鐵口，舉著傘，周茉站在馬路邊出了會神。
這只手鐲是叢正送她的，還說是因為他幫了玲姨諸叔很多忙，送給他，他再轉送自己的。并且前些天還特意再三叮囑自己一定要帶在手上。
所以，這其中，是不是有貓膩？
周茉這個勤于思考的習慣挺好的，這不就讓她察覺出異樣來了。
雖然還有很多東西沒搞清楚，但她憑著本能直覺，打了一個電話給楊語芬。
也許是時機選得對，楊語芬親自接的電話，相當欣喜：“茉茉，怎么想起主動給你打電話了？我這會正好忙完了一波，有點時間，嗯，半個小時的時間……”
周茉耐著性子跟她寒暄了片刻，才轉入正題：“……楊小姐，胡哲南，現在拍戲還是在錄綜藝呀？”
“他呀。我這兩天都沒見過他。你問他干嘛呀？”
“有點急事。”
“那你等一下……”楊語芬可以跟旁邊人打聽去了，五分鐘后回復：“他去了外地拍戲。”
“啊？什么時候去的？”
“昨天吧？我不太確定。你找他什么事呀？要不，我把他聯系方式告訴你吧？”
周茉想了下：“好，謝謝你。”
“不客氣。還有什么我能幫你的？”楊語芬對她很熱心。
“嗯。還有一件事，就是胡哲南，他在北市一般住哪呀？”
楊語芬猶豫了下：“嗯？這個，我還真不是特別清楚。按理說他是天鴻的新人，應該住在公司分配的宿舍吧？不過我隱隱聽說，他在北市另外有單獨的住處。地址的話，我就真不了解了。”
“哦，謝謝啦。”
周茉掛掉電話，舒口氣。
地面還是濕的，但雨滴似乎小很多，伸手傘外接了接，只有毛毛細微小雨了。
接著打叢正的電話，仍然關機中。
打玲姨的電話，也在關機中。
思慮稍許，周茉干脆打車轉向天鴻經紀公司大樓。
還沒到下班高峰期，打車并不困難。
天鴻經紀公司在一座高檔寫字樓的其中三層。
周茉不敢冒然前去打聽，總得找個適合的借口吧？不然保安也不一定讓進呀。
正當她徘徊不定時，驚喜來了。
“你是周茉吧？”邊上探過來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小心試問。
周茉跟她對一眼，并不認識，還是禮貌的點頭：“呃，我是叫周茉。”
“億類文化傳播公司的周茉是你吧？”
周茉眼珠悄悄一轉，不曉得她什么意思，提高警惕：“嗯，是我。”
“哎呀，沒想到你真人長的挺好看呀。”對方握著她的手高興：“我是張敏，天鴻的策劃。你知道嗎？業界都把你策劃的那幾個營銷文案當然經典在傳播學習呢。”
周茉受寵若驚：“是嗎？呵呵，我太榮幸了。其實，也不全是我策劃的，我們小組一起努力的結果。”
“反正你的大名我們同行都如雷貫耳了。”
“那，你怎么認出我是周茉的？”周茉好奇極了，自己不但名字出名，連長什么樣也在公關營銷同行中混了個臉熟嗎？
“哦。就前兩天你不是去新盛講課嗎？我有熟人發了朋友圈，然后我今天一看你，覺得面熟，剛剛偷偷認了老半天，生怕是認錯人呢。”
“噢，原來是這樣呀。”那就說的通了。
周茉去新盛講課，的確有學生拿出手機跟她合影來著，發到朋友圈被更多人看到，也不意外了。
兩人不熟就閑話少敘，張敏立馬快人快語，興奮問：“你怎么會來這里？是不是我們老板請你過來給我們講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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