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考哪兒？”

    秦初情側頭：“沒想好，老李問的也太早了。”

    這才高二上學期，距離高考還有一年半呢。

    陸遲“啊”了一聲：“那你有沒有初步的想法，比如，A大？Z大？或者留在這邊讀T大？”

    秦初情筆尖停頓了一下，認真地想了一會兒：“那就T大吧。”

    T大也是國內的頂尖大學，但省內學生相對好考一點。

    陸遲在心里盤算著自己和T大的距離到底有多遙遠。

    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任重道遠，路阻且艱。

    行吧，那他就現在開始努力學習，就從今天開始，從……小同桌幫自己補習開始。

    陸遲手握成拳抵在唇前，輕咳了一聲：“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幫我輔導語文英語這些？”

    “嗯？”秦初情茫然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自己昨天答應的補習。

    她用筆頭戳了戳陸遲桌上那本語文五三：“中午幫你補習，你上午再多做點題。”

    ——

    陸遲一上午都在做題。

    就連宋時章和程經緯叫他去廁所，他都不動彈。

    秦初情默默地盯著他們三個人看了一會兒。

    每節下課都要去廁所的“腎不好”三人組，好像可以把同桌給排除了。

    中午吃過飯，其他人都去操場打球了，只剩他們兩人抱著教材和練習冊，往綜合樓的空教室走。

    那里比較安靜，不會有人來打擾。

    秦初情翻開他做了幾頁的練習冊，正給他檢查題目和答案，就聽見身旁一直有塑料袋的窸窸窣窣聲。

    她忍不住側頭看了一眼。

    就見陸遲手伸進袋子里，一會兒拿出一瓶果汁，一會兒又拿出一袋碧根果。

    秦初情：“……”

    他們是來開茶話會的嗎？？

    而且不是剛吃完午飯嗎！

    陸遲像是感受到她的視線一般，轉過頭看向她，眼角微揚，語氣帶著三分的散漫：“檢查完了？現在開始補習？”

    秦初情點點頭：“開始吧，不過你怎么帶了這么多吃的？”

    陸遲喉嚨間溢出一聲“嗯”，聲線沉啞。

    他伸長胳臂，撈過來一瓶果汁，插上吸管，放到秦初情面前，下巴一揚：“邊喝邊講。”

    秦初情指尖抵上那瓶果汁，推遠了點：“我不想喝果汁，我想喝你手里的旺仔牛奶。”

    她說這句話時，陸遲正勾起旺仔牛奶上的易拉環，把吸管插進去。

    “不給。”陸遲薄唇微微開合，準備咬上吸管的一頭。

    秦初情直接伸手，去搶他手里的那聽旺仔，她握著瓶身就往下拽。

    但陸遲已經咬住了吸管，這樣一來，被他含在嘴里的吸管頓時從牛奶瓶中抽了出來。

    白色吸管滑出一道圓弧，甩了秦初情一臉的旺仔牛奶。

    有幾滴順著她臉頰的弧度向下流，滴到精瘦的鎖骨上，然后緩緩滑進衣領里。

    秦初情使勁咬緊牙齒，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嘴里磨牙似的擠出兩個字：“陸遲？？”

    “……失誤。”陸遲把嘴里的吸管抽出來，放進旺仔牛奶里，然后找了一張餐巾紙替她擦干凈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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