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朝廷方面交涉的事情，只有少數幾個高層知道。
盡管擴散下去，知道的人已經不少了，但是更下面的工人和百姓們，并不清楚一些事情。
林祖年站在了雁山郡和山海郡的邊界碑前面，此時感慨萬千。
稀里糊涂的，他的王大人就具備了和帝國談判的能量了。
從黑水縣過來的時候，大部分人的想法就是當個小官小吏，吃喝不愁，不受委屈就可以了。
除了弓月滿，其余跟過來的都是在黑水縣里不受重視的人。
像是佟岳方旋等人，就是被韋彪田遠方等人一直排擠到邊緣位置的閑人。
盡管也有柴拓這種被王蘭陵從小兵開始重視，提拔上來后知道感恩的人，但大部分人其實還是因為在黑水縣里受氣，感覺窩囊。
沒有了王蘭陵的黑水縣，逐漸形成了諸多的派系。
這些派系都是從王蘭陵的主力部隊里分支出去的，互相之間也賣點情面，不過該談實際利益的時候，大家都清楚。
心越黑，賺的就越多。
愿意跟著王蘭陵走的，基本上也分為很多人，但基本上都不覺得牧州這里會比云州好，大家都是做好了不如以前的心理準備了。
只是三四年，物是人非。
黑水縣已經被朝廷的大軍清洗了一遍又一遍，也被云州的各大勢力瓜分掉。
山海縣，現在的蘭陵縣，卻是威震天下，無人不知。
他們這些跟著王蘭陵出來的老人，也水漲船高，以至于他這個小縣城的貧窮書生，有了可以與姜家皇室大臣平等對話的一天。
一邊安靜的等著人，一邊想著事情。
“今年是沒什么時間了，等明年稍微清閑一點后，我想回去黑水縣看看，給家里親戚還有認識的人，燒些亡錢，灑上一杯清酒。”
林祖年和身邊的警衛說著自己的想法，他也年紀不小了，今年四十七。
旁邊警衛說道：“黑水縣里已經沒多少原先的老人了，現在大部分人都是來到了蘭陵縣這邊，不過我也聽很多人說了想要回去看看再回來的事情。”
主要是朝廷對黑水縣下了屠城的命令，讓原本很多不在意黑水縣的人們，又牽掛起了那邊。
林祖年說道：“這次事情之后，就請示縣長，再派一個商隊過去看看吧，多帶些牛羊牲畜? 還有棉衣棉鞋。”
黑水縣其實并不好? 能夠被大家這么牽掛，主要還是因為那個地方所帶來的象征意義。
沒人愿意回去黑水縣生活，總是念叨黑水縣? 其實還是因為這個是目前蘭陵縣一些老人們凝聚團體的象征。
說是身份榮譽也不對，不是那么準確，準確的來說是一種民族自豪感！
目前只有黑水縣的人覺醒了這種意識，主要是被姜家人皇帝還有朝廷狗官給坑苦了。
但是在王蘭陵看來? 跟著自己的這些黑水縣人并沒有覺醒? 真正即將覺醒的反而是那些留在黑水縣的人。
差別就在他的身上? 他給了手下人一種錯覺，認為這個朝代還是有好官的。
留在黑水縣的那些人? 在能夠活下去的前提下，是不可能接受朝廷的詔安? 更不愿意和談。
現在蘭陵縣這些人，在王蘭陵愿意談的前提下，他們就接受了這種發展。
人心是一種復雜的存在? 王蘭陵越來越感覺到一種觸摸不到的大勢，一種伸出手，可以感覺到? 但是觸碰不到的粘稠大勢。
周圍的人都在形成一種發展趨勢，時間越久，想要攪動這池渾水的阻力，就越大。
到了最后，可能會把自己都給淹死也說不定。
但是王蘭陵并非是一個激進的人，他很多時候，都是在欺騙著手下往死路里沖鋒。
大家都想著當官發財的時候，其實王大人想著的是存夠退休養老的錢，也抗拒升官，不愿意去龍城發展。
大家都想著穩固權勢地位的時候，王大人反而是一門心思的搞動作，把大家往死路上引。
林祖年這些人受制于時代和哲學思想的限制，完全不明白自己的行為是出于什么目地，什么趨勢。
