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茉，快來看！快點呀。”嗲妹站在格子間著急的招手。
周茉定定神，怏怏走近：“被老板訓了，煩著呢，別惹我。”
嗲妹顧不得安慰她，指指桌上的鮮花：“瞧瞧你的追求者，太不用心了。”
“嗯？”周茉順著她的手指望去，也愣了。
前一刻鐘還親鮮怒放生命的花朵，統統枯萎了，搭拉著枯敗的花朵，完全沒有美感了。
“怎么會這樣？”
“買的過期的花吧？嘖嘖，太摳門了。”嗲妹吐槽：“一定是個假土豪。我說茉茉，你都結交些什么人吶。”
周茉用手碰碰搭拉的花瓣，輕輕一碰就掉落了。
“這也枯的太快了吧？”周茉不認同：“嗲妹，不覺得很反常嗎？”
“呃？”憑良心說，嗲妹也是懷疑過的：“有點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周茉猛然抬眼，搜尋叢正的身影：“叢正呢？”
“哦，他，他剛才還在這里的……”嗲妹手指晃了一圈：“咦，人呢？”
再一看，侯榮也沒在座位上。
周茉只好想辦法收拾殘枝敗葉，扔到垃圾桶后，叢正已經在辦公格間穩穩坐定。
“叢正，你去哪了？”
“茶水間啊。”
“哦，那你知道這些花忽然就枯了嗎？”
“我看到了。本想替你扔掉的，但是又怕你不信……”叢正嘻嘻笑：“茉茉姐，別失望嘛。你喜歡花，我送你呀。”
周茉沒當回事，別開臉：“行了，趕緊做事。”
侯榮倒是真的端著他的保溫杯過來：“茉茉，老板找你什么事？”
“不是好事，反正就是我被訓了，不提這些糟心事了。侯哥，你負責白靈那塊怎么樣？”
“唉，不太理想。金藝有點左右為難。畢竟吳映萱資格老，有演技，算是實力派吧？可白靈又是新近竄起的新人，還是朱總監的女友，他們毫無辦法擺平，只能寄希望我們想辦法嘍。”
“那你有什么辦法嗎？”
“沒有。”侯榮倒是干脆。
周茉皺眉嘆氣：“那就先放一邊吧。咱們集中力量先搞定鄭蓉蓉這一塊再說。”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白靈那邊畢竟是內部因素，拖延幾天沒問題。哎，鄭蓉蓉這邊你的文案出爐沒有？”
“還沒，馬上就好。”
鄭蓉蓉的宣傳炒作方案跟新盛那邊商量的差不多了，周茉只要再優化細節就行了。
因為胸有成竹，她敲起字來很快的。
“請問周茉周小姐是哪位？”公司又有同城快遞送東西。
“我是。”周茉伸著懶腰，正好聽見，趕忙站起來舉手。
又是一大捧鮮花，花瓣上還有露珠，特別新鮮。
“哇哇哦~”嗲妹還輕佻的吹了口哨：“茉茉，你這是在成為萬人迷的節奏啊。”
“送錯了吧？”周茉自己都不敢相信。
可是這會沒那么神秘，有張小卡片寫著送花人：叢正！
“哈？正正，是你？”嗲妹嘴快，目光瞬的罩向叢正。
叢正倒坦蕩，笑吟吟：“是我。”然后溫柔笑問：“茉茉姐，喜歡嗎？”
周茉無語了，側頭：“你發財啦？干嘛浪費錢？”
“我……”叢正斂了笑意。
嗲妹沖過來抱不平：“哎，茉茉，你這就沒意思了。人家正正好心好意送你花，你怎么這副嘴臉呀？這是錢的問題嗎？你不覺得談錢俗氣嗎？”
“我……”周茉被她問住了。
侯榮這家伙一向抬杠，感興趣的湊過來，問：“叢正為什么送花給周茉？有這個必要嗎？”
天天在一塊，看不膩歪就算了，還玩這種俗套的梗？這是鬧哪出呀？
“一邊去。”嗲妹翻白眼。
侯榮卻突然福至心靈：“叢正，你該不會是喜歡茉茉吧？”
叢正默默點頭。
“她是你表姐呀。”侯榮嘆氣：“唉，我不是老古板呀。咱們有婚姻法，寫的清楚，近親不能結婚的……”
“你煩不煩呀？”嗲妹叉著腰：“管你自己就行了。”
“我這是為他們好！”侯榮很理直氣壯：“韋心怡，你別瞎起哄，真不是鬧著玩的。你知道近親結婚的危害嗎？你……”
“閉嘴吧你！”嗲妹抓起桌上的膠帶做了個要封他嘴的動作。
侯榮不情不愿抿抿嘴。
周茉無奈的吐口氣，還是很給面子的把花插上，然后對叢正說：“你不用這樣的。雖然這個套路不過時，但咱們這么熟，不用來這套。”
叢正聽的認真，反問：“茉茉，你的意思是，咱們之間少點套路，多點真誠就行了？”
“呃？”周茉好像不是這個意思，苦笑：“我的意思是，你不用跟別人比。你做好自己就行了。”
“我做好自己，你就會接受我嗎？”
“嗯？”周茉也不是這個意思，解釋起來好累：“我這人，你知道的，有點另類。接受一段感情，不是看對方的表面功夫，也不是看誰送的花多貴多新鮮。而是……感覺吧？”
她自己都不自信，感覺這種事太抽象了，還不如實際行動呢。
“什么感覺？”
“就是我如果對一個異性有感覺，那我就是我感情萌芽的開始。”周茉頓了頓：“而感覺又說不清道不明，總之，順其自然吧。”
叢正靜默片刻，好像懂了，又好像不懂：“那我，不需要做任何事？”
“對。就跟平時一樣就好了。”
叢正低頭想了想，搖頭：“不對。如果我跟平時一樣，那你一直沒感覺怎么辦？”
“呃？”
“如果對方動作頻頻，追求花樣翻新，你忽然被打動了怎么辦？”叢正還想的很長遠啊。
周茉無話可說了：這種可能性的確存在。
但她目前，對叢正的感情里也的確有復雜的成分。
當他是表弟，也當他是無家可歸的可憐帥哥，可從昨晚起又多了幾分好奇和懷疑。
“茉茉姐，雖然我現在沒什么錢，也無房無車，但你相信我，我不比任何人差。我會給你很多很多你以前從未有過的東西。”叢正認真保證。
“比如呢”周茉試探問。
叢正看著她：“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錢！”
“可以。一刻鐘后，我證明給你看。”叢正如是說。
周茉半信半疑，還有一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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