王蘭陵是文科生，也警惕著周圍的一些預兆和思想，所以很清楚這些人都是有什么他們自己都不明白的毛病。
大家都認為王大人是在朝著他們想要去的那個位置靠近，只有王二郎清楚，誰是跟他一條路的。
林祖年這些高層都不知道王蘭陵是想要什么，那些密探還有朝廷的人，就更不可能清楚了。
這一次，姜戴笠的主要任務，就是弄明白王蘭陵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王蘭陵說的話，有些人是不信的，比如王蘭陵說不想當皇帝，要人人平等之類的，這個皇帝自己還有姜家人都不信。
姜戴笠的車隊，很快就停在了邊界的位置。
兩邊的隊伍隔著二十來米的距離，這個時候已經可以看到對方隊伍的大致規模了。
蘭陵縣這邊是一百人，六十騎兵，三十步卒，五個自行車騎手，一輛側三輪摩托車，一輛汽車。
姜戴笠那邊也是一百人，騎兵二十，自行車二十，汽車五輛。
步驟也沒有太麻煩，最后是林祖年上了姜戴笠的汽車。
車隊很快就朝著仙水宮的位置前進，王蘭陵在家里設宴招待姜戴笠。
王蘭陵皺起了眉頭，在他的眼前是兩個安靜的站著的少女。
情況有些復雜，他原本是想要把皇帝賞的那些女人聚集過來招待姜戴笠，當個排場。
只要是皇帝那邊賞賜的女人，王蘭陵別說是碰了，面都不會見的，他就是這么的小心謹慎。
但是今天一看，臥槽！好漂亮！
小王大人盡管是修習了佛家心法，但畢竟還是一個正常年輕人，二十二歲肯定不是少年人了，但年輕人還是可以的。
潔身自好也很久了，王蘭陵也不是一直都不近女色，他提倡的是正常生活。
雖然漂亮是漂亮，喜歡也很喜歡，但是這種會武功的漂亮女人太麻煩了。
“你們回去休息吧。”
王蘭陵暫時沒有什么想法，反正他也沒有想過送女人給姜戴笠，這些女人也就是當個排場。
一般人就可以了，王蘭陵覺得不需要太好。
“是！主人。”
“我們會繼續等待主人您的吩咐。”
穿著黑衣服和白衣服的雙胞胎美人，很快就恭敬的答應了下來，這兩人的模樣一致，表情和聲音都完全同步。
雷阿看著這兩個離開的少女，很快就說道：“夫君，這兩個女孩子應該不是一般的宮女。”
從家人都聚集在了蘭陵縣這邊之后，雷阿的情緒就好了很多，也因為王蘭陵兩次打敗了朝廷的進攻，讓雷阿終于放下了思想包袱。
現在的陸雷阿，就算是為了兒子和家人的未來，也要發揮一些聰明才智。
王蘭陵聽到后，就隨意的說道：“我知道，她們兩個看起來也就是十六七歲，三年前也就是十三歲左右，小小年紀就有這么厲害的武功，肯定不是等閑之輩。”
雷阿解釋道：“并非如此，武功我不懂，但是有些小孩子就算是小時候漂亮，長大也不一定，所以宮里的女人通常都是從外面選來的。”
“像是這種模樣一致的雙胞胎，既然是從小就開始培養的，而且還是在宮中有了美人的稱謂，那么應該別人送進宮里的人。”
“因為很難確定將來的模樣，既然肯費盡心思的培養，那么父母一定不是尋常的商戶走卒，只怕這背后是有什么心思了。”
王蘭陵很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起來是送進宮里得密探，被不知道情況的皇帝給轉送到了他這里。
皇宮里面斗爭復雜，是各個勢力角逐的戰場。
“懶得理會這些破事情。”王蘭陵揉了揉額頭，“這事情稍后我問問她們吧。”
王蘭陵說他要一夫一妻制，外面人半信半疑，但是王蘭陵的老婆們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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